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吧,还是忘了吧,她一遍遍地对自己说,眼角那一行泪轻轻滑落,心却不肯死地做一次次等待,甚至——幻想他突然回心转意,来到她的身旁。等待是残忍的,穿越她疯长的忧伤和美丽,穿越她22岁的寂寞的心。
那些日子,网络成了她暂的避风港,可某些个闲下来的空间,却常常会想起他,想起他说那句话时的专注:“我会好好爱你。”想起那一刻她的震动。很多事是会变的,她终于相信,相信了这一切的时候她常常会一个人无声地哭泣。
冯就是这个时候走进她的世界的,她也许永远都无法忘记电话那头略带磁性的声音,和那些一字一句铭刻在心的话语。
她拒绝了冯的柔情,她的心里只有洪,是的,只有洪,她一直相信一句话:生命中最真的守候只有一次。她怎么能靠近冯怎么敢给他希望呢?她还是等洪,有一点点的凄苦,一点点的迷醉。
洪始终没有消息,她却收到冯的一封电子邮件,淡紫的底色是她喜欢的颜色:你的伤悲让我心碎/我始终无法走近/你流血的心痛/我是那个最后的殉情者/情愿你用一滴一滴的泪/忱我入梦。她并不感动,只是有一点悲哀。冯,为了她,甘愿忍受她对另一个人的感情。
深秋的那个下午,她看见了洪,看见洪的同时她还看见了一个女孩,依偎着洪。洪就和她擦肩而过,却没有看到她。是啊,那个时候,他的眼里怎么会看到其他人呢?她的泪,她的痛都在这一刻无法抑制的溢满眼眶。
日子一天天地流逝,许多事情都在变,不曾改变的是发她芳草萋萋的心境,冷冷的,清幽的,带着失望而来,落寞惆怅而回。
冬天携着冯的电子邮件悄然而至。信的内容她没看清楚,但他的那几个字刺痛了她:我会等。等——那一刻她的心陡然一紧,一份苦楚无缘由地漫上来,漫上来,溢满好忧郁的双眼。那个字就是她这一生的写意。
黄昏的时候,她常一个人去散步。她就那么站着,对着落阳,默默地眺望着远方,忍住眼泪,忍住落寞,仿佛一幅画,天长地久,于寂寞中诉说不变的忧郁。
终于,一天夜里,她给洪打了电话,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她的泪水籁籁落下,无言。“是你吗?”他迟疑着。“你……好吗?”他轻轻地问。轻轻的,轻轻的让这三个字落下来。她突然地心碎,再也听不清电话那头那个变得越来越沙哑,哽咽的声音。往事一一再现。想说些什么,但终于又什么也没说,她眼前浮现出女孩和洪亲密路过的身影,一刹那刺痛了她,她最后只是轻轻地挂了电话。她想,他也许永远都不会懂得她的伤悲,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她开始接受冯,抱着电话感受着他的细心,他的温柔,他的小心翼翼,他的宽容……强颜欢笑,却掩饰不了语气里的那一抹哀伤。她时常痛恨自己在这个时候还想着洪,只是思念总是不由自主。
因为工作的缘故,有一段时间冯没有打电话过来,好竟然一点儿也不想他,他在她的生命里原本可有可无。并没有惊喜,冯打来了电话,声音中带着疲倦,她淡淡的飘忽而又遥远的话刺痛了冯,沉默……她以为他会恨恨而去,但在一个冬日的早晨,电脑里又出现了那个淡紫色的信件“我不会离开你,除非你真正快乐,你会慢慢地喜欢上我,我等。”那一刻,她想哭。
偶尔地,会从朋友口中听到洪和那女孩的消息,她整个人有被撕裂的痛苦,痛苦是因为思念谁,痛苦是因为想要忘记谁,昨天已是很远很远的从前,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频频回首。那些以往的回忆,还有眼前的……这个人,也许——都是她的不舍。
……
没有结局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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