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4月5日,最后一天在精炼站上班,正好炼70S-6,工作轻松,无什大事。有一些人在问东问西,但我也不想回答,不过是一次很平常的离开,心情平静,顺理成章。没给谁说第二天我不再上班,尽管我不想上班,甚至3月31号起就不想上班。白白的多上几天也是迫于无赖。
临到下午3点52,我把钳样铁钩挂回小组工具箱的门上,将阻燃手套扔回箱子,拎着杯子径直下班。知道自己明天不再来了,顺便把已经脏到恶心的工作服拿回宿舍洗。洗衣液加了三次,换了三缸水,放出去的水漆黑如墨。可能这是近几个月来工作服最脏的一次。
对于结束这份单一、重复而又毫无意义的工作,我感到万分平静,从心底到鼻尖的平静。与刚工作一个月时那种激烈的心情不同,甚至完全相反。可能我已经获得了一些东西,所以才有如许的感受——不留恋也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