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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页:我结婚的那天,你一定要来哦。因为看着你,我有一种安全感  

tel小斌 [深情] 2011-11-27 12:20:34 星期日 晴天 查看:43790 回复:2 发消息给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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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墨尔本的第三天,就在博物馆外的广场迷了路,三月的墨尔本树顶像一朵朵绿色的云。
旁边似是她一般年纪的东方女孩,坐在木椅子上闭着眼睛靠着听歌。耳机突然掉下来,居然是她熟悉的旋律:“我来到你的城市,走过你来时的路,想象着没我的日子,你是怎样的孤独……”
她突然倚在广场的木椅上哭泣了起来,听歌的女孩子望她一眼,眼泪也涮涮的流下来。一个城市两个女孩子,一首情歌,眼泪流的汇集成河。
原来每一个人都一样,曾经以为遗忘的过往,竟稀薄的抵不过一段旋律,固守的城池自认为固若金汤,却总有那么一个小瞬间轻易的就会让你土崩瓦解。

[寻得到尘封小店,回不到相恋那天,灵气大概早被污染,谁为了生活不变,越渴望见面然后发现,中间隔着那十年]

那是1998年的6月,太阳是不低头的蔷薇。唐卡焦燥的站在火车站的出口,捏着父亲的手,掌心又粘又稠,全是汗。
也不知站了多久,火车才像撒着欢跑过来的小孩。刚一靠站,人潮浪一样的将她挤的像条干瘪的沙丁鱼。她安静的看着松开她手的父亲一脸的欣喜和下车的中年人攀谈,然后才看到父亲掌心之中模样俊秀的小男孩。一张脸在午后的阳光下,是渡了金色玫瑰粉般炫目。却不开口说话,凉凉的打量着她,一双眼睛里完全看不出悲喜。
终是父亲先开了口,拉过在一边安静的研究客人的她:“唐卡,过来,叫苏伯伯。”然后才指着握在掌心之中比她更安静的小孩:“这是你苏伯伯的小孩,以后你不用再嚷着没有伴了。”
她不讨巧的斜斜瞪了他一眼,末了,像是施舍一般的伸过去手准备拉他:“我们以后做好朋友吧。”
被唤做漓江的小孩,手却径直向后缩,不肯和她相握,表情冷漠的不像个孩童。她气的胸闷,央着父亲快点开车回家,一路上,她跟苏漓江都不说话,她趴在车窗口看倒退的欢快的白杨,在太阳底下,这些绿色的植被早就没了生气。就跟她刚刚认识的苏漓江一样,都有一张怏怏的脸。
晚上的客厅,都是父亲的同学,庆祝苏伯伯的调动成功。一屋大人,喝酒谈天,她也不知道害羞,一个人站在客厅的中央非要给客人唱歌听。摇着客厅里的扫把当成麦克风,她唱的是那时大街小巷人人都唱的听海。记不住那么长的歌词,一个人就着那一句:“听,海哭的声音。”不停的反复,惹的一屋大人哈哈大笑。
她唱的正欢,却透过窗口看到站在阳台上,把脸埋起来的苏漓江,肩膀发抖。然后他回过头来的瞬间,赫然就看到了那般俊秀的男孩子脸上,竟挂了一颗一颗的泪。
她突然静默了下来,失语般发不出任何声音,在大人的哄笑声中躲进厨房。她不知道,看到和她并无瓜葛的苏漓江落泪,小小的心脏里面,就像她自己吃到了烂苹果一样的难受。

[再发现岁月换来几次厌闷几多亲爱,有各样劫灾和充满意外]

苏伯伯因为工作的关系,仍在跑手续,苏漓江就这样进驻了她的领地,借住在她家。并不陪她玩,更多的时候,是他一个人靠在阳台上,对着天空发呆。整个世界在他眼里,都是波澜不惊。
她渐渐习惯了他的冷漠,也不找他玩,自顾自的和小区的小孩子打成一片。那个午后,天蓝的像布,她跟着一群半大的孩子在楼下玩游戏,苏漓江坐在秋千上捧着连环画自顾自的看。
那群本来和她一起玩的高兴的孩子突然对苏漓江手中的书,有了莫大的兴趣。跑过去一定要借来看,苏漓江不肯,也不知是谁先动手去抢。苏漓江死死抱住不肯松开,大家哄闹的跑过去加入哄抢的阵营,只听到纸张裂开的声音。她看到苏漓江手中只余下只页破旧的纸张,挂着泪的眼角,竟像她自己最珍爱的东西被抢了一样让她胸口一阵阵堵的慌。
她一下子就扑了过去,从比她个子略高的男孩子手中去抢连环画,不知怎样被推开的,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趴在了秋千架上,额上钻心的疼。
原本会在秋千上掉泪的漓江,一下子就跑到她的身边,用手去擦她的额角。她看到他掌心赫然就腥红了一片,然后他的泪就悉数往下掉了下来。她用手去抓他的手,明明疼的撕心裂肺,却给了他一个若大的笑:“苏漓江,你怎么一点都不像个男孩子。明明是我疼,却换成你在哭,放心我死不了。”
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苏漓江看着她小小的一张脸上,明明疼的都纠结了起来,还不忘记对着他笑,他原本不待见她的心里,这一瞬竟像是千军万马踏过一样难受。
他背着她上楼,她趴在他的背上,他小小的背尽是骨头,不像父亲的背那般温暖,却还是暖了她小小的心房。
她比苏漓江略重,他爬一梯就停顿一下,整件恤衫已经全部都汗透,可是只要想到背后唐卡的额角他就不敢让自己停下来。等把她背到门口时,他的腿已经迈不开脚步,只知道发抖。
她从医院回来的时候,苏漓江已经准备跟父亲回另一个小区的新家。看到她,苏漓江给了她一个从未有过的笑。她看着他走,也不知道挽留,却一定要跟在父亲的身后,强行的要跟父母一起送他。
她是靠在父亲的肩膀上,看着苏漓江走出小区的,一直消失在街角却又转过头停下来。走到她旁边,从书包里找出那本被他重新粘好的连环画,放在她手心,然后跟着苏伯伯钻进出租车,终是一句话没有说,就离开了。

[爱上了看见你如何不懂谦卑,去讲心中理想不会俗气,犹如看得见晨曦才能欢天喜地]

然后长大,就像父亲所说的一样,苏漓江会陪她一起好好成长。童年迅速的过去,留给她的除了苏漓江的友谊。就是她额角若大的疤痕以及那本破旧的连环画。
2006年的9月,她和苏漓江一起进了高中,她已经留长了头发,刘海剪的像锅盖,看不到额角的疤痕。
苏漓江仍是少年时一样俊秀,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却对她好。她知道这些好里面更多的是亏欠跟弥补。只是也不去点破,心安理得的享受苏漓江的好。
就像每个少女遇到自己的王子一样,她在食堂打开水的时候遇到林锦。学校的食堂,一到下课就人山人海,买饭的,用暖壶接开水的,到处都是人山人海。
她身形单薄,挤了好久才插进队伍,刚准备将暖壶放好。身边猛的伸过来好长一支手,挡在她的暖壶面前。
她看过去,居然是一张笑的暖如春风的一张脸:“我有急事,让我先打吧。”说话的男孩,一双眼睛都笑弯了过去。
她把他的手狠狠的推开:“在学校,无非就是考试背书,都是一样的学生,谁又有天大的急事。”
被抢白的男孩子,缩回了挡在她面前的手,也不恼,安静的转过身去排队。身边像是他的朋友传来哄笑声:“林锦,这下子不仅碰到了钉子,连铁蹄也碰到了吧。”她狠狠的瞪了一眼哄笑的人,拧着开水头也不回的走开,身后只余下一浪一浪的笑声。
林锦是在放学的路口拦住她,她正塞着耳机听英语,林锦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手里拧着若干大的维尼熊,那样俊朗的男孩,众目睽睽之下轰轰烈烈的挡住了她的路。扯掉她耳中的耳机:“唐卡,我预备要追你。”
她手中的随身听落在地上滚出好远,耳朵像随时都会自燃一样,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他仍旧笑,轻轻的把维尼熊放在她怀里,然后走开。
然后的几个星期,每天挡在学校的门口等她一起回家。她不是没有听说过林锦的名字,总是跟不同的女孩名出现在她的耳中。她拒绝掉他的礼物,通通放在垃圾桶。走在她身边她当他是透明。
他任她如此,不恼不怒,准时的出现在她的视线。她开始的狠劲一点点被磨个精光,到最后竟通能消失不见。就像是水到渠成一样,她在众人眼里就成了林锦的女朋友
众人都羡慕唐卡的好运气,可以遇到林锦那般优秀的男孩子。唯有苏漓江每每听到她跟朋友们议论林锦的时候,总是别过头去一个人看窗。
那个午后,阳光特别刺眼,太阳晒的人晕晕沉沉,苏漓江趴在桌上,太阳透过窗格映在他的脸上,他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也不知谁的叫声一下子惊醒了他,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一群他并不认识的女孩子。为首的那一个,一张脸装点的像是学校每年圣诞节摆出来的圣诞树,五颜六色。
苏漓江趴在桌子上不发一言,这才看到那群女孩子赫然是向着他的方向走来的,还未等他明白过来。那棵圣诞树一下子冲到唐卡的面前:“你就是唐卡,就是那个抢人男朋友的祸害小妖精。”
苏漓江看着唐卡的一张脸青了又红,红了又白,未等圣诞树反应过来,就一巴掌狠狠甩了出去,他也不知一场混战是怎样开始的。只知道,唐卡的一巴掌刚打完,就整个人带椅子一齐倒向他这边。
圣诞树指着跌坐在地上的唐卡:“麻你知趣一点,林锦会……”一句话未说完,然后她指着唐卡慌中露出来的额角,哄笑出声:“原来竟是无盐女。”
苏漓江看了一眼蹲坐在地上,手指泛着青白色的唐卡,没有忍住一把推开了笑的正欢的圣诞树:“自己的男人麻烦自己看紧点,不要丢了赖别人。再出言不逊,小心我连女人都揍。”
圣诞树也不知是不是被苏漓江吓到,丢盔卸甲的走了。唐卡仍旧蹲坐在地上,苏漓江伸手去拉她,掌心贴着她的掌心,她的手心竟不自觉的轻轻在颤,却不使不力站起来。
放弃的松开手,陪她蹲坐在地上:“唐卡,如果想哭就哭吧。”
唐卡却笑了,看了一眼他,指着自己的额角:“就因为一道疤痕,我又不觉得它丑,为什么要哭?”

苏漓江看着她那样的笑脸,一下子如五雷轰顶般的回到童年,她也似这般倔强的不哭,不卑微,强大的像擎天石柱一样

[我藏起来的秘密,在每一天清晨里,暖成咖啡安静的拿给你]

苏漓江在街角的书店接到唐卡的电话,那时候他正在翻那本他一直在找的文集。电话里头唐卡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苏漓江,我请你喝酒吧。”
他是在那家“Windflower ”的酒吧里找到唐卡的。他到的时候,她已经抱着酒杯灌的像堆泥。看到苏漓江,抱着他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苏漓江,林锦说我骗他,他从不知道我有这么一道若大的疤。他说分手,分手,多讽刺的分手理由。都只因我有一道疤。”
苏漓江任她哭的泪沾湿了他的衣角,也不阻止她,任她一直一直的哭。不知多久,她终是停止了哭泣,望一眼苏漓江,额角往上扎起的头发处,露出来细长又明显的痕迹。
她对着酒吧里玻璃器皿,笑了一下,手拂上自己的额角:“苏漓江,这块疤痕是不是真的很丑。”
她问完,支着额角看着苏漓江的脸,他轻轻的转过头,不肯再看。心里却难受的一阵一阵的发紧。他以为她一直那样倔强,从来不哭,小时候血汩汩的从额角冒出来,仍是笑着跟他说话。被人取笑无盐女时,骄傲又倔强的说,她从不觉得这道疤有多丑。原来都不是过是硬撑,这一刻却哭的像丢了魂一般。
他知道,那道痕迹是他磨不掉的亏欠,只是他不知道,一道痕迹居然能成为她爱情里的借口。给她带来如此轰烈的伤害
对不起,唐卡。”他终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眼睛轻轻转过来看着她。
“苏漓江,我要的不是对不起,我是问你,是不是真的很难看?”她不依不饶的重复的问他。
他点点头,然后又重重的摇头:“唐卡,如果有人因为一道伤痕而嫌弃你,那么就不是真的喜欢了。”
“苏漓江,你是说,如果是你就算我有疤,你也会喜欢?”她倔强的问他。
他杯子里的液体,晃的一个涟漪叠着一个涟漪,酒杯里,都是唐卡倔强的笑,跟他说不疼,跟他说她不觉得疤痕有多丑的倨傲的女孩。原本她早就已经在每一个角落无处不在了,他刚想点头,唐卡已经不耐的抢过他面前的酒杯。
“你看,苏漓江,连你都嫌弃,怎么会有人喜欢我这个大疤脸姑娘。”他正准备反驳,她已经趴在桌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晚上的小城,到处都是锦衣行的人群。背上的唐卡不安分的东倒西歪,他额上爬出来细细的汗,不像小时候那般因为负荷不了她的重量,累出细细的汗。这次的汗是从心脏那个地方流出来的,她靠在他背上,竟让他的心跳的不像是自己的一样。
他这才知道,这些年,他对所有人冷漠的像是把利刃,唯有对她好。他一直以为都是年少时的亏欠,原来她早已在他心里填的满满的,他才心甘情愿的对她好。
就如同藏在岁月里的些小秘密,这时他才洞悉。
爱若为了永不失去,谁勉强娱乐过谁,爱若难以放进手里,何不将这双手放进心里,时间会走,刚失恋的我开始与旁人携着手]

就像是重新活过来,脱胎换骨一样,唐卡又恢复了未遇见林锦之前的生气,就像那一场汹涌又迅速消逝的爱情从没有来过一样。
只是校园毕竟小,缘份再浅薄,也终会遇见。只是再遇见林锦的时候,她匆匆的挽住了苏漓江的臂弯,给了林锦一个恬淡的笑。
只是谁也不知道她拖着苏漓江走的时候,偷偷看了一眼林锦,他一双眼睛里不可置信,愤怒种种情绪都有,她就心满意足的笑了出来。
苏漓江任她拖住自己的手,手心里滚了一颗一颗的汗来,一直到转角处林锦看不到的地方他才松开:“唐卡,我不过是根稻草,做不了你溺水的浮木。”
她一怔,知道他看穿她的把戏,重重的捏住苏漓江刚刚松开的手:“可是漓江,我只有你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抓住苏漓江的手说这句话,她这时只知道,如果连苏漓江都不要她,她真的就被全世界所遗弃了。
他看她一眼,平素那般倔强的女孩,这时眼角竟又漫出像雾气一样的东西。他重又抓住她的手,紧紧的握牢,生怕松手这一切都只会是幻觉:“可是唐卡喜欢一个人,心脏的地方翻来覆去都是那个人的身影。就如同我,这些年,每一个角落翻来覆去都是你的身影一样,你如果跟我一样才是喜欢了。”
她听说他一个喜欢接一个喜欢的说,就想起林锦说过的那些情话。她抱住苏漓江的肩,重重的啜泣:“苏漓江,为什么你不相信我喜欢你?”
苏漓江紧紧的抱住她细弱的肩,像是要把她揉到骨子里,喉咙里都一个音符都在唤她:“唐卡。”她应的欢快,心底却有无数个声音偷偷在说,对不起,苏漓江,我只是不想输的一败涂地。
2007年的10月她生日的前夕,林锦突然要转学。
一连几天秋雨一阵一阵的下,她站在KTV的入口,穿着改良过了的收腰小裙子,捧着玻璃杯喝加了干冰的水,苏漓江和几个相熟的同学瘫坐在包厢内的沙发上哼唱着歌。
竟都是她爱听的Eason,她透过水杯看到苏漓江,握杯子的手竟兀自抖了起来,她竟发现自己早就不是预想中的收放自如,单单只看苏漓江一眼,她就怕自己的谎言有一天会悉数戳穿。
她偷偷的掩上门,站在入口的透风处。听到身后细碎的脚步声,以为是苏漓江,她回过头,赫然是已经办完转学手续的林锦。
“唐卡,生日快乐。”林锦站在她的旁边,跟她一起吹风:“你说那时我多傻,只不过是因为你在打水时让我下不了台,我才恶作剧般和同学打赌说要追你。其实后来说分手,只不过是赌约结束,你额上的疤痕只不过是刚好出现的借口。多么无知的少年时光啊,唐卡对不起。”
她将水杯搁在窗台上,看了一眼满脸歉意的林锦,呼吸剧烈的颤抖:“不过是一个赌约,可是林锦,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这个赌约。我竟拉着苏漓江,玩了一场爱情游戏。只是因为我输不起,我看似坚强,可是我在乎每一个带刺的目光。”
她还未说完,就听到转弯处轰的重物掉在地上的声音。她急急奔过去,只看到苏漓江转身离开的背影。
掉在地上的CD滚的到处都是,落在她脚边的那一张竟是她最爱的那一首十年。

[送过你一次旅程,也送过你一个世界,我送过你一切旧记忆]
苏漓江越走越快,一直跑到唐卡公寓的顶楼才停下来,原来那天她不假思索的干脆还有那么深的缘由,一直到底,他都不过是她捏在掌心玩偶,随便一句喜欢他就满心欢喜。
唐卡看着苏漓江笔直的站在阳台的边缘,顶楼的风呼呼的穿过来,吹的她的头发漫天都是。她看着一言不发的苏漓江,前所未有的一种害怕突然就席卷了她的心脏。她只知道,她不想失去苏漓江,一刻也不想。
她哭着从后面拥着他:“对不起,苏漓江。”眼泪落在他雪白的毛衣上:“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让林锦知道,我并没有输的毫无自尊。我知道,我心态溥凉,我知道我活该。可是漓江,后来我自己都分不清我跟你到底是做戏,还是相爱。”她就那样抱着他开始哭喊,泪眼滂沱。

他的背笔直,温暖一诧就消失不见,手臂弯里一片凄凉,终于推开一直哭泣的唐卡:“你小时候,站在客厅里唱听海,那是我妈妈最喜欢的一首歌,那时她已经不再,你唱着那歌那小小的样子一下就击疼了我。后来,你帮我挨打,额上的血一直流一直流,我疼的像被人抽丝剥茧一样。可是那些疼,都比不上现在,你将我当游戏玩。”
他蹲在地上,一字一句的说给她听,她再也哭不出声音,蹲下去抱他:“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再也开口不语,轻轻推开她。良久,他抬起头,这个从小落泪像是下雨一样的少年,眼眸一片凄红,他没有掉泪,只是那样安静的看着唐卡。
“唐卡,这样很好玩吗?你不过是因为一句输不起,就让另一个人为你翻天覆地般的疼痛。”他并不骂她,只是看着她,一直看的她不自主的开始发抖,不停的重复那句话:“这样很好玩吗?”
他一直不停的重复问她,一直到整个夜色幕都拉下重重的唯幕。夜空突然阴霾,有雨落了下来。她蹲坐在地上一直不停的哭,他终是没有再看她一眼,转身下楼走的飞快。
那一个晚上,秋雨一直不停不停的下,她不知蹲坐了多久,一直到她意识到他再也不回头,才跌跌撞撞的走下楼。一直走到房间口,她重重的捶响父母的主卧室,像个长手长脚的婴儿,缩在门口,闭着眼睛一遍遍的轻语:“苏漓江再也不会管我了。”
大病一场的她似是睡了一个冗长的觉,醒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是物是人非。苏漓江已经离开这座城市,什么都没有给她留下。唯有那份用来当生日礼物的一整套CD,走的干脆又决绝。
她一次次的路过曾经和他一起走过的街道,就会不由自主的停下来。偶尔在学校看到跟他一样骑着山地车的男孩子,就会忍不住的一声漓江唤出口。
她曾以为,她不过是因为不想输的自尊都没有才拿苏漓江当复原伤口的那片阿司匹林。等真有那么一个伴着走过少年岁月的人,消失的无影无踪时才知道,原来自尊也好,伤口也好,已经通通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那么一个对她好的人,已经被她丢的无影无踪,再也找不回来了。
他曾经给了她一整个世界,一整个孩提时代的记忆,只是她先选择不要,那么他走的再干脆再决绝,都不过是她咎由自取。活该丢的无影无踪,活该痛的撕心裂肺。

[闻说你时常在下午来这里寄信件,逢礼拜留连艺术展还是未间断,何以我来回巡逻偏仍然和你擦肩,还仍然在各自宇宙错过了春天]

她登上去墨尔本的飞机。墨尔本的三月,真的如同大家说过的一样,竟像是绿秋。她坐在机场的大巴上,握着苏漓江的地址,旁边一个 欧洲老 太太不小心擦掉了她手上的纸。一叠连声的跟她说抱歉,她笑笑,自己弯下腰去捡。
她不知道,她弯腰的瞬间,刚刚开过去和她的这辆大巴擦身而过另一班大巴上,有一个东方面孔的少年,手中握着去伦敦的机票。姓名那里赫然映着的:SU Li Ji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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