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耳朵上有16个耳洞,镶嵌着16枚小小的耳钉亮晶晶,我的左手手腕戴一串佛珠,脚踝处有一个刺青,黑色的字体是你的姓氏。
周,这些记忆,我一个人一路走,小心看管不,不敢弄丢。
我似乎从来没有好好的叫过你的名字,周暮晨,从初识起,这3个字都是我内心惶恐的原由。
你知道那个故事吗?马可波罗与成吉思汗谈及世界各国时,成吉思汗问他,为什么你从不说你的家乡威尼斯哪。马可波罗微笑着说,我怕我说出来后他就不是我的威尼斯了。
我亦是么羞涩的心情,这么的近情情却,这么欲语还休。我怕一旦说出来,你就不在是我 一个人的秘密了。我怕它到众人的眼里就丧失它原本的色彩和意义。我怕无数人会打扰它,破坏它。
所以我要把我们的故事写下来,压在抽屉的角落,让它一辈子这么尘封下去,这样即使生命结束肉身消亡,这爱情还是我一个人的事。。
2003年的时候我16岁,进高一,那时侯我还不认识你,一切的眼泪和伤痕还没登台,我还不知道痛彻心扉的感觉。
期中考试的时候我偏偏被分在高一届的外班教室,更倒霉的我坐的是你的桌子,你的课桌嚣张的贴着你和女友的大头贴,她明皓的笑,你脸上笑容不深,反而带着深深的乖戾和邪气,我盯着你们的照片看,不知道为什么脸突然不争气的红了。
你真好看,真的真的很好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你,我只是突然想起一句话,一见杨过误终身。
关于你的事,我也听说了一些,学校里令人闻风丧胆的不良少年,所有的老师提起你都头疼,可是偏偏你有个有钱有势的父亲,所以即使你一个星期到学校上不了3天的课也对你无可奈何。
我匆忙把试卷写完,起身要去交卷的时候发现不对劲,低头一看,我的裤子不要知道怎么回事粘着一大坨口香糖,下意识的用手扯,这下更惨了,弄的整个裤子到处都是,眼看这条裤子全毁了,我气的眼泪都掉下来。随手打开你的抽屉想找点什么东西来利用,却看到你留下的纸条,上面写这一句话,口香糖的味道好吗?旁边还画着一个很欠扁的笑脸,我才知道你是故意要整坐在你位置上的人,我只能叹口气,裤子上残留着你给我的礼物交了卷。
对了,我还报复性的把你的大头贴给撕下来装进了钱包。周暮晨别怪我手痒,我知道你女朋友已经出国去了,你每天只能对着照片想念她,可谁叫你弄脏了我最喜欢的裤子哪。
夫子都说以德抱怨,何以报德,所以你不仁,我不义。
我没想到你居然真的为了一张照片找到我们班,你站在门口大声叫我的时候,班级同学的目光象几十只灯泡一样射在我脸上,我看到每个人的脸上写满好奇,谁都不明白,一向循规蹈矩的我怎么会和你这样的人扯上关系。
我慢吞吞的走向你的时候手心紧张的都出了汗,时隔多年我都记得当初的那种忐忑。
你盯着我看了很久,我亦用无辜的眼神应承你的探视,我们谁也不说话,10月的风已经有些凉意了,我的头发被吹的乱七八糟,你突然笑了,你问我你是林卓含?我点点头,你接着又问,那口香糖是你享受了?我还是点头,你笑的更深了,弄干净没?我摇头,怎么都弄不掉,你是来赔我钱的吗?我怎么都没想到,一句貌似平常的话会让你笑那么久,我看着你眼角都洋溢着欢喜,好象我说了最好笑的笑话,你伸出手来弹我的额头,林卓含,我从来不知道赔是什么意思,另外,其实你可以把裤子放进冰箱冷冻几个小时,等到口香糖结冰了就能很轻松的弄下来。
我傻呼呼的“哦”了一声,你什么也没说就走了,我正要大松一口气,你又转身对我说,那照片。。。你拿着当纪念吧。说真的那个时候我真看你不顺眼啊,你以为你是明星吗,还做纪念?
我自己也不不清楚那天看到你打架的时候我会停下来看,我一向对那个场面是敬而远之的态度,我更说不清楚为什么你被人偷袭时我会冲上去替你挡那一支酒瓶,当那群人作鸟困兽散时,你抱着我仿佛我要撒手人寰般喊,林卓含,你别吓我。
我想说叫你别大呼小叫那么失态,可是话却没说出口就感觉一股暖流从额头上流下来,你用手捂住我的伤口,在我耳边对我说,你不会有事,我保证。
你带着那几个人给我道歉的时候,我的头包扎的还象个木乃伊,我迷糊的看着满脸淤青的他们一个个低声下气的象我道歉,你的目光里透着凛冽的锐利,他们走后,我问你,他们挨打了吗?你点着一跟烟,白色的万宝路,你被对着我,我看不到你的表情,但是你声音里有着非一般的冷漠,你说,我更想杀了他们。
你回过身来却像个顽皮的孩子,你说,来,小美人,你受委屈了,我牺牲点让你占点便宜吧,边说你就边把我往怀里拖。那时的你比我高多少哪,反这我的耳朵可以刚好听到你的心跳,我闻到你身上淡淡的馨香,你若有所思的说,那天你为什么。。。话还没说完,我就抢着回答了,我不知道啊。
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替你去挡,但是假如时光倒流,我想即使那是一颗子弹,我也依然还是会奋不顾身的冲过去的,那是种强大而笃定的力量,我说不清楚是什么。
要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知道,那种力量,叫做爱情。
可是当时的你把它简单的称为冲动,你抱着我说以后不要那么冲动了。我傻傻的应你却不懂得为自己辩解。
周,你怎么会知道那一刻我有多大的勇气,后来又如何撒谎欺骗家人这伤口的来历,如何向看到我们在走廊上拥抱的老师解释我们的关系。
在老师办公室里,班主任用一种哀戚不幸怒其不争的眼神看着我,我倔强的看着她,说我们真的只是朋友,她说,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要抱在一起呢。我不知所措的怔着,不晓得如何开口说话。
过了好久,我走出办公室,你在教室门口等这我,见到你时我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来,你拉我的手二话不说就走,我什么也不问,一路上安静的跟着你,你把我带去一间酒吧,服务生放着王菲的《梦醒了》,她空灵的声音百转千回的吟唱,
想跟着你一辈子,
至少这样的世界没有现实,想赖着你一辈子,作你感情里最后一个天使。
你埋着头喝你的杰克斯丹尼,我喝着我的蓝精灵,你说这不是酒是苏打水,为什么我有流泪的冲动呢。你握着我的手叫亦晴,那个已经在大洋西岸的女孩子,那个有着动人微笑的女孩,你问我为什么要背叛你。
我的头很痛,我想有些事情也许是我真的误会了。外面阳光很灿烂,我打了16个耳洞,连耳蜗和耳屏都没放过,看上去很像我千疮百空的心,第2天你来找我,看我肿的像猪耳朵似的耳朵好奇的问原因,你根本不记得你喝醉后发生的事。我笑笑没说话。
有关我们的传闻成为学校里人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也有朋友来问我究竟和你是什么关系,我怔怔的看着他们,眼神比谁都无辜,我不是装的,周暮晨,我也想知道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我们离暧昧那么近,可是离爱情那么远。
你一直叫我小含,或小美人,可是我亲耳听见你给苏亦情打电话时叫她亲爱的。亲爱的,我离那个称谓似乎有千万光年的距离。
你依然对我很好,愚人节的时候我打电话骗你说我被车撞了在医院躺着,你挂掉电话急忙的赶来医院,却看到安然无恙的我,在你面前说,暮晨,愚人节快乐。本以为你又会向以往一样,弹我的额头,可是你只是铁青的脸看着我一言不发。恐怕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沉默的样子有多可怕。仿佛天空突然阴暗,色彩在一瞬间灰白。
我去摇你的手臂,你用力甩开我,我可怜兮兮跟在你身后叫你你也不理我,我不知道你怎么了,只是一个玩笑而已,难道你真希望我躺在急救室吗,不知道过了多久,你终于回过头,我脸色惨白,全身冒着虚汗,头发湿漉漉的搭在额头上,整个人像一直残破的风筝。
你被我吓到了,焦急的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我却在你开口的瞬间笑了,你不生气就好了, 你望着我,眼睛有什么东西一闪闪的,象启明星一样亮。
人来人往的街头,车辆川流不息,霓虹划伤静隘的夜空,我们在一片嘈喳声中依次认真的对话,你说,亦晴回来了今天下午到,我答应去接她,你却说出车祸骗我。
我把你的手扯过来,盖在我的脸上,我的眼泪落在你的手掌里。至少也有一次不是吗,至少这次你选择先见我,只要一次就足够了,应该这样吧,我的声音沙哑,语气却又镇定,周暮晨,你对我动过心吗,哪怕只有一分钟的喜欢过我吗?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盯着你的眼睛,你凝视了我半天,然后头转向一边。我清楚的听见你说,对不起。对不起。
人间四月天,为什么我感觉寒风渗进骨髓,原来都是自己的幻觉,原来是一相情愿的误会。
你好象以为我会嚎啕大哭,我望这你焦虑的神情反而释然了,我不难过,因为我喜欢你呀,那么的喜欢你。
你的表情变的好奇怪,从来都没有见过你那么难过的样子。平时含笑的嘴角垂下来一个悲伤的弧度,你把你手腕上的佛珠去下来蛮横的戴在我的手腕上,把松紧调好,你边弄着边说这是我妈在世的时候帮我求来保平安的,现在我送个给你,你给我老实戴着,永远都不准取下来。
我终于哇的一声哭了,我的耳洞都发炎了,16个小孔的疼痛提醒着我16岁这一年,爱,而不得。
苏亦晴本人比照片更漂亮,我看到你们牵手走在一起时回想起一句话,他们是灰仆仆的人群中唯一穿这红色衣服的人。你们真好看,后来你叫我小美人的时候我都很心虚,都说曾经沧海难为水,有了这样的美女在身边,我这等庸脂俗粉哪里还入的了你的法眼。
她回来学校看望老师,有很多低年级的小妹妹闻讯都去瞻仰这个传说中有史以来最有才华的校花,老师啧啧称赞,只是转个身有会叹息这样的女子为什么会跟你在一起。你始终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少年,可是你是个听话的孩子,很久后我从别人那里知道,苏亦晴是你妈妈最喜欢的女孩子,而你不愿意违背亡母的心愿,即使她曾经伤害过你,你依然选择和她而不是和我在一起。
我就知道天时地利人和不仅是喜欢,还有错过和遗憾,比如我和你。
晚上你们请了很多人吃饭,你也打来电话叫我,我死活不肯去,你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半天,后来压着声音低沉的说,林卓含,就算我求你了。你一说这样的话我就丢盔弃家甲了。
可是在饭桌我什么都吃不下,亦晴看这我眼神里有些狐疑,我心虚的要命却还硬撑着装作没什么事也没有。
中途她叫我陪她去对街药店买点胃药付钱时她随口问我又没有零钱,我连忙打开钱包翻,就在我打开钱包那一瞬间我知道我犯了一个错,你们的合照在我的钱包里端正的放着,照片里俩个人看上去那么相亲相爱,我这个旁观者瞬间沦为小丑。我是第一女配角吧,我想要在女主角不在的时候加一点戏份,可是导演说,剧本早就写好了,女主角回来了,戏也就落幕了。
她的脸背着光,我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她淡然地问我,你喜欢他是吗?可是没有用的,你的喜欢是没有结果的。我笑了,我喜欢他是我自己的事,要什么结果呢。
是你让我明白,爱情可以是永远的不忘记,爱情可以是永远的不放弃,有时候,爱情可以是一个人的事情。
亦晴向我要那张照片,我迟疑着要不要交出来,她一句话就粉碎了我的迟疑,她说,不要在留恋了,他今年就跟我一起出国,我这是为你好,彻底死了心才不会难过。
我呆住,紧接着,心脏深处有剧烈的绞痛,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恢复过来,可是声音陌生的连我自己都不认识,既然如此,这照片就留给我做纪念吧。
晚上在酒吧里你们围着一起喝酒,我要了很多长岛冰茶。我一直以为那是茶,因为我不想喝醉了乱说话,可是几杯下肚才知道原来不是茶,它是酒。你来看我,我醉眼朦胧的望着你笑,你说,你醉了。可是我知道我没
醉,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我挽起裤脚露出脚踝给你看,一个黑色的周字。
亲爱的那是你的姓氏,我的故事。那是你最后一次在我身边出现,3天以后,你和她一起登上了去BORDEAUX的飞机,彻底的离开了我。
你走之后我将自己封闭起来了,我无法再喜欢任何人了,你仿佛是个标本,冻结在松脂里成了一块晶莹的琥珀,我一路成长,渐渐的失去了最初的清澈,可是你给我的印记,我都留着。
2007年的夏天没我一边听着《梦醒了》一边在网上看着你和她的订婚照,你们穿着很普通的衣服,可是相扣的食指上有两枚闪耀的戒指。我一边抽着你爱抽得万宝路一边想着一些事情。
让时间倒退到2003年,得那天下午,你带我去酒吧喝酒,后来你喝了很多,神志渐渐模糊,喝醉的你力气真的很大,我完全无法挣脱,然后我把你带回你家。
是的。在你家里,你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情,可是你根本不记得我是谁了,你叫我,亦晴,亦晴。从你家出来后去穿了耳洞,我的脸上还有因为羞涩而泛起的红潮,我最珍贵的给了我最爱的人,我不觉得你要对我负责,我自己的人生,我自己负责,16个耳洞代表我16岁时认识你,我把我最好的年华献给你。
然后是愚人节那天,我打电话叫你去医院接我,你看到我安然无恙后的站在你面前时火冒三丈,因为我耽误了你去接亦晴,我跟在你身后追,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死掉了,幸好后来你还是不生我的气了。
你生气的样子好可怕,所以我永远不会告诉你那天其实我是去做了个手术,什么样的手术呢,就是有了宝宝却不能生下来的就要做的手术,我说过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负责,我真的一点也不怪你,你有什么错呢,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
你把佛珠送给我之后,我觉得你对我太好了,所以我就去刺青,想来想去决定刺你的姓。简单的一个字就是我全部的爱情。
时间会将秘密逐渐埋藏,而我所有的希望就是你讷讷的感获幸福,我通过各种方法找到了你的博客。每天偷窥你的生活,每次看到你的博客的时候我都在抽万宝路,我从一个法国朋友那得知他另外的一个名字叫男人不忘女人的爱,
你生活的真平静啊,可是最近的一篇日志你让我看到痛哭失声。
那是一篇点名回答问题的游戏,最后一个问题是,你这辈子说过最大的谎话是什么。
你的回答是,有个女孩问我有没有喜欢过她,我说对不起。
而真实的答案是四个字,我很爱她.....


我傻呼呼的“哦”了一声,你什么也没说就走了,我正要大松一口气,你又转身对我说,那照片。。。你拿着当纪念吧。说真的那个时候我真看你不顺眼啊,你以为你是明星吗,还做纪念?
我自己也不不清楚那天看到你打架的时候我会停下来看,我一向对那个场面是敬而远之的态度,我更说不清楚为什么你被人偷袭时我会冲上去替你挡那一支酒瓶,当那群人作鸟困兽散时,你抱着我仿佛我要撒手人寰般喊,林卓含,你别吓我。
我想说叫你别大呼小叫那么失态,可是话却没说出口就感觉一股暖流从额头上流下来,你用手捂住我的伤口,在我耳边对我说,你不会有事,我保证。
你带着那几个人给我道歉的时候,我的头包扎的还象个木乃伊,我迷糊的看着满脸淤青的他们一个个低声下气的象我道歉,你的目光里透着凛冽的锐利,他们走后,我问你,他们挨打了吗?你点着一跟烟,白色的万宝路,你被对着我,我看不到你的表情,但是你声音里有着非一般的冷漠,你说,我更想杀了他们。
你回过身来却像个顽皮的孩子,你说,来,小美人,你受委屈了,我牺牲点让你占点便宜吧,边说你就边把我往怀里拖。那时的你比我高多少哪,反这我的耳朵可以刚好听到你的心跳,我闻到你身上淡淡的馨香,你若有所思的说,那天你为什么。。。话还没说完,我就抢着回答了,我不知道啊。
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替你去挡,但是假如时光倒流,我想即使那是一颗子弹,我也依然还是会奋不顾身的冲过去的,那是种强大而笃定的力量,我说不清楚是什么。
要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知道,那种力量,叫做爱情。
可是当时的你把它简单的称为冲动,你抱着我说以后不要那么冲动了。我傻傻的应你却不懂得为自己辩解。
周,你怎么会知道那一刻我有多大的勇气,后来又如何撒谎欺骗家人这伤口的来历,如何向看到我们在走廊上拥抱的老师解释我们的关系。
在老师办公室里,班主任用一种哀戚不幸怒其不争的眼神看着我,我倔强的看着她,说我们真的只是朋友,她说,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要抱在一起呢。我不知所措的怔着,不晓得如何开口说话。
过了好久,我走出办公室,你在教室门口等这我,见到你时我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来,你拉我的手二话不说就走,我什么也不问,一路上安静的跟着你,你把我带去一间酒吧,服务生放着王菲的《梦醒了》,她空灵的声音百转千回的吟唱,
想跟着你一辈子,
至少这样的世界没有现实,想赖着你一辈子,作你感情里最后一个天使。
你埋着头喝你的杰克斯丹尼,我喝着我的蓝精灵,你说这不是酒是苏打水,为什么我有流泪的冲动呢。你握着我的手叫亦晴,那个已经在大洋西岸的女孩子,那个有着动人微笑的女孩,你问我为什么要背叛你。
我的头很痛,我想有些事情也许是我真的误会了。外面阳光很灿烂,我打了16个耳洞,连耳蜗和耳屏都没放过,看上去很像我千疮百空的心,第2天你来找我,看我肿的像猪耳朵似的耳朵好奇的问原因,你根本不记得你喝醉后发生的事。我笑笑没说话。
有关我们的传闻成为学校里人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也有朋友来问我究竟和你是什么关系,我怔怔的看着他们,眼神比谁都无辜,我不是装的,周暮晨,我也想知道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我们离暧昧那么近,可是离爱情那么远。
你一直叫我小含,或小美人,可是我亲耳听见你给苏亦情打电话时叫她亲爱的。亲爱的,我离那个称谓似乎有千万光年的距离。
你依然对我很好,愚人节的时候我打电话骗你说我被车撞了在医院躺着,你挂掉电话急忙的赶来医院,却看到安然无恙的我,在你面前说,暮晨,愚人节快乐。本以为你又会向以往一样,弹我的额头,可是你只是铁青的脸看着我一言不发。恐怕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沉默的样子有多可怕。仿佛天空突然阴暗,色彩在一瞬间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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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四月天,为什么我感觉寒风渗进骨髓,原来都是自己的幻觉,原来是一相情愿的误会。
你好象以为我会嚎啕大哭,我望这你焦虑的神情反而释然了,我不难过,因为我喜欢你呀,那么的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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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你们请了很多人吃饭,你也打来电话叫我,我死活不肯去,你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半天,后来压着声音低沉的说,林卓含,就算我求你了。你一说这样的话我就丢盔弃家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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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愚人节那天,我打电话叫你去医院接我,你看到我安然无恙后的站在你面前时火冒三丈,因为我耽误了你去接亦晴,我跟在你身后追,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死掉了,幸好后来你还是不生我的气了。
你生气的样子好可怕,所以我永远不会告诉你那天其实我是去做了个手术,什么样的手术呢,就是有了宝宝却不能生下来的就要做的手术,我说过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负责,我真的一点也不怪你,你有什么错呢,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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