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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来,我怎敢离开(3)

15041020763 [深情] 2015-12-12 19:27:01 星期六 晴天 查看:183 回复:0 发消息给作者

贞木:“你也知道我现在房租就要去掉3000,我家那口子,现在在上戏培训一个月又要去掉几千块钱,剩下的钱我打车都不够用,现在都靠那点积蓄生活。”

我:“那你现在突然转行薪资肯定是比不上你在场的收入的。”

贞木:“主要是我厌倦了夜场,想过正常人的生活。趁现在积蓄还能撑得住,随便换个正常点的工作,朝九晚五的那种小白领之类,等他差不多毕业能有点收入了,积蓄花完了,我也差不多能升个职吧。”

我:“那容易,你对薪资有什么要求吗?”

贞木:“我现在的工资是8000嘛,刚刚转行,我也不要求太高,有个五六千块一个月就行。”

我:“五六千块的话,刚开始可能有点难度,在4A公司这也算是小主管的薪资水平了。”

贞木:“那要怎么样才能做小主管?”

我:“那怎么也得有个两三年工作经验,有点业绩让人看见。”

贞木:“那杂志社什么的呢?这个行业你熟的,做个普通的助理,半年一年能升级做编辑的那种。”

我:“半年一年做编辑倒是也不难,不过从助理开始做的话薪水也就1500块一个月,人家叫你干吗你就得干吗。”

贞木好像有点失望:“行吧,反正你帮我留意一下,有消息告诉我。”

无奈圆场:“好吧,我帮你问问留意一下。”

后来贞木托了许多朋友帮她找工作,她才发现自己连一份起薪4000元的工作都没办法找到!失望之余,她在男朋友的劝说下,决定自己做生意,两个人在网络上、马路上观望了许久,决定加盟一家手抓饼店。

决定一下,贞木掏出了全部的积蓄,外加跟身边的朋友借的钱,一共凑了20万,盘了一家地段一般、面积不足10平方米的小店,他们请了两个小工,花了半个月简单装修了一下就开始营业了。

刚开业的时候信心满满,贞木白天都在店里帮忙,她的小男朋友在学习表演之余,也会去店里围上围裙,帮着做手抓饼。一时间小店风风火火。

一个月后,有人见贞木他们生意不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同一条街上,人流量最大的路口,开了一家一模一样的店,面积20平方米,装修高调许多,一切细节做得比贞木他们细致到位,每一个手抓饼的价格还比贞木卖得便宜。

这强势竞争一来,又在路口阻截了人流量,贞木的手抓饼店人气便逐渐凋零,到后来连员工都请不起了。贞木又恨又气,几次找路口那家店的老板理论,可人家也是合法经商,贞木丝毫都不能奈何。

没过多久贞木店的营业额就下降到几乎为零。眼看着收入越来越少,可员工工资、店铺租金、水电费,又丝毫不能降低,进过来的原材料不能销售,一点点地腐烂,一袋一袋地扔掉。撑了两个月,实在撑不下去了,无奈之下只好亏本把店面盘了,头头尾尾欠了10万元的外债。

店面的风波刚结束,贞木的男友也刚好修完了表演专业,男孩跟贞木说有一个导演觉得他特别好,那个导演说自己当年捧红了谁谁谁,但他觉得那些明星的条件都不如男孩好,叫男孩去北京跟着他好好发展,誓要在5年内把男孩打造成第二个黄晓明。经过了导演的一番忽悠,男孩几乎没和贞木商量,便下定决心去北京闯一番事业。

两人最后温存了几天,贞木依依不舍地帮男孩打点行囊,离去的时候,男孩抱着贞木说:“等我回来。”

贞木流着泪目送男孩走过安检,从此便再也没有了男孩的音信。

5

夜店里,免费的香槟仍旧清澈,环绕在每一个角落的音乐仍旧迷离,人来人往,红男绿女仍旧癫狂地欢笑着。常客换了一批又一批,从业者的面孔从熟悉到陌生再到熟悉,这里一切都在不停地改变,不停地淘汰,只有每个人的欲望一成不变。

有那么一两个月,贞木每天上班都把泪水夹杂在香槟的甘甜里,一股脑地灌进肚子,一天又一天,一杯又一杯,她喝光了所有的不甘和泪水。

再后来,她把一切的焦虑和无奈转变为病态的狂欢,青春成了一夜又一夜的烂醉。不同的清晨,不同的男人在贞木身边醒来,醒来后两人互不搭理地各自离去。茶余饭后的闲聊中,贞木对此供认不讳。

6

南京东路的小酒馆里,客人寥寥无几。

贞木喝着ZOMBIE:“仲尼,你有没有觉得很奇妙?几年前我就是在这里认识的你,那时候我还没去夜店上班,一门心思就想考空姐,你也还没开始到处旅行,一心就想着怎么做好你的创意总监。如今,我仍然没有当上空姐,你所走过的地方也都成了回忆……又坐在了这里,那么多的事情发生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位置,几年前那个满怀希望的贞木,隐隐和眼前充满无奈的她渐渐重合。岁月走过,悄无声息,带走了一些东西,留下了一些别样,肉眼看去了无痕迹。

我叹息:“将来有什么打算?”

贞木:“没打算了……该试的都试了,也不敢再有打算了。”

贞木沉默了一会儿:“只能趁着年轻,暖场再做几年,省点花钱存点积蓄,等上年纪暖场不需要我了,我就回老家找个男人嫁了,然后一起开家花店、精品店什么的。家里店租便宜,压力不大。”

一句话让我万千感慨,我试着想接一些文艺的语句,好让伤感体面一些,结果憋了半天却憋出了一个笑容:“这次看人得看准点!”

贞木笑着说:“嗯,我要找个傻乎乎的男人,没什么见识的。这样他永远都不会知道这几年我在上海发生过什么。”

我:“嗯!而且要找个长得不好看的,这样你就能一辈子做他的女神。”

贞木笑得花枝招展,就如我们第一次相识的夜晚。

想来几年之后,贞木会选择努力删除一切有关上海的记忆,而那时候上海早已忘记了贞木的点点滴滴。上海就是魔都,多少人怀揣热血选择留在这里,感觉在这里的每一次呼吸,才是这个时代的真理,可当你义无反顾地把青春留在了这里,回过头才发现也许你属于这里,而这里却从不属于你。

贞木有过梦想,她也曾不懈努力,但当她抵达上海的那天起,无论将会经历什么,无论当下做了怎样的决定,每一种可能性的结果,都指向着她终将离去。

我们时常误以为此刻的现状都是自己的选择,其实那只是困境中一再妥协的结局,是注定,谁也逃不掉。

即便我们都知道眼前不是长久之计,即便焦急,即使无奈,可仍看不到将来在哪里,只好得过且过。于是一年一年,一不小心青春就再也找不到痕迹了。

猫咪

猫只有10年的寿命,其中有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睡觉,这意味着一只9岁的猫,只有3年是清醒的,所以当它破坏了家具,弄坏了电脑,请宽容一些原谅它,因为你的生命里会有很多的3年,可以养很多只猫,但它唯一的3年里却只有一个你。

1

我始终相信,毛毛是我上一世情缘未尽的情人,跟随到这一世相依相惜。

2010年寒冬,零下5℃的夜里冷风刺骨,天上打着闷雷,犹如战鼓般惹人惊悚,非情不得已没有一个人愿意上街。

我趁着雨滴落下来之前裹着睡袍火速下楼,把家里的剩菜饭,送去给菜场门口的流浪猫咪们。

大雨将至,猫朋咪友们都各自躲起来避雨了,没有一个猫出来迎接我。我火速把剩菜饭放在一个雨水不易打湿的位置,便转身要走。

这时候草丛里蹦出一只巴掌大的黄白小猫,毛茸茸的像颗球似的,一颠一颠地朝我跑来。我之前没见过它,想来是刚被遗弃的新生小猫。

小猫吃力地颠到我的脚跟前,丝毫没有理会我刚放下的食物,蹭着我的脚跟就开始打转。我蹲下身来摸了摸它的头,从剩菜里挑了块最软的排骨,用手指搓成碎块递到它的嘴边:“你妈妈呢?快下雨了,快找你妈妈去。”

它嗅了嗅排骨表示毫无兴趣,一脸新奇地绕过我的手指,毫无戒备地用它那颗还没乒乓球大的脑袋蹭了蹭我的衣袖。

路灯昏暗,小猫两只眼睛清澈无邪,它可怜巴巴地望着我。四目相望,灵魂都为之温暖。

街上冷风不息,天空闷雷不止。小猫伸出两只前爪,倚着我的手腕,若无其事地打了个哈欠,小嘴粉嫩,可爱至极,我没忍住溺爱,伸手摸摸它的下巴,它也毫不怕生任我抚摸,闭上眼神情萌入骨髓。

雨滴渐渐掉下来,我收回了手,正犹豫是不是就这么放着它不管,谁知道它仿佛看出了我的犹豫,张开粉嫩的小嘴,朝着我就是一声细长的“喵”,一声萌喵,顷刻间把我彻底征服。

我不再犹豫,一把把小猫放进胸前的衣襟里,火速往家里跑去,这位小公主就这么华丽丽地走进了我的生活。

2

毛毛这个名字是它自己给自己起的。

起先我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耶璐?凯特,用的是YellowCat的谐音,朋友们纷纷表示高大上,而后这个名字叫了两天,我自己都觉得特费劲,于是就缩短成了小璐。

有一天睡前我和它在床上打闹。

我摸着它的小下巴:“小璐呀。”

它煞是老练地看着我,仿佛要纠正我的发音:“毛毛。”

我疑惑:“小璐?”

它:“毛毛!”

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毛毛?”

它神情满意地:“喵!”

我无奈之下又叫了遍:“小璐!”

它又露出了纠正发音的表情:“毛毛。”

好吧,遵从猫意,以后就叫毛毛好了。

3

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毛毛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天夜里睡觉,它都会跳上我的枕头,把它的小身子蜷成一个巴掌大的小毛球,卧在我的脖子边,屁股顶着我的肩头,然后就开始装睡,我把它拿开,它总是不依不饶又颠回原位。

一开始我很不习惯,为了逃避毛毛黏着我,我试过任何角度的睡姿,甚至倒着睡,但每天醒来,脖子边上总有一颗毛茸茸的小黄球,张着粉嫩的小嘴,肆无忌惮地流着口水。

到后来我习惯了,每每睁开眼,看着清晨的日光照耀着睡得四敞八开的毛毛,有时候甚至觉得尘世间最温暖的事,可能也就莫过于此了吧。

当然偶尔也会在半夜里被它的屁给硬生生熏醒。

4

2011年底,毛毛一岁多,平躺着有我小臂那么长了,四肢修长毛发柔滑,从超萌系幼猫,渐渐地出落成了一只带有一丝母性韵味的窈窕少女猫了。

那年的上海下着大雪,我不幸发了高烧,家里只有一人一猫。

那天的我毫无食欲,吃什么都想吐,只是一个劲地喝水,一整天躺在床上神志模糊,分不清是睡着了还是醒着的。

到了深夜,我正在熟睡,毛毛却跳到我的耳边一个劲地唱歌,硬是把我从周公的宴会上拉回了房间里。我不耐之余,翻了个身,却感觉到满枕头上散落着些许指甲盖大小的颗粒,我打开床头灯,只见半个枕头上稀稀拉拉地散落了十来颗猫粮。

毛毛见我醒了,兴致勃勃地叼了两颗猫粮放到我的嘴唇上,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我,不停地对我喵喵叫,大概是叫我吃点东西。

我被这举动,弄得又生气又好笑,我摸着毛毛的头:“这个东西太上火了,我现在不能吃。”

谁知道我话音未落,毛毛就不乐意了,加大了音量冲我喵喵地叫,叫了有一会儿,无奈之下,我从枕头上拿了两颗猫粮放进嘴里,在毛毛严肃的眼神中,煞有介事地开始品味。

我嚼了两口猫粮,那味道就像苏打饼干,但是没什么咸味,我感觉好奇,又吃了两颗,发现红色绿色不同的形状,竟然还有不同的海鲜味和奶味。待我把猫粮咽进肚子里,竟然顿时感觉胃口大开,吃得下东西了!

当时的我也不知道脑子是不是烧坏了还是怎么地,也没想着去弄点别的吃的,只是一股脑地把枕头上那几颗猫粮给吃光了,这还不够,我吃上瘾了竟然想着去厨房多弄几粒猫粮吃吃。

我费力地爬起来,穿上外套,毛毛屁颠屁颠地跟着我来到厨房。我打开了放猫粮的橱子,拿了几颗正准备放进嘴里,才突然想起来这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作泡面。

5

2012年底,毛毛两岁,猫步成熟,行动举止典雅端庄,通体雪白金黄的长毛,配合着细长的眼眸,比起《聊斋志异》里的狐狸还要妖艳几分。

那时的我由于工作调动,搬了新家。

搬家当天,我请了家政公司,他们负责搬运所有的家具行李。我两手清闲地把毛毛裹在胸前的大衣里,这小妞从小没怎么出过门,刚上车就吓尿了,到了目的地的时候,它已经挠烂了我内穿的毛衣。

到了新家,我把毛毛放在阳台的角落里,开始忙里忙外地往家里搬东西。晚上8点一切都安顿好了,我突然发现我找不到毛毛了,一下就把我吓坏了。

我安慰自己毛毛一定是怕生,躲在了新家的某一个角落,于是我翻箱倒柜地找遍了整个屋子,却仍旧不见毛毛的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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