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夜看了好莱坞版《威尼斯商人》,其中由阿尔.帕西诺饰演犹太放贷者夏洛克。应该是对演员的偏爱,我对这个角色赋予更多的是同情,而非沙翁的初衷——把他置于小丑的地位供世人嘲弄。
我对当时的社会形态、宗教信仰和民风民俗可以说是不甚了解,像大部分人一样,所以观点也难免断章取义,不过“取义”总是好的,不妨说说:
在我看来,这是一部放映强势人群如何“欺负”弱势人群的影片。影片的开头就定下了一个基调:基督徒是威尼斯的主宰,犹太人则苟活于主宰们的“赐予”中。我不清楚这种阶级是怎么形成的,我也不在乎,因为影片乃至于戏剧本身并不是来解决这个问题的,总之,这些是存在的。
这个基调也注定了弱势的失败。夏洛克是一个饱受凌辱的放贷者,当然他干的也不是什么光彩的勾当,可如果你的生存空间也只有这么一点,你又能怎么做呢?不想苟活,当然要敛财,就要不则手段,因为他骨子里想成为强势的,他的灵魂是矛盾的。片中签下一磅肉的合同,看起来更像是恶作剧,只是夏洛克想“吓唬”一下基督徒,在我看来,如果他的女儿没有离他而去,或者他当时心情好一点的话,也不会非要“割肉”。
我不是为夏洛克辩护,因为他确实可怜,他最可怜的地方就是:用强势者的法律作为弱势者的武器来攻击强势。这是一场注定失败的尝试,因为法律背后的基础是强势者,法律是保护强势的,是为强势服务的。夏洛克没看出来,形单影只,茕茕孑立。更具讽刺意味的是,强者用仁慈来粉饰自己,宽恕了弱者,叫你安心做弱者,心存感激地做个弱者,哈哈!
读沙翁的作品最好不要像读鲁迅的一样,赋予太多的意义,单凭他优美的文字就已经够我们玩味了,何必给自己徒增烦恼,不过要是有所感悟就权当偏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