畸形的恋爱孩子（3）

    我希望一切都是幻觉。一切都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但是世间的事情从来不如人愿。
     我竭力去逃避辛辛的眼光。但是一切只是徒劳。她的眼神，是可以穿越一切的虚伪。
     她轻轻的问。你结婚了吗？
     ……
     我觉得脑袋一片空白。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只是象一场电影一样。好象一切都不是真的。我压抑着自己，对自己说，一切都不是真的。我的耳朵被喧哗填塞着。佛说，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道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千千说，舟，我们该结婚了。辛辛问，舟，你结婚了？………………
    
     当我在黑暗的境界里面恢复意识的时候。我只看到千千坐在我对面。我们之间隔着两杯咖啡。没有糖的咖啡。还有浓浓的烟雾。她的轮廓很模糊。这使我很怀疑那是不是她。
     我说。在这个肮脏的城市里面。我有一个心爱的女人。但是她现在正躺在医院里面。她还没有苏醒。但是我宁愿永远等她醒来。
     哦。我知道。千千答。声音好象不是来自她。但是我的对面只有她。
     我想我该走了。手续我会办好的。我继续说。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好象没有经过任何的念头。想法没有经过我的思考。就那样平平常常就说了出来。仿佛非常自然。
     不！千千忽然拉住我的手。你想怎么样？我懒散的答。我不知道还需要对她说些什么。或许我已经很久没有用脑袋思考过了。或许我早就觉得我和她没有什么可以牵挂的联系的。离开以后。我们可以成为两个互不相干的物体。
     我有了你的孩子。你的孩子。千千伏在我的手臂里。好象有湿润的眼泪流入我的衣服里面。
     这眼泪让我清醒了一些。我现在记得那天的事情了。辛辛跑了出去，被车撞上了。我好象抱着她上了车。然后医生说，她可能永远不再醒来。
     我还清楚的记得。她的眼里也流出很透明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