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页美丽不甘于小溪幽寂的扁舟毅然驶向不息的大海,朝着蓄养一轮红彤彤灵物的地平线,朝着她与生俱来、与热血共欢畅的梦幻游去、游去。。。。地平线仍然遥遥,她却已成了一椎破残不堪的丑木。她依然叫着、吼着,她仍然桀傲,依然不驯,大海因为她依然是个生者干脆吞了她,连同盛满的孤独。
她以自己的逝去向寂廖的宇宙掷出最后一个:
“我是谁-------?!”
1
在无知的懵懂中,我走过了自我意识的初始,趟过了红色的三角湾,撩开了苦涩的一帘,我步入了今天。
当我以戒备的心理情状去接受社会,适应社会,尊崇信仰某人、某事,我惊奇的发现我失落了自己,把自己失落在一次次或积极或消极的适应中,失落在一阵阵尊崇和信仰煸起的热情里,思想的蔓藤瑟瑟地缩回了健壮的肢体,只为求得一笼没有诽谤的宁静。而我只为宁静而生。
于是我对自己和周围人产生了某种弱------强-------弱的怀疑,我不再有发自内心的欢畅,甚至我以为那欢畅本身也是产生于浮浅的自我欺骗,自我满足、自我陶醉中的,我以为人本不该有欢乐,因为痛苦已多得来不及品尝了,而用一只手掩住痛苦和悲剧另一手去飞扬着作兴奋状也委实太可悲了。
我是谁?
2
活着不觉得什么也就罢了,最恼的是觉得什么却又不明晰及至达到心里发慌的程度,总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不该做的,或没有做那该做的,潜在的罪恶感、对人生的欠疚感填满了心房那一居小小的空间,于是人就会因少了激烈、少了兴奋、少了痛苦而发慌。整日里无事可做就思虑着来点惊心动魄的事,其实他们又何常不知那激烈只意味着痛苦和代价。没有了痛,人却也就感觉到无聊,为何?
一个人,意识到将永远不能拥有永恒,是个大悲剧,因而不择手段地抓住一切可以到手的,高诵着“一个在手的胜于两个在望的”纵情纵欲,以期把生命在某一个绚烂的瞬间直至永恒,但在无人自缆时却流出一种无柰的嘲笑,忍不住抛出一句:“我是谁”?
我并不明白我究竟是谁,然而我有着如许的渴望,有时恰恰因了渴望过于强烈,过于沉重,让我轮失了律动的意识。我大声宣告命运是我自己的,我不屑于宿命者的自扰,于是挣扎了。
我挣扎,徒然,再挣扎,又是徒然;回眼一望,空空如也,没有敌手,唯有四周喑然莫测的空间,唯有空间中的我,这才明白过来:敌不过的是我镜中那个自命不凡的人罢了!
3
无人相伴时,嫌太清冷,总盼与人相聚,可至与友人相对又觉落寞满怀,且盼着友人早些离开,赏给我一块完美空间,让我独自体味心中那团清寂,让我独自续完一个个尚未有结局的梦。于是我说:我没有朋友。一个友立即回道:你不需要朋友。
或许,我竟是不需要朋友的,我只能活在我自己之中才能得一些舒畅,得一些自由?
可是我到底是什么呢?
我不再是那个仰着头拼命跟着月亮赛跑的小女孩,也不再是被伙伴们挤于橡皮筋外而倍感复委屈的泪人儿。
我是水的女儿,我是思想的宠儿,我要的是那壮丽无比燃烧的一瞬,我要的是那一瞬间的永恒的快乐,纵然几多心伤几多清泪。
然而在现实中我到底是谁?
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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