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下好大的雨,倦在温暖的床上,本是能睡得好沉的,可是我清醒地知我在做梦,梦里有我的好友与我真实的对话。她轻轻软软的对我说,他走了,在两天前。她刚好在他离开之前见到了他的再后一面,他支起半身,憔悴而的吃力的问:小雨呢?怎么不来见我。。。。。。
醒来的时候我的枕上一片冰凉。。。。。。
那天下午正在屋里冼衣服,晾起衣服后回到房中,听得呼机响起。一个不太熟悉的电话。
接电话中的是我初中时的一个校友。我认识的,但来往不多。
“小雨吗?可以回来吗?今天或者明天。”
“怎么了?”
“锋快要支持不下去了,他想你们回来看看他。。。。。。。可能就是这些天的事情了。”
锋是我初三的坐在我后面的男同学。那时候的锋以及与锋同桌的飞成绩与我不相上下。我英语语文一直很好,但是数学和物理一直另我十分头疼。锋和飞的情形却是和我的恰恰相反,于是那种学习上的你来我往的帮助成就了我们以后很铁的友谊。
我记得最多的时每次考试后,他们常常和我聊天,安慰我因不及的数学而生的沮丧。那时候常常边聊边在稿纸上写字,写得一个字叠一个字,一重重的,以致我用的稿纸常常几天不到就要另买。
锋在毕业后没去读考上的高中而读了中专。飞也是。在我读高中的三年,大家也还常写信。后来锋出去工作后,信不写了。大家只是过年时同学聚会时见到,聊聊天而已。
我大一那年,见过锋一面,他的气息很好,听说工作上很是春风得意。大家见面时还会聊上几句,但不多了。可能是工作后心态不同吧。
之后没见过面。大家各自忙碌着自己的生活。
这年过年时,初中毕业后一直在一起玩的好友们说,锋病了,肩上长了瘤。可能很严重吧,医生建议他作手术。他不肯,只是作化疗。因为他不想残疾,他说,生命自有他宿命的安排。
医生给他的建议是锯去左手。
去看他那天是年初二,风很大,是个阴天。
他看起来很开朗,一点那种秋眉的感觉也没有,还和我们谈笑风生。青青还开玩笑的说要数一数他化疗后所剩的头发-----锋头上戴着帽子。
我们走的时候天开始下毛毛雨。我回过头来看到送我们下楼的锋走路一拐一拐的,他的肩上肿起了碗一样的大的肿块。由化疗产生的副作用改变了他的体形。他瘦弱的白色的脸上不露痕的掩着无奈的伤感,还边走边咳。我突然回想起高中时他送我的一张相,那时候的他靠在一辆小车的门边,一脸的光彩,笑容灿烂。可是现在的他---我心里有种预感,也许这一面之后我们就不会再有相见的一天,因为,我很清楚,得了这种病的人没有一个能过得癌症这个关。
我一向是个笑对生活的女子,可是在得知他的病情之后,这个年过得不怎么开心。我想起我大一那年的除夕,我们曾在美丽的北江河边燃过烟花,他见我不敢点火,还把点了的烟花给我拿着放。。。。。。可是难道他的命就该像烟花一样短暂么?!
收到call机的那时候,我已上下完了当天的课,接下来的几天恰好是学校农忙假。清明前一天收到好多call,是好友们商量去探病的问题。
他们商量清明那天午2:00一起去。清明的这天我恰好又没空,我就没去。只是听得他们说,锋说话也已感觉到吃力了。。。。。。可能。。。。。。他们没在电话中说下去,我听得梅的声音哽咽着说不下去了,我握着电话的手有点冰凉,感觉到了一种茫然。我们拿着电话久久无语。梅一直喜欢锋,我知道,但是锋不知道。但是在现在这种时候,爱情的悲喜全不重要了,只剩下对上天不公而气愤的无奈。。。。。。
生命,未来,没有人可以预见。但是梅却说两年前的一天,她和锋曾在街边算过命,说锋在他二十多岁时会有一场劫难。锋当时不当一回事。
两后的这场劫难降临在我的好友锋身上。锋今年才23岁,女朋友还没有。。。。。。
生命,宿命的安排。在劫难逃。多么玄的话语!生命本是掌握中我们手中的,但是现在锋的生命却只能交给上天的安排,医生也无能为力!多让人痛心!
这么多年的友谊,这么难忘的学生时代的往事,记忆中锋是多么有活力呀。可是如今的他却正在一步步离我们远去。。。。。。
“现在的时代知识爆炸,不努力上进我们就会很快被淘汰,但愿你能好好珍惜现在的好时光!别忘了我正在和你一起努力着。
Come on !my friend !
Never forget me ,OK?
发达了别忘了分一杯呀,呵呵!”
这是他给我的初中毕业留言。
Never forget ,我从没忘记那些在教室里大家纸上聊天的日子,还有他往和飞往我的套头毛衣的帽子放橡皮察的恶作剧。。。。。。
爱是永恒的,友谊不也是吗?那些纯纯的学生时代的往事我何曾忘记过?
但愿我们的友爱能长伴他左右。
可是我们的友谊并不能长伴他左右,至少在梦里我清醒的知道我没有做到这点。
但愿这个梦不是真的。
但愿那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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