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住。如果想好好休息不当夜猫子的话,住宿一是一定要过了虹桥再往下游走一点点,才舒服而安静。北边街这一带是酒吧集中点,虽然当地规定晚上十二点便不准再吵闹,但实际情况是过了凌晨一点还有人在吼夫妻双双把家还。二是尽量不住木板楼,要住也住顶层,否则那些上下左右的传音,会让你觉得楼板要塌下来了一样。我第一晚就是住的北边街口一个大致叫“枫叶红”的地方,弄得我第一天就觉得呆不下去想回家了。从第二天开始,转住一晚酒吧区的木吊脚楼也没什么不可以。
二是玩。如果不是银子在口袋里憋得直跳,建议有门票的地方免进。沈从文故居和陈宝箴故居都是假的,当地人都知道。我在陈斗南故居看到一本大概叫“凤凰四十年”的书,八十年代出版的,书中有一张陈斗南故居的照片,但照片说明却是官员浏览沈从文故居,就是因为当年的设想是要把保护得比较好的陈斗南故居设成沈从文故居,后因故作罢,改为了目前的这个地方,但书是在之前出版的。
三是吃。沿虹桥分别向两头延伸的餐馆街和烧烤街东西都不好吃。听当地人说,吃烧烤要到凤凰路去吃,我去了一次,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至于吃饭,经过N次教训后,总结出只有餐馆街走到顶头的万木斋、大使饭馆和俊子饭店能吃得下去,但即便是这三家,也千万别点什么血粑鸭、酸菜鱼、口水鸡之类价格超过20元的菜,老老实实点几个十几元的小炒吧。他们做酸菜鱼用的所谓“鲶鱼”,没有一条是鲶鱼(只有一根须),全部是塘虱(有三根须),价格要比鲶鱼便宜一半以上,广东前几年很多人吃,现在吃的人很少了。
四是逛。一定不要去赶集。那里天天有集,因为我有一个特别喜欢逛街的毛病,所以一听到赶集就兴奋得不得了,想象着无数苗家摆出自制的银饰、刺绣等各色土织物,原始、古朴、别致而有民族风情。遂去汽车站坐上一挤满了人、鸡、背篓、猪肉的破车,颠着去赶了一趟山江集。一看,啥都没有,跟农村小镇出售的商品无异,满地是塑料盆、碗、桶,最古朴的是草扫帚,最高级的是手电筒,最别致的是用旧轮胎改装成的水盆。我只买了一些板栗、梨和桔子,以为是农家自产的,应该新鲜好吃,可全不是那么回事。卖板栗那人还穿着苗族服装,连普通话都不会说,想着她家的板栗也该是原始而好吃的,可一咬就先凹进去一块,既不饱满又不新鲜。整个赶集,只落得个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还是在古城发呆吧,发呆也挺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