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是我所偏爱着的。
比如那个金色头发、灰眼眸、鼻子微微向上翘的男歌手,比如那个浓密黑卷发下有着拉丁化面孔的吉他手。
有一些被搅成乱七八糟的宴会,一些争吵,一个放纵了自己的男人,女人最后落寞着凝视着某些遥远。女人模特样的身材,性感的唇,极美。
她落寞着。
男人在那幢高层建筑屋顶,直升飞机降落场,直升机降临的轰鸣,吉他也轰鸣着。灰眸的男人在唱:DON’T CRY TONIGHT——
尾音拉得柔缓、深情,那种深情,会在寂寞的时候让人哭,也会让偏爱着的人哭,偏爱着的人哭,因为那种喜欢的歌,因为它们不再存在。
解散,失去,会让偏爱的人哭。就象MTV中女人落寞的表情。深沉的绝望。
DON’T CRY。
知道他们可以被叫做“枪花”的时候,便更喜欢叫“枪花”了,好象一个不精确的昵称,美丽着。读在嘴边,有种戏谑而诙谐的亲切。听很多歌,喜欢很多乐队,他们是入门作品,是初次震撼的感觉,然而也只有初次,总会在最后变成永恒珍惜,那就叫做偏爱。
自己并没有想到会在看92年QUEEN在温布利的演唱会VCD中再次看到“枪花”——那是最近才搞到的一套碟,为了纪念QUEEN主唱莫丘利的演唱会。
已经好久没有再看到他们了,也没有预料会看到,看到时,竟哽住了嗓子。AXL·ROSE(这个我偏爱了、我抄袭了的名字),仍颓废的随意处理着他的金发与胡子,仍随心所欲的玩弄着那些麦克风的架子,跳一种亢奋的、花样的怪异舞步;我仍看到了SLASH,卷发遮着脸,居然在演奏途中吸了支香烟,却又在一阵旋律的激动中不小心地掉落了,那只正要接的手便收势不及的尴尬了一下。
我看着这些,很认真,很努力,也很细心——有一年了,我没有再看到他们更新的东西。92年,正确的时间、地点、场合,是的,92年,他们还没有解散,没有分离,我可以用VCD跨越时空,倒退着去看他们,于是,幻觉一样,没有解散的他们与现在我的时间相交了,我看着,好象他们仍是最美丽时的“枪花。
仍是AXL与SLASH。
我看着他们,看着我偏爱的那两个人,我的眼中交叠,我想着那个屋顶,那个AXL美丽深情的尾音,想着很多很多,SLASH砸掉的吉他,AXL的口哨,那个教堂,SLASH分开众人孤独的身影,AXL曾年轻曾桀骜的脸,《夜访吸血鬼》中的《怜悯恶魔》,《死亡赌注》中的《欢迎来到丛林》,〈终结者〉中的〈你将属于我〉,所有的的我知道的每一点每一滴。我固执的去想,“枪花”,只有AXL与SLASH一起的,才叫“枪花”,SLASH离开了,AXL是AXL,不是“枪花”,SLASH是“史莱斯的蛇洞穴”,不是“枪花”。想听的,仍是《DON’T CRY》,仍是〈十一月的雨〉仍是〈我甜蜜的孩子〉,仍是〈天堂城市〉,仍是偏爱中的梦话。喜欢的东西,因为短促而变成永恒,永远的失去,永远的遗憾。
于是,MTV中那个女人落寞的脸,总会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一种爱的落寞——至少要表演出来的,爱的落寞。
为那种落寞,写一段纪念,写曾经偏爱的心情,写美丽与哀伤,加上遗憾。或许,那遗憾是假的,因为在美丽的时候失去,美丽就成了永恒。然而,偏爱是真的,所以,哀伤是真的。哀伤把偏爱化成美丽。
DON’T CRY,为了曾爱过的歌迷。
第二乐章——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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