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四晚上流窜在灯火通明的酒店大堂订房间,
心想明天一票狐朋狗友年后小聚,场面一定会旖旎得不得了。
领班把我带进了二楼的阁楼包间,窗户围栏都是镂空,可操泥丸弹弓凭栏伏击一楼大厅俏丽的女食客,想想定会让众兄弟们心头一热。但因为桌面不够大房间不够宽,无奈中只能摩挲着栏杆忍痛割爱,顿时觉得人生无端少了许多乐趣。
第二天起床便觉得晚上没睡好,想来应该是心潮太过澎湃所致。
一句话:桑感的男银碎不枣觉。
出门的时候感觉正月初五串门的人还挺多,比甲流病人还多。
路上,司机师傅还跟我说前天晚上谢广坤家新买的宝石蓝绿的小轿车,
其间还看见一前卫女子被一条狗追得花容惨淡。
老朱还是来得很早,
那个淳朴内向的小子已经变成了顽劣、狡诈、喜欢冷笑着抚摸中指的男人。
别人问他多大了,
他会说:
我属兔的,属玉兔的。
搞楼盘的秋博和弄艺术的靖宇两人交流甚欢。
靖宇说认识一女子是车模,
秋博接茬,“车膜?贴车上的啊?”
世桐和志国的身影还是如此雄壮地让人看着就踏实,
我更热爱你们那微微隆起油光可鉴的肚腩。
绍杰兄和L杨兄,一个帕萨特,一个迈腾,
于是干柴碰烈火聊到了车上的电子狗。
绍杰兄咂了一口酒哀怨地说,我那狗,
我都看见红绿灯和监视器老半天了,它才叫。
聊起油田厂子里事的时候,绍杰说他一个人在井上值班,
众人笑,说,
“那给你配条狗吧”
杰兄答,“不行,狗我也害怕”。
永远让人意外的杰兄在这个猫年注定与各种各样的狗脱离不了这样或那样的干系。
铎兄应该是生意干大了,所以身体不适,
本来就需要在身心上给予抚慰,无奈自己在前天还爽了打球的约。
李贺兄弟和我还是多年以前鱼香肉丝的气象,我想我们要升级到爆炒牛河了。
都是那种简单但很暖心的小菜。
贺兄想来是和厂里大官打的照面太多,前几日打电话时他说正在打羽毛球,我说是要好好养养心。
我更想看到哪个冥冥之中可以和他厮守的女人帮他养心。
因为兄弟们都说,哥不怅惘,但有点寂寞。
许晓Y已然变成了一浅画淡妆的职业知性女子,像爱美食一样的热爱生活,
一边与人打趣,
一边和人交心,
一边露出妩媚的笑,
一边还可以毫无干扰地奋力饕餮。
就是这样一个奇女子还手握一段独家音频,可以领我们一票人马远征西安。
那时候,我听完,心中暗爽。
黄L差点远嫁山西,我想着差点以后就可以逢人便吹,
“我有个老同学在山西有八个煤矿呢”。
学医的小董呢,赶紧长大起来,说话的时候总是很琼瑶很绵羊地望着你。
以前跟她打听过口腔溃疡的治疗方法。
她说不会。我马上声嘶力竭地说,你这个庸医。
然后脑海里就会有如下情景:
有人碰上了这个庸医,
庸医把他送进隔离病房,
一群甲流病人列队欢迎新病友的加盟。
然后这个庸医还是很琼瑶很绵羊地目送着他。
小刘个子又猛了些许,已然足够秒杀席间的众弟兄。
什么时候能看见你的Q7呢?快了吧。
赵明Y小两口相当之和谐,妹夫长得让我们一票娘家男人都心生垂涎。
想想正月里的一些夜宴,恍然又想起了W瑶姐们。
那个温柔与霸蛮并存的义气女子。
坊间传:
欺负老李,邵林,小眼睛,马超的只能算小青皮,
欺负到老瑶子头上了,那才叫杜月笙。
五个人,互相打趣,心中甚爽。
其实子非鱼安知鱼爽不爽,
我们只知道口无遮拦曲线谤人,
但毫发无损而且乐在其中。
包间里喝到东倒西歪,
在凉薄的尘世之夜,
众朋友可能会为升学工作住房挣钱彻夜难眠,
而此时,和众人同眠不共枕,那叫一个风光无限。
正月是一个充满劫数的时节,
这时候我才知道,这样的一觞浊酒,才是真正的江湖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