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手术台上,也许是麻药的作用,大脑里一片空白。没有人在手术室外面等候,也没有人打电话来,一切都是静静的。半个小时过去了,我咬着牙下了手术台,走到门口,医生说:“你去找主治医生。”我茫然着,沿着走廊往来的方向走,上了电梯到了三楼。
不是什么大问题,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可能是体质太虚了,走出医院的时候人轻飘飘的,感觉自己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不知道要飘到哪里。是啊,再过一段时间,我就了结了这些年来的恶梦,重新寻找属于自己的生活方式。想想也很开心,就算是一个人坐到天明,也是自由的。
很多人不了解我,其实我是一个非常坚强的人,站在风口浪尖上会平静的对待一切。似乎我已经习惯了,和那个守望在公路人行道上的老人一样,看透了来来往往的人。偶尔的一句玩笑话,或是个性的语言,很多朋友就认为我很固执,或是心理上有问题。站在事实的另一面,把自己想象一下事实的主角,也就不足为奇了。
有很多事情要做,团体注册的事,贫困学生、留守学生、网站……包括一些债务,但得休息一段时间。
我想是半个月吧。
从北京站坐2号地铁到宣武门转4号地铁,再走一段路,我就计划好这半个月要做的事。我应该八点起床,拎着笔记本到公园去写一个小时的小说,再散散步,回到住处吃午饭,睡上两个小时,和孩子们聊聊天,再出去走走,吃过晚饭,看看电视或是电视,十点左右睡觉。
我需要这样的改变,只有身体健康了,我才能做更多的事。站在镜子面前,我看到的不是自信的我,里面的人有些疲惫,有些沧桑。于是,我便想着如何去改变了。
今天早上我收到两笔钱,一笔是新认识的网友“霞”打来的,一笔是我在虹桥认识的海燕打来的。“霞”知道我今天要去医院,说最近我在建网站和筹备一些事,经济不宽裕,能帮忙就帮一点。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但“霞”是自家人,某个时间我们开玩笑,她说如果我不在了,我父母就是她的父母,我的孩子就是她的孩子,她的家人亦不会反对。
无论生活怎么样,我都是快乐的,尽管有时候孤独的站立在异乡,感受到了大家的关怀,短信、电话或是QQ上的问候,有人每天给我发一个笑话,说我需要笑笑再开始工作;有人给我发来治疗睡眠的方法,让我试一试;有人发几张搞笑的图片,说我像里边的动物……每一个陪着我走过低谷的人,我都会记着,永远的记着。
好了,朋友们,半个月后再见吧。如果这段时间你们想我了,给我发发短信,或是来个电话,千万不可半夜骚扰。需要帮助的朋友,还是等我养好身体后再联系我吧。至于我的身体,大家不必担心,上天怜悯我,每次都能逢凶化吉,不久后大家就能见到一个生龙活虎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