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宿舍路上时感觉大脑一片木然,估计又是站了整整一天之后全部血液涌向下半身,导致大脑缺氧。本想记录一下长征的过程,却发现能找到的记忆支离破碎。于是,记些片段好了——
片段一:
两个活泼的丹麦孩子。
他们算是老观众了,昨天就来过场馆。下午再见到他们是在婴儿车和轮椅寄存处,和那边的志愿者聊得很happy。小伙子的哥哥是丹麦的摔跤选手,于是举家来观赏比赛,可惜了两个不喜欢摔跤的小家伙只好自娱自乐的满场乱窜。他们的英语并不十分流利,但是和我们交流的很顺畅,很聪明地学习中文单词,比如你好、再见、谢谢、啤酒等等,然后再告诉我们in danish的说法。
清场时,又见到他俩和几个更小的丹麦娃娃爬到前院的指示牌底座上,连忙请他们下来,蹲在旁边和他们聊天,问他们记不记得下午学过的中文,依然说得很棒。再问他们关于在北京旅游的一些事情,他们抬起头用丹麦语叫来了妈咪,让妈咪跟我讲英文聊天。那个妈咪说,北京现在hotel的价钱好贵,他们只好住到了回龙观那么远的地方,过几天想在北京转转,再去上海,在中国好好旅游一番。
临走时,小家伙很认真的用中文一遍遍跟我说再见,挥手告别。
片段二:
200公斤的轮椅观众。
似乎也是一个丹麦人,凭目测起码200公斤的体重,和他的两个朋友一起来看比赛,因为体积较大,行动迟缓,于是他的朋友用轮椅推着他。昨天见到时,请他们将轮椅放到了寄存处,因为非英语母语,填写表格时还给他们做了一番专门的解释说明。今天再见时,他的朋友很认真地询问,能不能不要存轮椅了,就在场馆中找个地方让他呆在轮椅上,因为他太胖了,而场馆的座席太拥挤了,坐在里面对他来说too difficult。于是,今天第一次开张启用无障碍电梯和无障碍坐席区,200公斤的观众感觉很愉快,临走时像老朋友一般与我告别,并说他们明天还来看比赛。
明天一定会期待他们的出现,如同一次与老友的约定。
片段三:
俄罗斯老男人的“强抱”。
外国观众对摔跤的热爱超乎寻常,今天见到了无数熟悉的面孔,有的甚至两天四场比赛均未缺席。这位俄罗斯观众便是摔跤项目的超级fans之一,他和他的朋友“略通”英文与中文,这“略通”的水平大致与我的日语和韩语水平相一致。昨天开赛时,帮他讲电话解决了他们的一些小麻烦,今天早上再遇见时我又向他们热情的问候,于是——
下午刚刚在二号入口高椅旁边摆平组织观众的事情,忽然一张大脸凸现在我面前,笑意盈盈的大喊hello,未等我回应便一下抱住我的肩膀,not搂住,而是抱住,紧紧地抱住……然后便叽里咕噜着我一窍不通的俄语把我往旁边拽,他的朋友们也纷纷围在身边。我本能地躲闪,并且回头搜救,却看着亲爱的景老师一脸诧异的看着我们,估计看蒙掉了。
我闪,我再闪,我再闪……结果这个事情就跟被绳子捆住双手的感觉一样,越挣脱越紧,用英语跟他解释我必须去工作,他没有反应,只好一路被拖了大概三五米,到了旁边的餐饮售卖亭门口,他和他的朋友们纷纷做出干杯的动作并呼喊着drink,drink,才闹明白原来是要和我喝一杯。我拒绝,我再拒绝,我用了英文、中文外加仅能活动自如的一只手拼命做出肢体语言,依然未果。他居然还用很烂很烂的中文蹦出了“不客气”三个字,我都无语死了……
僵持十分钟,终于逃离魔爪,哦也!!
bless一下,不要强抱我了,我没有那么open,退一步说,如果非抱不可,亲爱的观众,请你别弄疼我……
片段四:
无敌可爱的志愿者督导MR KE。
大约四点,观众基本入场完毕,前院略微清净一些时,看见景老师身边有人身着志愿者制服,but将T恤下摆扎在裤子里,正欲窃笑居然有人模仿亲爱的瞿书记无敌可爱的非标准着装方式时,仔细辨认,方发现来人正是另一位志愿者督导柯校长。
受到景老师的引荐与MR KE攀谈几句之后,主动申请与MR KE合影,被欣然接受。过程中,MR KE很可爱的说,我还从来没有在场馆门口拍过照呢,第一次就跟你一起拍了。说的我很happy~~~~~
如果MR KE常来转转,大家都会更加happy的。
片段五:
…………
今天比较崩溃的事情:中饭和晚饭怎么是一样的,而且那么小的翅中怎么只给两个呢。
bless1:明天的中饭和晚饭不一样,但是一定要好吃;
bless2:明天的早饭能不能不是那些恶心的东西了(这条肯定实现不了);
bless3:别再把我晒得更黑了~~~晚上照镜子都找不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