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现在很糟,因为5分钟前开始胃痛,我想是因为饥饿。
现在还是7月,太阳光象金色的鞭梢,挥舞着在视网膜上脆亮炸裂,像个白痴,没完没了。
我终于第n次看完了《挪威森林》。
20岁的阿绿总是问渡边相同的问题,我觉得她真是聒噪,天真的有些无耻--------
“我可爱到什么程度?”
“山崩地裂,海枯石烂的可爱。”
“喜欢我到什么程度?”
“象春天抱着小熊在原野打滚。”
“我的发型好到什么程度?”
“好到全世界上的林木全部倒下来的程度。”
“喜欢我到什么程度?”
“到世界上所有森林中的老虎都溶化变成奶油的程度。”
··· ···
渡边的回答总是让我想起新鲜出炉的面包圈和沾在唇边的牛奶泡沫,每次看到都会涌起突如其来的食欲,胃部也会感到前所未有的饥饿似的痛楚,所以奇怪着阿绿听到这样的回答后只是对渡边说:“再抱我一次好吗?”只是满足,不是平等的激情。如果换作我,我会说:“渡边君,请让我吃了你好吗?”吃下去了就可以变成身体的一部分,这才是我爱人的方式。我的饥饿总是诞生在爱情里,我的吞咽欲望寻找着沸点,有时候一个简单动作的结局会演变的十分荒唐,所谓的一次拥抱,如同投向草堆的火柴··· ···总要直到把对方完整的,仔细的,温柔的吃掉,才可以喂饱我的爱情。
而所有的快乐都象在被折磨,象暴雨里的火,蔓延着痛楚的幸福。
当一个男人要从你生活中消失的时候,需要理由吗?不需要。因为他已经决定离开,而思想是最私人的事,无论是谁都无权干涉,哪怕是那个男人曾经的女人。
一生会有很多人从你身边走过,有的会走得很近,他们不约而同会在你的身上留下某种痕迹,成为你以后生活的一部分。我的记忆还是停留在分手前的夏季,我和他时常各据房中一角,大部分时间都在床上或沙发上呼呼大睡,仅有的时钟早就被砸坏了,我们肆无忌惮。偶尔醒来也会看着对方,我们就像两只冬眠后摇摇欲坠的熊,有着脆弱的脸和依然尖锐的牙齿。
“饿吗?”我回答:“有点儿,想吃你可没食欲。”
“我也是,想爱你却没有力气。”
他每天都吃着冰激凌,直到离开。他说与其两个人分开睡,不如一个人单独睡。他给我留下了整整一冰箱的冰激凌。
一个人··· ···每天按时打开冰箱取出一块冰凉的东西放到自己面前,我和它说话:“你怎么越来越瘦了呢?才15分钟而已。你不要哭了好不好?看你已经不成形了,不要想不开了,给他一点时间,他会回来认真的吃掉你的。”但不管我对它说什么,冰激凌还是那么多愁善感,最终如女人般化了水,招徕了几只苍蝇,流着口水。
我饿极了,从他走后第5天开始。
现在,我吃掉了一罐婴儿食品,吃掉了两片苏打饼干,喝干了350cc的矿泉水,其间抽空放了一张最爱的CD,又吃掉了半罐薯片,过了3份钟,我决定再吃掉剩下的一半,薯片浸透了味精,鲜极了,我开始到处找水··· ···
在信箱里发现一封寄错了地址的E-MAIL,陌生的名字却有滚烫的语言“给我写信吧,我快疯了。”
我忍着疼痛,用手指对快疯的人说:“我饿极了——让我吃了你好吗?”
我饿极了··· ···
我饿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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