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悔的记忆》二

    “五一”劳动节前，伟又约我在“格拉尼尼”吃饭。他问我节日打算怎么过。
     我说：“节日单位放假，我打算回老家，看看外地的父母。但是车票不好买，如果买不到，我就不回去了。你呢？”
     伟说：“ 不会那么可怜吧，节日里，我妻子让我和她一起去香港玩，我还没有决定呢。”
     我说：“去吧，祝你节日过得愉快》”我很快挂了电话。很奇怪，第一次在心里居然有了些莫名的不快。算了，我对自己说，他的生活永远是他的，而不会是我的。可是这种感觉还是影响了我的心情。我真的没有买到去外地的车票，孤零零地留在了上海。
     节日的早晨，我接到了伟的电话。
     “我在上海”伟在电话里显得很热烈。“如果你没在睡觉就赶快起来吧，我请你吃早餐。”
     我们在一起度过了非常快乐的假期。后来我问他：“为什么没和妻子一起去香港玩呢？是不是吵架了？”
     伟笑起来：“你别把我想得那么卑鄙好不好，好像得不到家的温暖才来找你。没有理由，我就不能约你了吗？
     我问：“那我回老家了呢？”
     伟说：“我知道你不会回去的，如果你回去了，我就再也不来找你了。”
     我没有听懂他说的话，但我想他说的对，我留在这里，因为这里有他的气息，哪怕只有几天，我也不忍放弃。我不能否认我已经爱上他了。如果做不了夫妻，做情人也好，做不了情人，做朋友也可以。我不在乎是怎样的一种形式，但生命里不能没有他。
     那时候起，我们感情发展得很快。可是随着我们关系越来越密切，我却越来越不快乐。。每一个夜晚都是相当寂寞的，但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更难过的是我无法忍受那个我没见过面的女人和我一起分享他的情感，而且还理所当然。我不能向别人说出我的心事，因为任何一个第三者都是不讨人喜欢的。我不喜做这样的人，我不会向伟要求他离婚。这样的要求会给我们的感情蒙上阴影，变得觉沉重。可是，在我潜意识里，我已经有了这样的要求，甚至很难摆脱，于是，我向伟提出分手。长痛不如短痛，这曾是很多人告诉我的话。
     伟也同意了。但没能过几天，他又来找我。
     “为什么呢？我们之间又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为什么要克制自己的感情呢？等到有一天，我们必须分开的时候，我们再说再见不好吗？”他的每一个“为什么”也正是我想问的。于是，我们又重归于好了。生命如此短暂，谁也不愿意让难得的情感转瞬即逝。
     说过分手，很快又见面，见了面，又说要分手。这样分分合合了好几天，终于我们都不忍心放弃，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