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你离我远点！

她紧紧的抱着我，泪水象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吧嗒吧嗒的掉在我的脸上。  
   
  我冷，我他妈的感觉到，好冷！  
   
  我的身体开始发抖，但我感觉到她也在抖，她纤细的手，她性感的嘴唇......她的全身都在抖。  
   
  这次，我没有骂出那句习惯性的话：我操，你离我远点！  
   
  不是我不想骂，而是，我骂不出来了。  
   
  她还在看着我，我分明从她的眼里，又发现了过去，关于我和她的过去。  
   
  我操，我本来都已经忘了。  
   
  我的日子很简单。从早到晚，我就一直忙活着吃饭、喝酒、上厕所、打架、做爱，哦不，应该不叫做爱，因为在我的生活里，没有什么爱可以做。这个词，应该叫“交配”更合适。操！  
   
  发现她是在一个朋友的家里。她娴静的坐在夕阳下的阳台上，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肩上，柔弱的身体，被屁股坚强的撑在没有靠背的凳子上。我操，我想干她！  
   
  我给朋友打赌，我可以搞定她。因为我想得到的女人，还没有失过手--你不信？操，我就是这么牛B！  
   
  朋友跟我开玩笑：人家可还是雏儿呢。  
   
  我说傻B，这年头，在深圳还会有雏儿？如果她是的话，我他妈就娶她！不过泡不泡妞另当别论--这可是我最大的爱好，我可以在征服与强暴中得到无比的快感，操！  
   
  她转过头看了我们一眼，然后笑笑。我想，应该没听到我们说的这些话吧。妈的，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发现她的嘴唇很性感--我喜欢的那种类型--樱桃小口。操，这点爱好还要向你们透露？说多了。  
   
  朋友比较丈义。一连帮我安排了几次聚会，当然，真正的主角是我和她；还有一个当然，买单的是我。我操！  
   
  这几次，我的手开始从她的背摸到腰再拉到手。我知道，妈的，这女的已经栽我手里了。  
   
  然后，我就开掉了我的朋友。死磨硬缠把她拖进了酒吧，叫什么“指甲哥”。我操，我这辈子都不喜欢出国。不是我出不起，是我她妈的讨厌鬼佬，因为我看了不少他们整的A片，我潜意识里就认为，所有的鬼佬在性能力上都比我强。一这样想，我就浑身不爽。  
   
  那天我灌了她不少酒，然后就把她拖回了我的家---我觉得用“拖”有点不太合适，因为我还扛了她一段路，操，还真他妈累！  
   
  我理所当然的干掉了她。她叫得好凶，说疼。我她妈的就以为是装蒜，所以干得更加卖力，她也就叫的更凶。  
   
  哦。忘了跟大家介绍个小细节，我非常喜欢她的嘴，当她大叫的时候，我发现，她的嘴巴更性感。我不停的亲吻着，也就不停的“打扰”着她的惨叫。  
   
  完事了，我去洗澡。  
   
  我跟每个女人都这样。我认为交配结束后，我一个澡就冲掉了与她的所有瓜葛。就象女人每个月的生理期一过，便又是全新的一样。  
   
  我庆幸着自己没惹上任何麻烦。  
   
  可是，我操，这次我发现，我真的弄了个雏儿！  
   
  我把染了一片红的床单随手扔进洗衣机。妈的，她还在哭。  
   
  女人嘛，哭吧，我他妈困了。  
   
  操，我翻了个身，只顾一个人，沉沉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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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我习惯的抹了把嘴角的口水，翻身看了看她。操，她居然还沉沉的睡着，只是，眼角还有些泪痕。  
   
  我半是迷糊的摸出一支烟，点燃，深吸一口，然后再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  
   
  我想我还是幸运的，因为我这二十多年里，遇到了不少漂亮的女人。我操，不知道算不算是糟蹋，反正大家都没纠缠过多久，也没损失过什么。  
   
  不就是玩吗？！我他妈就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狗屁爱情！  
   
  想到这里，我又释然了许多。我没有照镜子，不知道那时我的脸上是不是挂着一种被女人称为“淫笑”的表情。  
   
  我欣赏着她的身体，盖着一曾薄薄的毯子，优美的曲线被勾勒的尽现无遗，高耸的胸脯正被微微的喘息拨弄的一起一伏。  
   
  我他妈的又有性致了。跟她的“关系”临近终结前，我想，我还要再来一次—不干白不干！  
   
  当然，我是说干就干的主。  
   
  这次，她没有出声。我甚至开始怀疑我的水准。她也没有哭，只是闭着眼睛，静静的躺着。  
   
  我不知道，她是在痛恨我，还是在嘲笑我。我开始觉得乏味，继而，开始疲软。我操！我狠狠的骂了一声我的下身。  
   
  其后的一连几天，我没有再见到她。我还在继续着我原来的生活--吃饭、喝酒、上厕所、打架、交配。当然，工作也是必须的，否则我没有钱做这些事情。只是，工作是属于白天的。我深知，白天忙碌着的那个不是我自己，确切的说，白天的我更象一头为人拉磨的驴子。我的薪水很高，不过正好够我那几项开销。  
   
  在我就快忘记她的那天，我又见到了她。  
   
  那天我百无聊赖的在街上闲逛到夜里12点。可是没有找到一个可以宵夜的女人。  
   
  我几乎是闭着眼睛爬上六楼—忘了交代，我就住六楼，没有电梯。大家可以想象，我每次扛着醉酒的女人回家，该是多么的辛苦！  
   
  楼道里黑黑的，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负责这栋楼，今天居然忘了开灯。  
   
  在门口，我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然后就听到一声惊叫，倒是把我给吓了一跳。  
   
  我摸出打火机，点亮。  
   
  看到一张苍白的脸。我靠，居然会是她！  
   
  我心里掠过一丝窃喜，妈的，看来今晚不必独守空房了。  
   
  说实话，我没有很强烈的罪恶感。我从来不会拒绝主动送上门的漂亮女人。我认为拒绝就是浪费。  
   
  我又一次用行动证明了我上面那句话。  
   
  这次，她学会了迎合。不知道是看了A片，还是又跟谁睡过。反正技巧上，比初次见面时强多了。  
   
  可是，后来我发现我失算了。我操，她居然说要铁了心的跟我。  
   
  我笑了，结婚？我没想过。恋爱？我他妈压根就不相信爱情！你说是处女？我靠，如果所有的处女都从一而终的话，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分手的故事了。别跟我开这种玩笑，我说。  
   
  她又哭了。这次哭的更悲恸。  
   
  我开始有点怕，也有点讨厌她了。  
   
  我想我得尽快想办法甩掉她，否则，我以前的生活方式肯定会被打乱。 她还是把东西搬到了我家。我操，看情形是要跟我“过日子”了。  
   
  我说过，我这人不喜欢拒绝美女。可是，现在我需要补充一点，那就是，我不希望我身边的美女就他妈的一成不变！  
   
  我从一开始就只把她当成了一个漂亮的容器。可是，再漂亮的容器我都不会用长久。因为我总是相信还有更漂亮的等着我去发掘。  
   
  可惜的是，我甩不掉她。晚上，我每走一步，她都要紧跟一步。我冒火：我操，你离我远点！她不说话，继续跟着。然后，这句话就成了我的口头禅，再然后，她也就习惯了我的这句话。  
   
  在我最气愤的时候，我就会把她按在地上，就地正法。然后她就迎合我的粗野。  
   
  我们交配的地点不停的变换—公园、草地、山坡、树林、厕所、厨房……  
   
  再回到床上的时候，我就继续讨厌她。  
   
  我不知道，是我上辈子欠了她，还是她本来就是个贱胚子。我拿她没辙。  
   
  她居然给我整了个“结果”。  
   
  那天的手术室外，我蹲在长蹬上，抽烟。然后再起身，从长廊的这头溜到那头。当我抽了一包烟的时候，我听到她的一声惨叫—我操，我居然猛的哆嗦了一下，烟也掉在了地上。  
   
  我捡起烟头，又猛抽了两口。我操，她用去了我1000块---在平常，这些钱够我找两三个女人了。我恨恨的骂道。  
   
  她在家养着的日子，我出去鬼混了三次。  
   
  我操，我发现她变了。变得更不愿意说话。说真的，我害怕。  
   
  她的目光常常是呆滞的，就望着墙壁发呆。我不知道墙上有什么值得看的东西。因为我仔细的趴在她盯的位置看过，啥都没有。我操！  
   
  我叫她的名字，她不吭气。我掐她，她只是看看我，也不叫疼。然后我就用力掐，她还是看看我。  
   
  我操，我更怕她了。  
   
  一连好多天，她都不说话，除了吃饭就是陪我睡觉。  
   
  我想，你他妈倒是哭啊，哭出来你不就痛快了？！可是她死活都不哭。  
   
  我不明白这个女人，真的不明白。  
   
  她的身体好了之后，我们就继续交配、交配、交配……  
   
  她也就不停的迎合、迎合、迎合……  
   
  有段时间我纵欲过度，总是三两分钟就他妈完事。她也从没表过什么态。操，她变的好深沉，深沉的让我开始做噩梦。  
   
  终于有一天，我看到她笑了。我看不懂她的笑，当时我就猜，是冷笑，是嘲笑，还是……  
   
  在我还没有想明白的时候，她就走了。  
   
  走的那天下着雨，我不知道她能去哪里。当看着她拎着东西从我面前走过的时候，我的心里竟然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我操！  
   
  我没有跟她一起下楼，我怕她又不走。可是，我却忍不住推开窗，看着她坐的那辆车启动、前进，然后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的脸上挂着些水。我不知道那里面有没有泪，只是，我宁愿相信那些全是打在脸上的雨水。  
   
  我想继续那种放荡不羁的日子。可是，我总会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我。我不知道那双眼睛到底在什么位置，似乎在面前，又似乎在背后。  
   
  家里开始乱了起来。我抽的烟也越来越多。  
   
  我的日子变成了吃饭、喝酒、上厕所、打架。我操，我对交配失去了兴趣。我想做爱，认真的做爱。可是我找不到可以爱的人。  
   
  日子还得一天天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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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我确信我忘记了她。对，是忘记了。因为我甚至忘记了她的嘴唇—那是我曾最喜欢的。  
   
  我就喝酒，喝酒，喝酒……  
   
  那晚又在酒吧，吵杂的酒吧让我的思绪更他妈混乱。我想找人发泄。  
   
  包房门口开始吵起来，我看到围了不少人。  
   
  我走了过去，前面有个头挡住了我的视线。我听到一个粗野的声音在喊：我靠，婊子！居然不让老子碰她的嘴，以为自己什么东西？！  
   
  是关于婊子与嫖客的。我懒得管，我操，泡妞泡到鸡这份上，也够低档的。  
   
  我转过身，想回去继续喝酒。  
   
  “啪”我听到巴掌打在脸上的声音。操！我讨厌男人打女人。我认为女人可以被干，但决不能被打。  
   
  我开始发火。  
   
  可我没有回头。  
   
  “别打了---”我听到女人叫喊的声音，可是，这个声音很熟悉，熟悉的让我的心一颤！  
   
  我急转身，拨开人群冲了上去。  
   
  我挨了三刀，致命。  
   
  我觉得好冷。我浑身开始发抖。  
   
  当我努力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到了抱着我的她的脸—是她。脸上挂着泪，泪水想断了线的珠子，滴在我的脸上。  
   
  所有的人都还楞着。  
   
  我张了张口，说不出话。  
   
  她从包里摸出一包烟，哦，不，是半包。我一直抽的那个牌子。拿出一支，点燃，放在我的嘴上。我深吸了一口。  
   
  我听到她的声音---这是我离开你时从茶几上带走的，我一直留着……我操，我说那天怎么平白无故少了半包烟。  
   
  她又摸出一张照片，我看到了，照片上的孩子是我—我的周岁留影。我操，不对！我只有一张，昨天还看到的，你什么时候也偷了去？我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  
   
  她的泪水流得更凶了，还是吧嗒吧嗒滴在我的脸上。我又深吸了一口叼在嘴上的烟。  
   
  走的时候，我又怀上了你的孩子。我怕再次失去这个生命，所以，我离开了你。我要让他过得好些，更好些。我选择了这种方式，请你原谅……  
   
  我操，我讨厌鸡。  
   
  我想骂她，我还要骂那句，我操，你离我远点！  
   
  可是我说不出话。我好冷。  
   
  我分明的感觉到，我的眼角有一种液体流出来，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泪……  
   
  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