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夜无眠
三点钟 ,霓虹阑珊 。
气温:39度半
我却患了冰冻脑膜炎
像加了暗绿的普蓝
笼罩巨大的调色板
补色混乱
不及格,不及格
画布破了洞,星星一般
一片纷繁乱。
孤单如此可爱 ,
令我如同廉价砒霜一般。
人们像植物一样寂寞
像灰尘一样沉默
孩子,黑色的孩子
高举着森林里的灯笼也照不明的沼泽。
20岁时的我
躺在黑色的另外一边
安然熟睡
黑色这一边的我
把梦揣在怀里上了枷
放在心脏上面
等着它融化
然后一点一点,从指缝间默默流下 。
坐以成枯。
我的思想骑在旋转木马上
于是夜晚再也睡不着了
睁着星光的萤火虫眼睛
打量每个女子年青而天真的心
白日是一户窗
它把死放在黎明
我总是幻想
北欧的海盗船
在夜晚的小吃摊上浮现
就像
红胡子船长蛮不理的冠冕
和瘦弱的女水手
在羽毛吊床上的可怜 。
灯光通明暗淡
城市干净肮脏
色彩鲜艳颓败
人类悠闲繁忙
孤了 单了
活了 死了
谁还存在幻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