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她昏昏沉沉地就睡了过去,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在梦中她在一片灰色中袅袅婷婷的站着,两边站着阿妈和子衿。
她茫然地往两边望望,一转身,竟走向了子衿。她立即从梦中清醒,惊出了一身冷汗。
早晨阳光明媚,花花草草上的露珠甚是好看。她只是还在回想着昨晚的梦,她竟这般不想离开他么?
忽然,有一双温热的手覆上她的肩,子衿低沉的声音传到她耳边:“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她的耳朵渐渐染上一层粉色,自己反正也要离开了,那就和他出去走走吧,她瞥了子衿一眼,在心里叹息了一声。
整顿好了衣裳,子衿便拥住她,在宽大的袖子下握住她的手。一起走出府去。
街上依旧繁华,只是身边是他,心境便有些不同。子衿微笑着陪她看着各种小东西,在别人眼里幸福美满,可只有她知道,他不爱她。
这时,有一个鲁莽的男人撞上了她的肩,她一吃痛,倒在子衿的怀中,子衿皱了皱眉,为她轻揉着肩。
而在袖中,她的手上已多了一张纸条。
她抬头对他巧笑嫣然:“子衿,我想吃糖葫芦,你帮我去买好不好?”
平日情绪淡然的子衿竟会有狂喜的表情,扶她站好,才朝前方卖糖葫芦的小贩走去,
她望着子衿的背影,不禁有些苦涩。低头展开手中的纸条。娟秀的字体,没有署名,上面写着:
午时三刻,醉宵楼见。
不期然的她的脑中闪过一个窈窕的身影,会是她吗?
将近午时三刻时,她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很容易地出了府,子衿丝毫没有怀疑。
她出府后,急匆匆地赶向醉宵楼。在精美的上房里,有一个身影静静地站着,果然是她。
转过身,是倾国倾城貌,连她这个女子都呆了片刻,
那女子施施然地开口:“我是倾城,你想必就是梁家少夫人了。”
她也听出了她话语中的敌意。正准备应答,
倾城就直截了当的开口:“他是不会爱你的。”
她垂下脸,温言道:“我知道。”
倾城显然没有料到这一出,愣了愣:“那你为什么还要在他身边?你如若离开,我可以为你付路费。”
她弯唇一笑:“倾城姑娘怎知我要离开?”
倾城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得手了,于是直接将一个包袱拍在桌上:
“银子和衣裳都有,你现在就离开吧。”
她毕竟涉世不深,脸上现出了几分恼怒,狠狠的吸了口气:“好!”
路上的人越走越稀少,她一路上问路走向桃源镇,经过了一个晚上的风尘仆仆,终于快到了,
她仰头挤出一丝笑容,阿妈,我这就来了。
而子衿这边,他焦急地望着天渐渐黑了,却还是不见那一抹身影,心中不禁懊恼。
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急匆匆地往春满院的方向走去,渐渐隐入了夜色中。
当到春满院时,子衿也顾不上什么礼数,就径直闯进了倾城的闺房。
倾城正在对铜镜描眉,听见了响动,转过身,秋波微转,见是子衿,眼中也并无诧异之色。只是娇媚的一笑。
子衿却面色低沉:“是你!”
倾城不慌不忙的走向子衿,仰头望向他,面带戚色:
“难道你就那么爱她,你平时都舍不得对我吼的。”
子衿并不理睬,只是冷冷道:“昨日我已将一切与你说清,你为何还纠缠不放?”
倾城倒退几步,似是不敢置信:“是我纠缠不清么,那我对你的爱,要如何收回?你说,你说啊!”
最后几句倾城声嘶力竭地吼出来。
子衿眼睛略显柔和:“只要你告诉我雪儿在哪?我们还是朋友。”
倾城冷笑一声:“朋友么,我怎会稀罕,你要找她,就沿去桃源镇的路找,说不定还能找到她的尸体!”
子衿震怒:“你竟敢这样做?”
“啪”的一声,在这个宁静的夜里显得尤为响亮,
倾城倒在地上捂着脸,讪讪地笑着:“你打我也没用,你们是不可能在一起了。”
子衿冷漠地扫了她一眼,焦急地走出门。
倾城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眼眶泛红。
摇摇欲坠的站起身,凄然的一笑,用手旁的匕首扎进自己的心脏,有血一点点的染上了衣裳。
她的爱情是这般浓烈,爱就爱得炙热,假若不爱就只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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