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的叶子长大了许多,弯弯的,也不再那么的鲜艳了。嫩绿色在消退,变成青绿色,和暗淡的空气与枝丫更加和谐了。美好的东西总是太短暂。就象这柳条,曾经,它们经常会在我手中飞舞,在这个时候,也常会在我嘴中唱歌。抽了皮的柳枝又白又滑,像婴儿的肌肤一样白嫩。树皮做成的短管,带着树汁放入嘴中,有种涩涩的味道。在上面钻几个眼,用手捂上,可以吹出不同的曲调。细长柔软的柳条,将薄嫩暗青的皮带着芽从下面一下子勒到梢上,就成了一团绿茸茸一的小球。白色的茎条,绿色的茸球,在阳光下飞闪;清脆的管声,欢快的笑,在田野间回挥荡。那时春天就是这样了。无所谓烦与忧。春天花会开,一切不再回来,我的童年,我的梦;我的伙伴,我的家;我的小学,我的老师。不知是随着哪一季的柳絮飘散,也不知道飞到了何处。当岁月经历了轮回,当回忆经历了淡化,它们还能在某个春天发芽吗?我在心里埋下许多种子,期待着那些绿芽.
空中洒下几滴雨,空气微微湿润,天色阴暗。记忆开始模糊,思念开始滋长。然而,我知道,我们再也会不去了。逝去的日子像是已被命运诅咒,又像被魔鬼施了魔法,与现实结下一道无法逾越的结界。而我,被困在结界的外面。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季节,甚至是同样一个烟雨朦胧的午后,我抬起双眼,目光穿过氤氲的空气,想看一看我的过去。然而目光却被结界隔断。它以一片绿叶依依的柳林,一方天光云影的水塘以及满山遍野若有若无的春草将我隔在了回忆之外,那样的无情。耳边响起轻轻的低泣。我以为是风也在为我伤心,为我流泪。而我又蓦的发现,我听见的是我自己的声音,它无法惊动杨柳岸那些尘封的往事!
金黄的油菜花挤满了一块块田地,它们大概是二月里最早、最雄壮的迎春队伍了。稀稀落落的雨滴从天上落下,冰冰凉凉的。沾在花儿上、叶儿上,聚起颗颗晶莹的水珠,轻轻摇动。花香也似乎被湿润的空气吸收了,不似晴日里那样浓烈奔放,而更加清香淡雅。弥漫在静寂的旷野中。八年前,也是这样的时候,我和几个同学在野外相遇,或许是他们特意来找我,或许是偶然,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我们在旷野里自在的说话,无拘无束地漫步,连裤管被露珠浸湿都没有注意。空中洒下几滴雨,空气微微湿润,天色阴暗。记忆开始模糊,思念开始滋长。然而,我知道,我俩再也会不去了。逝去的日子像是已被命运诅咒,又像被魔鬼施了魔法,与现实结下一道无法逾越的结界。而我,被困在结界的外面。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季节,甚至是同样一个烟雨朦胧的午后,我抬起双眼,目光穿过氤氲的空气,想看一看我的过去。然而目光却被结界隔断。它以一片绿叶依依的柳林,一方天光云影的水塘以及满山遍野若有若无的春草将我隔在了回忆之外,那样的无情。耳边响起轻轻的低泣。我以为是风也在为我伤心,为我流泪了。而我又蓦的发现,我听见的是我自己的声音,它无法惊动杨柳岸那些尘封的往事,化作一缕青烟,已消失在远方。金黄的油菜花挤满了一块块田地,它们大概是二月里最早、最雄壮的迎春队伍了。稀稀落落的雨滴从天上落下,冰凉冰凉的。沾在花儿上、叶儿上,聚起颗颗晶莹的水珠,轻轻摇动。花香也似乎被湿润的空气吸收了,不似晴日里那样浓烈奔放,而更加清香淡雅。弥漫在静寂的旷野中。八年前,也是这样的时候,我和几个同学在野外相遇,或许是他们特意来找我,或许是偶然,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我们在旷野里自在的说话,无拘无束地漫步,连裤管被露珠浸湿都没有休意。几个十一二岁的孩子,沉浸在自己的欢乐里,在烟雨朦胧的春天挥洒欢声语,该是一幅多么优美的画面!
然而时间太厉害了,它让熟悉变得陌生,让深刻走向淡化,它给记忆蒙上尘,铺上灰,继而便是泥和土,我却只能任它肆意地侵蚀往事,无法穿越岁月的屏障,擦掉多年的风霜。各奔东西,缺少联系。总感觉自己像是一只孤雁,广阔的天空中只有自己的形影相随。我开始怀疑,自己一直坚守的曾经那份真挚的友谊是否真的值得。我们曾经认为可以天长地久永不改变的友谊,是否真的可以“永久”,当他俩忘记了我俩的回忆,我还记得;当他俩忘记了我,我还记得他俩;当记忆抛弃了我,而我还在坚守。我开始害怕,时间把他们都改变了,可他们甚至还没有觉察到,它让他们淡忘了许多,他们也不知道,甚至忘了我们曾经许下的诺言:珍惜那些美好的时光,永远不要忘记。~~雨淅淅沥沥地下起来,水面上漾起细细的波纹,没有一丝声音。心里变得潮湿,转过身,片片沾雨的桃花正悄然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