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9日的梦

    岂非每个人都爱听故事？在别人的悲哀里淌几滴无所谓的泪水，在别人的欢笑中张开夸张的嘴巴。但过去了，便也无感觉，别人的故事终究是别人的，再多的欢笑与悲哀也与我无关。所以，爱讲故事的我是这样使人高兴与悲伤，但没有我，别人也这么活。
　　但偏偏爱讲故事的我总禁不住要发发感慨。于是，酒杯对面的你，透过晶莹液体的我看着的你，即使受罪，也要听我开言了 ，可好？
    
    
　　“你可相信这世间有永恒？如果有人将一瞬也说成永恒时，我的故事就是永恒中的永恒了。三年了，不长也不短。尤其在这可成世纪初，也可称世纪末的年代。（其实，怎么说都好，反正一提世纪就如同给人注入一剂吗啡，会令神经莫名地震动一下。）茫茫人海中，又见到你，三年后还可辨认吗？好了，回过来，接着讲。”
　　“三年前的那个下午，同学告诉了我最新的班级排名。就是从那时起吧，我记住了他并开始关注他。那年我上高一。”
　　“在同学的眼中，我也是一个优秀的人。至于怎么优秀。同学有的说我才思敏捷，论辩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有的说我天生好文采，对语言文字有直觉的敏感；有的说我涉猎广泛，名言佳句信口拈来。我自己却以为所谓优秀只是一种印象，一种概念。无法用言语表明的。我自己怎么样，自己很清楚。所以我时时会恐慌，以为哪天会突然失去这种好印象。内心是非常怯懦的，而这没人知道。”
　　“总之，我就是这样一个人，矛盾中的矛盾体。你知道我这样的人，会喜欢什么样的人了？”
　　“是的，就是他那样得人，叛逆不羁却始终不离根本，游走在方圆的边沿，却始终不失为君子。我渴望他走进我的生活，外我撑起一片晴空。我想有他，我就可以独立面对所有的艰难波折。而对他，我想，这世间真正了解他的，除了我，还有谁呢？没有了，再也没有了。我明白他眼神中蕴涵的思想，我们中有一种前世注定的默契，这默契不会因为时空而改变。”
　　“可是，你不知道我是多么害怕面对这感情。我开始躲避他。用空蒙的目绕过他的身旁，却喜欢凝望他挺直的脊梁。因为我害怕被拒绝。为了免除这可能的尴尬，我只有装做漠不关心。可我无法骗自己。人最难欺骗的就是自己吧。所以只有痛苦。学习与情感的双重重压下，日渐消瘦。这时，又传来他要转学消息，我身心俱乏，理所当然的病倒了。没有人知道真正的原因，天性快乐的我也不会让别人看出。我只是感冒了，我本就有常感冒的记录。”
　　“我感觉不能这样下去。不然，我真怕熬不下去。这时，天性中的开朗帮了我的大忙。我对我最好的朋友诉说了我的哀伤。那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可又能怎样？除了安慰，她还能做些什么？”
　　“时间就在这些纠纠缠缠中滑过了，他也始终没走成。我以为是有了我莫名的坚信/其实却是另一女孩的表白。我并不嫉妒。我始终不相信他会属于那个女孩 。果然，这段无根的感情持续了不到一个月。转眼，考试到了，成绩还好。（我明白是吃老底的）接着是暑假。也许远离真的可以减轻痛苦。反正整个暑假我没用太多心思去想他。”
　　“回校之后又见，依然心动。一直觉得很超然，不想却深陷其中。时间依旧流走。浑浑僵僵的。直到有一天，我说要彻底放弃了 。好象要回应我，明天他的作文就到了我的手上。他的文章，他的思想，就是我所期待的。那一刻，泪落纷飞。我知道是老天也在考验我呀。我，又给了自己坚持下去的理由……”
　　“很快，到了临近毕业的时候。他选择了一个乖巧，善良的女孩。那是一个好姑娘。我不怪他，也不恨她，只是可怜自己。”
　　“我高考成绩不好，也没有机会选择与他去同一个城市。背上行囊，独自一人走在途上……”
　　“这也许就是爱的代价吧。爱，就意味着无条件的付出。爱，就意味着永远不必说对不起。”
    
    
    
　　“后来呢？后来怎样了？”
　　“没有后来，到这里故事就结束了。”
　　“那，这是真的吗？”
　　“真也好，假也罢，虚虚幻幻人间事。真做假时假亦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又说的清呢？好了，酒已冷，灯也将残。回吧。”
　　远处，传来了夜的气息。
　　”夜尽了，就忘了今夜的故事吧。毕竟，明天又是另外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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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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