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声音足以敲开这沉寂的世界,我想,你也该起床了。)
一只老狗,就是那一只笨狗,总是摇着尾巴,跟在我身后。有时,它也会猛的蹿出去,去追前边那只小狗,驱得远远的,得意的跑回来;闻到墙角有什么味道,在墙角用爪子使劲的刨,忙活一会,蹲下来使劲的挠痒痒,它抬起后腿舒服的撒尿。
我拄着拐杖,追着老狗,“别咬人家的鸡,听见没有,给我回来,看你往哪跑,你这个老东西”,最终它还是跑得不见了影。
我拄着拐杖吱吱呀呀的推开木门,它却坐在枣树底下,伸着长舌头呼呼的喘着,听见动静,转过头,眼睛看着我,它坐在那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我说“老狗呀老狗,你要乖啊,我们都老了,别再惹事了”。它底下头喝着破碗里的水,只听扎吧扎吧的汲水声。
夕阳西下,枣树下我和一只老狗。眼睛看向了很远的地方,那是我们都到去的地方。在那里也有我和一只老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