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展令扬重新出现在病房里的时候,那张恢复了神采的面容告诉大家,他正准备开始新一轮的征战。虽然疲倦还留在他的眼中,但是同在一双眼中射出的坚定的目光是任谁也无法否定的,他在等待,等待一个生命的苏醒,等待一份爱的重生,无论自己是否还对温敏敏存有任何负疚,但是对沈玉的爱却是永远都不会再改变的了。
从沈玉身上日渐减少的医药器材来看,健康正在一点点的向她靠近,当然,这份功劳是要归功于“东邦”人的,如果没有他们的日夜守护,这份奇迹是不会出现的,但,这真是奇迹吗?
昏迷了五天五夜的沈玉终于在第六天的清晨苏醒了过来,望着这雪白的世界和挂在头顶的输液瓶,沈玉终于明白自己是躺在医院的病房里的。环顾四周,除了一群陌生的面孔外,只有里自己最近的雨柔是再熟悉不过的。对了,自己怎么会躺在医院里呢?移动一下那久已失去知觉的身体,锥心的疼痛使她发出了轻微的惊呼。
繁忙了一夜的人总会在清晨进入梦乡,但是,无论是谁都不会轻易睡熟,因为,还有一条生命正等着他们来照顾,还有一个梦想等着他们去实现,所以,沈玉的轻呼很快就惊醒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尤其是展令扬,期待了这许久之后终于让他等到了天边露出曙光。欣喜之余他仍不忘先让曲希瑞对沈玉作番系统的检查,以确定刚刚的惊呼是否源于自己的梦幻。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一齐投向了曲希瑞和绮依婷,片刻过后,一切数据都证明,沈玉是真正清醒了过来。这简直是个奇迹,不是吗?一个已经走向死亡的人却活转了过来,谁不为此而庆幸命运的奇妙安排呢?在场的所有“东邦”人都激动不已,尤其是展令扬,更是露出了那沉默了许久的笑容,因为,沈玉的清醒正代表着她一颗心的弥合,而雨柔则更多的注意到了沈玉的微妙变化,很显然,神族的人有着异于常人的观察力。
“玉儿,原谅我好吗?虽然我知道你对我所做的一切很伤心,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从今往后,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人了,我会用我的实际行动来弥补这五年来所欠下你的债。只要你肯原谅我,我们就可以重新开始,这次,我保证决不会再有分离了,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决不再离你而去,相信我!玉儿,相信我!”展令扬凑近沈玉的病床激动地诉说着一切。
“对不起,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想你一定是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沈玉礼貌的对展令扬说道,语气中丝毫找不到任何伪装的成分。
除了雨柔以外,所有在场的人都被沈玉的这番话弄糊涂了,向以农不确定的问沈玉:“玉儿,你怎么了,难道连我们也不认得了吗?我是以农哥哥,你忘了吗?”
“以农哥哥?”沈玉迷惑的重复道,继而转头问雨柔:“雨柔,我不记得我有哥哥呀!他们是不是在说你!”
“不可能的,这绝对是不可能的,玉儿,我知道你不肯原谅我,可是你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处呢?或许我做的过分了些,但是我不信你把一切都忘记了,玉儿,睁开眼睛好好看看,是我,展令扬,那个负了你的人!”展令扬边说边情不自禁的抓起了沈玉的手。
“哎呦!先生,请你放开我,你把我弄疼了!”沈玉疼痛的想抽回那只已开始滴血的手臂,但是却办不到,最后,她只好求助于身旁的雨柔。
“雨柔,我想这几位先生一定是搞错了,我现在没有必要再和他们说下去了,请你让他们出去好吗?我累了,我需要休息了!”
还不等雨柔说话,展令扬就吼开了:“用不着下逐客令,我们有腿,会自己走出去!沈玉,我不信你就这么绝情,别以为大伙宠着你,你就可以横行霸道了,告诉你,我展令扬可不吃你这一套,除了你,倒追我的人有的是,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只有傻子才会在一口井边渴死!”展令扬说完一摔门离开了病房。
“令扬!等等!令扬——”南宫烈看了眼沈玉之后转身追了出去,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不想好友发生什么意外。
当屋中再次恢复平静之后,曲希瑞急忙示意大伙先出去,自己则和绮依婷迅速开始了全面检查。而雨柔则趁此机会来到了门外,找到展令扬和其他人之后,她知道,她必须对此做番解释。
“听我说‘东邦’人,娘娘并非有意要忘掉你们,而是她的记忆出现了跳级!”
“什么是记忆跳级?”向以农首先发问道。
“记忆跳级就好象我们当初的失忆一样!”曲希瑞从病房中走出来后接口说道,“从医学的角度来说就是病人在受了很大的刺激之后把有关这方面的记忆强行忘掉了!”
“那其它的呢?”安凯臣问道。
“其它的不受影响,就像玉儿仍记得雨柔一样!”曲希瑞继续解释说。
“那是不是就意味着我向她解释什么她都不知道了!”展令扬询问道。
“我想是的,除非你能和她重新开始,或者你让她记起她所忘记的一切!”雨柔为展令扬解释说。
“哦,不!”展令扬听后绝望的喊道,然后在所有的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飞快跑出了医院,绝望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门外过往的人群之中。
“让他去吧!这打击实在是太大了!”雷君凡怀着对好友的关怀喃喃的说道。
是的,对展令扬来说,这样的事实确实让人无法接受,本以为自己可以和沈玉重新开始,正如雨柔所说的,只要让她明白你没有负她,五年来你一直爱着她,她就可以好起来……可如今呢?她连让我解释的权力都剥夺了,这还谈什么爱与不爱?天啊!难道爱一个人就真的如此艰难吗?
不知不觉中,展令扬已置身在了一间陌生的酒吧中,虽然疲惫与绝望夺走了他亮丽的容颜,但是那张依旧俊美的面容仍然吸引了无数少女的目光。
叫了瓶酒之后,展令扬便开始坐在一旁独饮起来,古人曾言“一醉解千愁!”但是我真的能醉吗?展令扪心自问,在“东邦”之中,谁都知道展令扬的酒量是没的比的,要想让他醉倒,那简直比让鱼淹死还难,可是,此时的展令扬却感到了头脑产生的眩晕感,难道这就是醉吗?还不等展令扬纳过闷来,一只粗壮的手臂便搭上了他的肩头,紧接着阵阵夹杂着烟草和烈酒的怪味冲了过来。
“呦!让我看看,这是哪家的大姑娘被人甩了呀!瞧瞧这张小脸,哭的跟个泪人似的,别怕,有哥哥我给你撑腰,看以后还有哪个敢欺负你!”这个壮汉一边说着,一边还暖昧的摸了一下展令扬的脸,语气酸的都可以酿醋了。
而展令扬却没有任何反抗的行为,除了继续喝酒外,他连丝毫厌恶的情绪都没有显露出来,这样一来,那伙壮汉更是肆无忌惮了,尤其是为首的那个壮汉,一双手还不规矩的在展令扬身上摸来摸去,淫荡的笑声充斥在展令扬的周围。
终于,好象展令扬有了些反应一般,只见他一把推开了那紧挨着自己的壮汉,付完钱后准备离去,而壮汉由于没有防备而让展令扬推倒在了地上,这一下可把这伙人气坏了,还不等展令扬前脚跨出大门,一群相貌丑陋的人便拦住了他的去路。
“好小子,你想找打是不是?别以为长的挺好看的就可以很了不起了,告诉你吧!只要老子一句话,你那张小脸就会比阎王还要丑十倍!不过,想要保住你那条小命也可以,只要你肯从老子的腿下钻过去,再叫我一声亲哥哥,老子就放你过去,怎么样?小子,来吧!”壮汉一边说一边把脚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一根烟,旁边的小喽罗立刻给点上了火!
“Comeon!Baby!”那壮汉嘲笑着说道,而展令扬却像个植物人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他的目光呆滞的望着周围的一切。
“钻!钻!钻!”一旁无数看热闹的人都应和着壮汉的喽罗起哄道。
片刻过后,展令扬却转身向大门走去,丝毫不去理会在场人的嘲弄。
“好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小的们,给我打!我就不信今天让你开不了口!”壮汉显然是生气了,放下腿后大声咒骂道。
于是,一群得到了命令的人便迅速围上了展令扬,本以为这场战斗又会是历史上以少胜多的战斗之一,然而几分钟后的局面却成了展令扬挨打的份。
难道是这群壮汉们的武功胜过了“东邦”人吗?不是!难道是展令扬酒醉后手脚麻木了吗?也不是!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这其中的原因只有展令扬自己知道,他没有醉,从第一口酒下肚开始他就知道,所以他必须选择另一种途径来麻醉自己,打架!这是再好不过的灵丹妙药了,想到以往都是自己打别人,今天终于可以尝尝挨打的滋味了,我漂亮吗?如果这些拳头可以打走漂亮的话,那么打吧!尽情的打吧!打吧!打吧!……
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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