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渴望着走到西方,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时刻?毫无知觉的睡去,睡到极乐世界。
她想像着也许真的走到那一刻,她会是一个懦夫,大喊着救命,吓得庇滚尿流,说不出一句人话,抱着她的救命恩人大哭一场,也许那时她忘了,她曾经想像自己会多么勇敢的面对死亡,享受着死亡的召唤,她曾经认为自己超凡脱俗,早就把生死看透。
可笑的是,心底的胆小虫把她彻底的揭露了。
那天,她坐在铁轨上,下边的沟里长着高高杂草,有几只羊在那津津有味的啃着,不时发出“绵绵”的叫声,中午的太阳明晃晃的当头照,她有些昏昏欲睡,尽不住趴在铁枕上,迷迷糊糊的看到自己的姥姥,还有那严肃的爷爷,向她招手,耳朵里听到此起彼伏的叫声,接着是轰隆隆的撞击铁轨的声音。
那天,她没能再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