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她要来了,我打心里高兴,快一年了,这么久不见,不知她是否变了。但可以很肯定的一点,她的声音,始终还是那么温柔,让我舒心畅快,因为话筒的一端是她的温柔。
她在话筒的那端,那个离我不远的城市,告诉我她将要来我的城市。我不敢确定她的话,因为周末只有两天,没理由的。可她说的很肯定,事情非假,原本朦胧的睡意已去大半。她说她要几个钟头后才到,会有个人去接她,只让我在宿舍等她的电话。
为什么?为什么要我等待?难道我不可以去接你吗?你可知道,365个日夜的思念是何滋味,是痛苦,还是煎熬,也许只有心里知道。
你来我这,本来就是种应酬,或是上次我怪你,来这只是你的一个附加行程。与其如此,我更愿意你如上次一样,即使来了也不告诉我,等到走后才说起,虽然这依然是一种痛,但不至于会像这次一样残酷。我宁愿你不来,即使我在千万次地想你。
下午四点多,我终于等到了她的电话,约我在我所在学院门口见。我不敢怠慢,在我的记忆里,我似乎还没有拒绝过她的任何一句话。
我傻傻地等着,手腕上的表不停地摆动着,就像一颗跳动的心,掩饰不住的激动。一站,我就傻等了半个钟头,而你却还未出现。我惶恐地张望着过往的车辆,期望能捕捉到那熟悉的影子,
可我却先等来了雨滴,重重地砸在我身上。
你终于来了,不,你们来了,我看到你和他一起来了,我担心的终于还是来了。你跳出车子的样子,就好像一颗破碎的心再次摔得粉碎。
我看着你,没有夸张的表态,我想那样会是一种多余,已没有价值了。但我依然心潮澎湃,只是没有了表面温度,完全不像久别重逢的人。
对着她 我只淡淡地说了句:“小鬼,长高了。”你似乎不明白我的话,自然的接道:“哪有呀,还是这么矮。”
现在我才看清,白皙的脸蛋还是那么迷人,着一袭白色短上衣,一条黑色牛仔中裤,藏青色的休闲鞋。一年中变了的只有她的头发,现在已经过了肩头,我很喜欢,因为符合我的审美观。作了必要的寒暄,我让她到我的寝室,很乱,和我的心一般。我找了张凳子给她,她问我有没有开水。当然没有,枯竭的心怎么还会有汹涌的血液呢?不过,你的话就是春风,万物可以因你而复苏,我的心照样可以为你再跳动。我找来电热棒,为你烧水。
水很快就开了,洗了我的杯子,为你倒上一小杯,轻轻地摇晃着,放到你的面前。过了会儿,我摸了摸杯子,不烫,我提醒你可以喝了。接着我们打了几局牌,我很少赢,而你也很背,老天似乎并不垂青于你,一旁的“阴谋家“只会顾自己赢牌,只有我在这怜惜你,在乎你。
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总是很快,而我身上只有10块钱,够你,还是我?
于是,我偷偷地向同学借钱,但不多,所以只好进面馆子,要了三份牛肉面。
天虽然下着雨,但很闷热,我忽然想起你爱“百事”,所以冒着小雨去给你买。一听“百事”,一听“可口”,然而竟然忘了还有他,我不得不再次出去。
我回来时,她却喝着“可口”,为什么?你变了,变得连自己都不承认了,你可知道我特地为你的心意。虽然我喜欢“可口”,但你现在不该和我一样,因为你把它弄成了胆汁,我无法下咽。
吃完面,我不知道像这种雨天能去哪儿,但唱歌会使我心情好一点,因此,我们走进了学院门口的卡拉OK厅。所点的歌大部分是我唱给她听的,我不敢向她言明,但我相信她一定听的懂歌声,还有我深情的呼唤。
她静静地坐着,她说在想我唱得像谁。其实我早就清楚像谁了,但我要你说出,所以我在那儿静候着,听你对我的评价。
我让你唱支歌,你仍然和从前一样拒绝,但我是铁了心要你唱不可,你推委不过,不得已唱了支歌。其实你唱得很好,为什么每次说唱得不好,而婉言拒绝呢?
时间依旧飞快,出了卡拉OK厅,我们徘徊在雨夜。
你躲在他的伞下,把我孤单地留下,你可知道,这里才是你的避风港,你心灵的归宿。但你却不顾我的感受。
我想扔去手中的雨伞,好让雨水冲洗我的伤口,让雨水和我滚烫的泪水混在一块。但我没有眼泪,是流干了吗?不是,我好强,我信仰男儿有泪不轻弹,男儿流血不流泪,不到伤心处绝不哭,可我已遍体鳞伤,依然不哭,是因我虚伪,但都是为了你。
突然她问我喜不喜欢雨,当然不喜欢,正是因为雨让我和她划上了一道距离,才让你有机可趁。他似乎没听清我的NO,重复问这个问题,我支吾着不愿说第二遍。你说你现在也不喜欢下雨,因为你没地方可去。是吗?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带你去任何地方,只要你说你愿意。
在雨中徘徊了很久,我们终于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一间叫“向阳坊”的西点屋。我只要了一杯咖啡。
咖啡还没上,香味却已飘散了整个屋子,很诱人。我突然想起去年在家的时候,我们在一家刨冰店的情景,你点了一种叫“综合果汁”的饮料,你说像吃西瓜皮。我很冲动地问你还记得吗,你愣了会儿,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笑了笑,算是承认了。
其实你我始终都很明白对方,只是从来不曾点破而已,我瞥了你一眼,然后故意把目光移到别处。我不想让你知道我在看你,很在乎的那种。
咖啡上来了,我拿起小匙,尝了尝没放糖的苦味,我不敢再试,放进一颗方糖。还是很苦,于是我又加了两块。
“真搞不懂你是什么类型的人”在一旁我一直不曾注意的他说道:“放一块方糖的人,说明他很拘谨,加两块呢,就说明他很冲动。“
“不会呀,他怎么会冲动,“你说道。
“我加了三块。”
“不加糖,加一块、两块的都有听说过,而你却加了三块,可能是属于比较矛盾的吧。”
何尝不是呢,我矛盾我为何能和你在一起这么久,还让你和她在一起。
出了店门,已经十点多了,你说要送我上车,可我真的舍不得离开你,但最终我还是走了。在车里,我不停的回望你,直到我看到你渐渐远离我,再也看不见你。
第二天,我焚心等候你的电话可它始终没响起。我寻你,却不知从何而起,我断了与你联络的一切途径,我惟有等待,做这世间最难熬的事。
然而,一天过去了,我就这样不安地过了一天。我不相信你会不辞而别,但我还是打了个电话到你宿舍,证实你还在我的城市,但你却忘了我的守侯。
无赖的我提起笔给你写信,我不知怎么的,竟然用英文给你写,胡拼乱凑的感情,把一天的心情全写上。
最后我的署名是step,一个我和她都清楚的名字,我不敢写全,那样太张扬,我怕她会生气,可我又忍不住要写上去,因为口是心非。
你的秀发,是我温柔的梦乡。
剪不断,理还乱!
辛巳年仲夏于厦门集美
单恋在冷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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