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所有的日子一样，我们
在光阴里刨食，把一张张嘴脸
夹在四肢中间
我第一次受伤，是因为
认识一位近视女孩
后来，我也不知不觉
变得近视，直至盲目
我一直苦苦的用心劳作
像秋天剥苞米的农妇
我也企图剥开表皮，让生活
呈现一粒粒金子
可总有一些虫子绕过手指
我我心里的洞穴。他们甚至不等
太阳落下去，尾随着一段空白
虫子们开始臭味相投，开始
结网或者排泄
从前面对这样的情形
我还会恶心，还会愤怒
可在过去的一年我不再
不再把虫子当作虫子
像我一样，我们不过都是垃圾
像所有的日子一样
接下来，我依然会用脏兮兮的手
在光阴里刨食或者喂养虫子
我还会在某一天踏上高处的叶子
像灰尘四射，漫无边际
我只想挪开那把尖锐的钻头
心，千疮万孔也不算的什么
只是，我还要仰望
仰望的时候，应该把心托举成
一纸笑脸。所以拿开钻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