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上心头（二）

    想起我曾经问过你，——那是99年年末的事了，——如果世界末日真的来临，你会做什么？当时我们正在上头疼的《马列主义原理》，你毫不犹豫的说：“先把老师打一顿，再抱着你等到地球爆炸。我不想跟你分开。”——傻瓜！我当时这么想，心里都是你的温暖。我也不想跟你分开呵。……
     其实你的每句话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哪怕是在分手很久以后的今天。
     ……
     今天她们谈起了黄翮。她们都说他不可能忘掉“妖精”。我也知道。我知道黄翮是个多么重情重意的男生，以前我一直很同情他，没想到我也会有这一天！——记得那时你、我、妖精、黄翮两对儿四个人经常一起吃饭，在饭桌上妖精与你经常为小事大展辩论，我和黄翮在旁边比“love and peace”。唉，今昔何昔，四个人的心已经天各一方了。
     很想对你说：我恨你！但是，我甚至没有面对你的勇气。我怕自己离你近一点，心里的苦就会强烈更多。如今的你我，就象两个世界的陌路人，各自做着各自的事，各自实现着各自的愿望。再也——互不相干。
     又想起那首诗。在这阳光灿烂的下午，所有的往事突然却上心头——
     记得那日花底相遇，
     我问你心中有何希冀？
     你向我轻轻私语：
     “要你！要你！要你！”
    
     记得那日月色旖旎，
     你问我心中有何秘密？
     我向你悄悄私语：
     “爱你！爱你！爱你！”
    
     但是今夕何夕？
     你我为何不交一语？
     我不问你有何希冀，
     你也不问我心底秘密。
     只有杜鹃鸟在林中唏嘘：
     “不如离去！不如离去！”
    
     多少往事已难追忆，
     多少恩怨已随风而逝。
     两个世界，几许痴迷，
     十载离散，几许相思，
     这天上人间能否再聚？
     听那杜鹃在林中轻啼：
     “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