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暗的衣衫,白如雪的头发,谁都可认出他正是心剑。
但这身白如雪的衣衫,黑得发亮的头发,谁都应该认出她会是西门秋雨。
但心剑偏偏没有认出。
心剑终于笑了,他淡淡一笑道:“你认得我?”
西门秋雨道:“不,我认得你的衣衫,你的头发,你的剑,但偏偏不认得你的人。”
心剑道:“你说的很好。”
西门秋雨道:“好什么?”
心剑道:“说不出好什么,但我认为好就对了。”
西门秋雨道:“你认为我的剑如何?”
心剑道:“很好!”
西门秋雨道:“很好?怎么个好法?”
心剑道:“剑富有朝气,和你的人很配。”
西门秋雨道:“哦?我一向认为我这秋雨剑很好,那我的剑法呢?”
心剑道:“也很好。”
西门秋雨道:“怎么个好法?”
心剑道:“好在那里,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至少他比《鱼肠剑法》来好。”
西门秋雨道:“我一直也认为我的剑法很好,但不知好到什么境界?”
心剑道:“这点应该去问你的师傅。”
西门秋雨道:“我师傅从来不说的,我的剑他要我自己去体会,难道剑法的高明与否不是自己体会的吗?”
心剑道:“是的,确实是用心去体会的。但这事别来问我。”
西门秋雨道:“为什么?”
心剑道:“我的剑不是用来回答你的问题的。我的心也不能帮你体会。”
西门秋雨道:“可是我却想知道你的剑和你的剑法以及你的人我是否胜得了我。”
心剑道:“你怎么能知道呢?”
西门秋雨道:“比。”
心剑道:“比?比什么?”
西门秋雨道:“比剑,比剑法,比人。”
心剑道:“我为什么要跟你比呢?”
西门秋雨道:“没有为什么。”
心剑道:“我从来不没为什么就和人比些什么。”
西门秋雨道:“你想怎样?”
心剑道:“我不想怎样。”
西门秋雨道:“那你怎样才会跟我比呢?”
心剑没有回答,他道:“你怎样定义剑呢?”
西门秋雨道:“剑可以杀人也可以救人,这是剑的两种分法。剑还可以分为活剑与死剑。”
心剑道:“现在我既不想杀人也不想救人。”
西门秋雨正想说话,却被心剑抢先一步,心剑道:“你认为你的剑是活的还是死的?”
西门秋雨道:“我的剑是活的,有灵性的一口剑。”
心剑又问道:“ 你的剑法是死的还是活的?”
西门秋雨道:“我的剑是活的,人是活的,剑法当然不会是死的。”
心剑道:“活剑胜得了死剑,活剑法也胜得了死剑法,活人固然也是胜得了死人了。”
西门秋雨不懂。她一直没有走的意思。
心剑叹道:“你不走,我走。”
说话间已经提起他的腿,迈开了一大步。突然,西门秋雨道:“你要走?”
心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道:“我本是个过路的,这里没有我留下的理由,我自然是要走的。你也应该走了,天快黑了,一个姑娘家在这荒山野岭流窜,不被野狼吃了,也会被色狼吃了的。”
西门秋雨丝毫没有一丝惧意,笑着道:“我走不走不关你的事,但你走不走与我却有关,因此我叫你不能走。”
心剑道:“我为什么不能走,人是我的,脚是我的,我爱走就走,不爱走就不走,这与你似乎没有多大干系。”
西门秋雨道:“我门还没又比过呢。”
心剑道:“比来何用?”
西门秋雨道:“比了才能知道我的答案啊。”
心剑道:“你要的答案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你都是活的,而我都已死了。”
西门秋雨这才恍然大悟,刚才心剑所说的一番话。
西门秋雨道:“即使你的剑是死的,剑法是死的,人总该是活的吧?”
心剑道:“我的人死不死不重要,我的心现在已经死了,所以人也就死了。”
西门秋雨道:“真的没有理由让你出剑?”
心剑道:“有,当我的剑要杀人时或救人时便会自然出鞘。”
西门秋雨道:“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心剑道:“没有,因为我为剑的定义只有两种:‘杀人的剑与被杀的剑’,所以我不会随便出剑的。”
说着又迈出了一大步,但这时一条人影倏地出现在他的跟前,这人也正是西门秋雨。
西门秋雨道:“我一定要你出剑,因为我要杀你。”说时将剑从剑鞘中取出,一剑“一针见血”刺出。
这一剑本是西门秋雨的看家本领,她正是用这一剑刺穿了宋仲名的咽喉的。
但心剑丝毫没有出剑的剑奏,他仍是默默的站在那里,他没有动,是他觉得对这种剑法不必那么快出剑,还是另有原因呢?总之在那一瞬间他没有出剑。
正当剑尖距心剑只有一分的时候,剑竟然停下了。停在心剑咽喉一分前,只要心剑向前一动,只要轻轻的便会要了他的命。
西门秋雨问道:“你为什么不出剑?”
心剑道:“我说过了现在没有理由让我出剑。”
西门秋雨道:“那你总该闪开?”
心剑道:“我知道你不会杀我的,而且你的剑法很是高明,收发自如,不会伤得了我的。”
西门秋雨还剑入鞘道:“你什么时候要出剑记得叫我一声。”
心剑道:“如果我有时间,我会知会你一声的。”
说着这孤独的人寂寞的剑就再次消失在西风中……
刀剑笑之孤独的人寂寞的剑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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