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内心充满了疑问、不解。早上准备出门的瞬间,一阵催命似的电话铃声似乎挟着几分不详,因为多年不见,各自事情繁忙,真的往来甚少,偶有电话联系嘘寒问暖也显得有些做作,是啊,已婚女人与老而未嫁的我年少时的话题自然而然地渐渐淡去,当然,心底里留存的女人间的那份曾经无话不谈的亲密,会化解因时空变换而垒砌起来的矜持与疏远。所以,人常说女人与女人的沟通犹如洪水溃堤,也未尝是空穴来风。
急促的电话那端声音、语调并不慌乱:
“清水家吗?我是协和医院。”
我没有作答,直接问道:“是高新开发区的‘协和医院’吗?”因为旧城改造,医院都“归堆”到了东城的高新开发区。
谁知我话音刚落,电话那边有些忙了:“我是桂林,桂林协和医院,有个急诊手术需要你过来签字!”这句话倏然像个将军的命令,然后电话“啪的”挂断了。
说实话,我的确一头雾水,搜肠刮肚地想来想去,把可能的联系人“摸排”一遍,电话打了一大通,终于想到了最大的可能是雯。
手术?签字?最快的可能跑高速也要两个半小时,这怎么可能呢?我一边安排手抖的事情,一边在心里嘀咕着,莫不是雯这个家伙病糊涂了,烧脑了?手术叫我去签字?我满脑子的不可思议,救命的事情要委托近300公里外的朋友?总之,我晕!
安排好手头上的事情之后,我紧赶慢赶地上了路。没有飞往桂林的班机,只好“死皮赖脸”地叫上一个外号“美女”的朋友,坐上她那枣红色的“凌志”风驰电制地上了高速公路。
雯早年也是个坚守单身的女人,几年以前喜气洋洋地告诉我结婚了,还有了个女儿,打拼多年的她有了一家旅行社,小日子过的红红火火,记得听她摆呼那时候我心里的那个失落,至今还隐隐地痛着,就算是嫉妒吧,只是潜藏于心罢了。
既是结了婚、成了家,如何病在医院无人问呢?会想到找我这个300公里之外的“闺中女友”?让人纳闷。难不成丈夫工作在外?一肚子的疑问伴随着我和女友“美女”以及她的豪华“凌志”一路狂奔。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