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直的，离散的，细长的，团状的，白的，灰的，
橘红色的，新鲜的，腐臭的
像蛇蜿蜒至海面的，像蟾蜍四处迁徙的
高的，遮天蔽日，低的，低到人的脚踝
人的裤腿管。
彩虹贯通大厦的两侧 夏末的蚜虫
穿过长长的梁木 留给春天一地齑粉
被纸片划开的，塑胶的，铁制品的，远古的
看风景的，泥地里爬出来的
远的，难以描摹，近的，唇齿留香，
无法捕获。
被篡改的发言记录 过了这一天
要单独面对反攻倒算的
旧的，冷的，在雨里呼吸的，被颜料洗刷的，来不及的，
深红的，长新牙的，花骨朵的
和泥沙一样天性凉薄的，被镜头瞄准的
失去温度的，男的，女的
电光火石的，失控的，涉世未深的，满头银霜的
明天开始要一个人生活的
迷离的，嘶吼的，四面八方的，抱团的
沿线的，从源头开始的，宣言的
光像棉花一样被摘取，空间被揉成一团的，
徒步的，一万年太久，老人的睡眠，只争朝夕
在风中放慢脚步的，留在四姑娘山的
凝固的，哀恸的，
咬破嘴唇的，敞开胸膛的，
深信不疑的，将来的
2008.5.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