畸形的恋爱孩子（2）

    你抽烟？辛辛很惊奇的看着我。哦。抱歉啊。我马上把烟弄熄了。你怎么可以抽起烟来呢？舟，我记得你不是说过你很讨厌烟吗？我发现辛辛的眼光里面永远有温暖的笑意，即使在教训我的时候。
     但是她不知道在千千家里的时候，我是一根一根的接着抽。千千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因为她也在抽。烟，淹没了我和她。一切都是不存在的。我不知道存在的意义。
     千千很少会看着我。其实我也不知道如果她象辛辛一样看着我的时候，我会不会把所有的话都告诉她。但是她不会。她已经失去了那种纯洁的可以让人震动的眼神。只不过她拥有让我心动的条件。
     我已经离开了那个贫民的小房子。搬进了千千的大屋子。搬家的时候，我把所有以前的衣服都仍了。包括辛辛送的那件衬衣。虽然我就是穿着那件衬衣走上毕业生代表的讲台的。千千说，我喜欢穿成熟品牌的男人。
     那个牌子的棉布衬衣很柔软很暖和。可以让人感觉很舒服。千千喜欢的东西其实都是很阳光的。可惜她住在一间用重重窗廉蒙起来的黑房子里面———她说她的血液里面就有孤独的成分。
     白天时候她也开灯。空气里面蒙着浓厚的压力。让我彻底喘不过气来。彻底的堕落。
     终于她说，舟，我想我们该结婚了。嗯。我在吃着她做的微波餐———她不会做饭。我漫不经心的答。她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我第一次看见她的微笑。她已经以为我会拒绝的。只不过她没有看到我心里的微笑。
     她是单身的女人。没有熟悉的朋友。家里人在大洋那边。因此我们没有打算告诉任何人。挑婚纱的时候她挑了传统的旗袍，红色可以使她显的年轻一些。摄影师尝试叫我抱着她的腰，然后让她的脸侧过一边，挨在我的怀里——这样就可以掩盖她那张岁月的脸。吻她的时候我想起小屋里的辛辛。辛辛和我说过她梦想中婚纱，是白色的羽毛缝成的。要象戴安娜的一样，一直一直拖到教堂尽头。
     我说，我会让你实现的。我的小宝贝。辛辛。
     千千问我，你在低声的说什么啊？我说，没有。你今天很漂亮。我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