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我走出我的秋月小榭,我发现街上真的变了。
我走进痞子蔡的店铺,他被爱情驱逐以后,在冷清的弄堂口开了一家小饭馆,我以前常在这里买些‘爱情快餐’
什么的。我相信他诚实厚重,童熟无欺,顾客至上。我说:“我不是来吃饭的,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我真的被
一个陌生人代替了吗?”
痞子蔡用抹布抹去桌子上的灰尘,然后反问我:“你是否有过一刹那的默认宁愿让他代替你?”
我说是的。“但是·····”我支吾着,无法说出理由。也许,是吧。
痞子蔡说:“那他就代替你了,他拿走了你的权利,通常都是这样。”
“可是,我并没有对此作过任何承诺。你呢?痞子蔡?”
痞子蔡凄凉的笑了笑:“你真的不知道街上发生了什么事?连我的店铺都不是我的了,原来的店铺叫‘爱情快餐’,现在呢?”
“别开玩笑了。”
“我看起来像是开玩笑的吗?”
看得出来,他看起来很认真。
”可是,”我的呼吸急促起来:“如果我还有一天寿命,那天我要做你的女友,我还有一天的命吗?没有,所以,很可惜,我今生仍然不是你的女友······整个浴缸的水倒得出吗?可以,是的,那么我爱你····’这些都是假的吗?都是你在欺骗你的网友?”
“不论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只要能有那么一次独特而深刻的经历,我便是觉得不枉此生了。”痞子蔡从椅子上站起来,径自微笑了。
“我实在是心慌意乱,才说那样的傻话,对不起,痞子蔡。”我掩住脸,因泪流太多而干涩的眼眶,再度润湿。
他把我的手从脸上移开,看着我,此刻,他的双眼很像海上升起的星星。“你现在明白了,有些人和事,是无法承受的,因为太独特了。曾经拥有过的独特情感,现在折磨得你六神无主。”
是的,痞子蔡,我明白了,如果这是很重要的事,我已然明白。但,明白以后,我的痛苦可以减轻吗?
我退出痞子蔡的房间,看见临街门楣上挂着的牌子,果真写着‘数字快餐’几个字。
你说他叫数字?
连他也迷失了——是的,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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