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拥挤的车厢,有一个男人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你的脖子缺一个东西。
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的两个月,有个女人送我一个链子。
像蛇皮一样。黏在皮肤上。
从被她戴上的那天起,就一直深深的吸进皮肤里。
高二那年,固执的喜欢上了一个廉价的戒指,淡绿色的。
咋看时,以为是玉。
2007年10月份的时候,被一个男生从手上拿下来的时候,瞬间裂成两段。
在那间明亮的教室里,它无望的躺在课桌上。
我以为,我能痛到不能呼吸。
结果,涣散的眼神在3秒之后,就变的异常平静。
戒指在那些日子,那样的重要过,
最终失去的时候,也能不痛不痒。
现今已经习惯食指戴着一个不重要的人,送的一个不重要的东西。
就如一些人,不重要,但是习惯这样的人在身边。
在香樟树下,我们并肩坐着。
你习惯性的拨弄头发,你说,这里没有什么是你舍不得的。
密密麻麻的笔记本,写着小心翼翼的故事。
以为那是梦想。
那年我们19岁。
在炎热的6月,我们骑着租的自行车,从这个村到那个镇。
夜晚十几个人挤在饭店的房间里,谈着这个风景区的神秘。
白天扛着画板,走在这条时间只能停留的石子路。
那古老的房子,那天井,那小溪,那亭子,那木桥。
这些是他们的财富。是遗留的文化。
用我们也不懂的忧伤,存在着。
我们哼着曲,我们眯眼看明天。
以为那就是自由。
那年我们20岁。
忙的昏天暗地,忙的不知所错,
从这条街到那个路口。
手挽着手,笑的花枝招展。
以为那就是永远。
那年我们21岁。
来到陌生的城市,认识陌生的人。
说一些没经过大脑的话。
看一些不曾遇见的事。
从清晨到日暮。
从傍晚到黎明。
不分日夜,
不懂是非,
不会哭泣,
不用微笑,
你淡淡一笑,你们轻轻拥抱。
在念着,也想着。不忘的。
你在身边的,你们在身边的。
摸摸身边的位置,它饱满的溢出幸福。
这就是幸福。
这年我们都22岁了。
亲爱的,过了这些年。
遇了那么多事。
终于我们又牢牢握住了。
念着一些人,念着一些事。
念着一段故事。
你我不是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