㈠ 四年前,她的单纯埋葬了她的灵魂
那一年,她15岁。很单纯的孩子,单纯的让人心疼。她永远不会想到,15岁这年的深秋,某下着大雨的午后,将会成为她这一生中最深的伤,最刻骨的痛,最大的耻辱,最黑暗最不愿回想的记忆。
那一天,天微凉,淅淅沥沥的小雨从午后开始慢慢变成了大雨最后下成了暴雨,她放学回家,一切都那么安静,安静的有点诡异。家里没人,爸妈还没下班,姐姐上晚班,半夜才能回来,至于姐夫,谁知到呐,她向来不喜欢姐夫,从新讨厌他,不为什么,感觉就是这样,很讨厌。姐姐结婚一年多,家里人都很喜欢姐夫,包括周边邻居,都说姐夫人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这样的好男人让姐姐找到,真是福气。她却不这样看,她觉得,那个所谓的姐夫,很虚伪,他的一切优点都是装出来的,骗过了所有人,但是却骗不了她。她也只能心里这样想,表面上碍于爸妈的面子,她只能敷衍着既不情愿的叫一声姐夫,对于他说的话和他做的事情,她都很不爽,但又能怎样,只能忍。
这样的生活在她无限的忍耐里,过了一年多。她本以为以后的日子就这样忍着过了,可惜,她太天真了,生活怎么可能会让她就此平淡的过下去。她太单纯,单纯的有些懦弱。她虽然察觉到那个姐夫对她不怀好意,也察觉到他看她的眼神,不单纯。甚至在他有时背着家里其他人把手伸进她衣领里,用力在她还没怎么发育的蓓蕾上狠摸一把,又迅速回复他一贯温文尔雅的嘴脸的时候,她都懦弱的没敢反抗,最多是嘴上骂两句脏话,然后转身抛开,尽量避免和他单独相处,她能做的只有这些,不能告诉姐姐,更不能告诉父母。呵呵,是不能还是不敢,都无所谓了,要知道,她在父母眼里是个骗子,不是个说谎的孩子,是'骗子".从小就满嘴谎话,她的话,在父母眼里,已经没有可信度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可悲,连最亲的人都不再相信自己了,她是不是活的狠失败。现在她懦弱与否,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受这种屈辱,不能诉说,没有安慰,何况一个骗子的话,父母和姐姐怎么会相信,说不定他反咬一口,自己还可能被说成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不择手段,连这种关乎自身清白的谎言都能编出来,那样的话,说不定父母不但不会保护自己,很可能会招来皮肉之苦,然后在父母心中的形像完全毁灭了。那么以后,这个家里,更加没有她说话的权利,包括她应有的地位。
正是因为有了这么多原因,才造成了她后来内心懦弱、忧郁、沉默、逆来顺受的性格,同时也为她后来的受辱以及命运的转折埋下了伏笔。
那天的暴雨越下越大,彷佛在预示着什么,只是她一点也没察觉到,放下书包,到每间房子看了一遍,确定没有人,她才稍稍放心了些。本打算在客厅写作业的,想了想,决定还是在自己的卧室里写比较安全,就算那个他(姐夫)回来了,也不会受到骚扰,眼不见为净。走进卧室,关上门窗,天色又暗了些,拧开台灯,屋里亮了很多。掏出作业,无奈的开始思考那些完全看不懂的题目的答案。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开关院门的声音,然后听见脚步声近了,通过声音判断,是‘他’回来了。‘屋里有人吗,我回来了’她听见‘他’说,她没出声,假装没听见。然后‘他’的脚步声朝她的卧室走来,门开了,‘他’进来关上门。她没有说话,依旧做着练习题。‘他’问她了些什么,她忘记了,只记得自己‘嗯’了一声,然后他说,‘你起来一下,我找点东西,’她站起来,绕到一边,然后趴在床上看书。‘他’蹲在那不知在找什么,然后又站起来。走到床边,忽然就那样趴在她背上,头搭在她肩膀上,问她看什么书,她想要翻身起来,但是他太重了,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在后来的事情,不言而喻。她不敢喊,不敢闹,连哭泣都是隐忍着的,她忽然什么感觉都没有了,看不见,听不见,大脑一片空白,连哭都忘记了。直到他从她身上爬起来,关门出去的声音响起,她才慢慢恢复理智,惊恐,委屈,愤怒,屈辱、、、、、所有的情绪一瞬间爆发。快要把她逼疯了,‘怎么办?’这是她首先想到的 ,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心中就这一个想法 ,坚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整理衣衫,强忍着的眼泪好像决了堤,怎么都擦不干净。身体上的疼痛,强忍着,心里的伤痛,委屈,强忍着。然后父母回来了,她躲在房间不敢出来,母亲的声音传来,在叫她的名字,她不敢开口,怕一开口,好不容易才忍住的眼泪又成串的掉落下来。‘他’的声音响起,那么平静,‘他’说她在房间写作业。还好,母亲没有再叫她。她把英语磁带打开,声音放大,锁上房间门。然后呆坐在床上,任眼泪放肆宣泄,然后告诉自己,晚饭前,要恢复成平常的样子,千万不能让父母怀疑,或是发觉有一丁点的不对。
她,怎么可以那么平静,平静到没有一丝波澜。就像‘他’一样,波澜不惊,只是‘他’的话显得有点多,语气有些急促,有些慌。她看在眼里,脸上却一点异样都没有。沉默,沉默,在沉默。父母问了几句学习上的事,她没说话,迅速的扒了几口饭,然后说,‘我饱了,写作业去了,没事别打扰我’然后尽量自然的回到卧室,才关上门,眼泪又如泉涌。
之后的日子,在她的过分沉默中就那样过去了,她不在和‘他’搭一句话,能不见面,就不见面。她宁愿每天都能不回家,她说那个叫做‘家’的地方,不属于她,在那里,她喘不过气,像是离开水的鱼,难受得要死掉。她说她想要逃离,逃离这样的生活,这样的家人,这样恐慌,这样自己。
谁能想到,她的十五岁,埋葬她的单纯的灵魂,也埋葬了她本应该安稳平淡的后半生。
她真的逃了,逃离了那个噩梦开始的地方,逃离到别的城市,只是她没想到,一逃就是两年。
那个雨天只是一个开始,后面的日子,才开始教她认识什么是生活,什么是现实,什么是人性,什么叫冷暖自知。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