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个传说:
一个人要是在月光下奔跑,就能够让那些过世的亲人看到他。
过世的人因为失去了身体的重量所累,走起路来一定很快,所以尘世的人需要用奔跑的速度才能够跟得上他们。
那为什么还要在月光下奔跑呢?是不是因为月光就是亲人们在那个世界的灯呢?
一直以为,死亡也仅仅是一个人肉体的停顿而已。因为这种停顿而获得彻底的平静,让灵魂在肉体的停顿中变得轻松,摆脱束缚,获取自由。
每天都会有人离我们而去,认识的,不认识的,熟悉的,陌生的。他们走的时候都是安详的面孔,看不到痛苦,即便是有痛楚,也还是要闭上眼睛带走熟悉的风景。
大概真的是宿命,或许我也还是宿命主义者吧,一直都相信人是有灵魂的,当一个活着时,他的灵魂和他认识的人在一起,当他离开时,他的灵魂所到之处应该还是那些熟识的人吧。
突然想起姥姥离开的样子,下着雨,我什么都看不到,只有那只手在我眼里定格。我确信就在那一刻,姥姥是站在云端看着我的,看着她所熟悉的村庄,看着她曾爱的人们,看着她最疼爱的我,然后慢慢走远。
眼睛里有泪,可我是对着天空笑的,因为知道姥姥在那里,真的在。所以后来学会了仰头看天空,不论何时何地,只要想起。再也不笑。
那种空旷压的我喘不过气,我不知道那里有什么,那些人是否还在,云上面究竟是什么...
不知道自己又怎么了,莫名的心痛。天空,在下雨。或许这就是原因吧。
我想,我病了,强迫疼痛症。我只是想让自己心疼,不想让自己这样的麻木。
我逃不出去,只是一日一日地重复这种疼痛带给我的疲惫快感。伤害别人,也伤害自己。不可自拔。
很幸运我是清醒的,因为我知道自己的症结所在,遗憾的是我却无法解开。
依然平静的生活,自己的疼痛不会有人看出。阳光下自己睁不开眼睛,怕是看到被疼痛灼伤的眼神吧。
高中时期,自己一直以为只有两种男生会让我心动,一种是出色到能管得住我的举止言谈和看我的
眼睛里有不容我抗拒的霸气。另一种则是忧伤到极点的,他可以不必对我说什么,甚至可以很落魄,但他的忧郁足以让我愿意天涯海角跟着他。
曾有一个男生知道后问我他是不是够忧郁,我笑,说,你的眼神欺骗了你的感觉。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找些什么,就这样子,一直走着,不愿停下。只是偶尔,泪流不停,坚强的理由,只是自己骗自己。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永恒的,如果它存在着,它就干涸,如果它流动着,它就流走。一如死亡。
我将默默地捡起我的冬天,不知我要走向何方,再也见不到,那片曾经放牧云朵的天空。
有一些人,有一些事终究是要过去的,而那遗失在记忆中的或许就是永恒。
时间是用来流浪的,身体是用来相爱的,生命是用来遗忘的,而灵魂是用来歌唱的。---吉普赛人如是说。
想要有一趟理想的流浪,即使要用尽一生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