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城市,我流下太多眼泪,绽放太多伤口,一直在努力让自己幸福起来,即使再短暂也要有所收获。
总是想起那些生命中总是错过的人,爱过的、我爱的。
我在心里将他们一一评点。或者,我该说自己是幸运的。
被人深爱过,也深爱过他人,被人狠狠伤害过,也狠狠将别人伤害。
我是这样用力的生活着,不遗余力的把自己推到陷下淬火的结局。
我这么难过,望着天空眼看就要落下泪来。
每天我都是这么难过,我掩护着它们不被任何人发现。
我以为我强大到有那种力量,天气好的时候,走在路上,能看到霞光万丈,刺眼激烈到令人睁不开眼睛。许多的人,踩着这明媚霞光,来来往往,回家,或者离开。
看起来多么美好。
我眯着眼睛,避开那耀眼光芒。有的时候,走着走着,眼里忽然就蓄满了泪水。应着那霞光的遮掩,它们慢慢就流进了心里,始终没有机会落下来。
一直以来,我总是把自己最乐观的一面展示给人看,永远都是那种波澜不惊的恬静模样,总是在微笑。
那些悲伤弥漫的时候,都是在类似霞光的遮掩下,被硬生生地逼进了内心,淤积,腐烂,并不能开出花朵,只是在为下一次更巨大的悲伤蓄势。夜深的时候,我抚着那些深深浅浅的哀怨的伤口,轻蔑地笑了。
一颗泪落在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怕镜花水月,终于来不及去相遇,谁共谁,等待十月里的迷幻约期。我把一个一个黑色的字,一点一点嵌入空白。拿不起,放不下,隔着彼岸的花和你对望。
不知道在写什么了,絮絮叨叨的故事里都有一些已经破碎的梦,害怕自己会渐渐失去倾诉的渴望。
我弄丢了一纸契约,五百年前青丝相连,五百年后漠然擦肩。
谁在反弹着琵琶,谁在连绵着情话。所有的人都是真的,所有的话都是假的。
相濡以沫着奄奄一息,做牛做马去结草衔环,全部是寓言,统统抓不住。
为什么对我笑,为什么都要逃,我稀哩哗啦象个孩子一样地哭,我不能自己。
孩子永远有理由去犯错,孩子永远是对的。我可不可以回去,可不可以不要老去。我随心所欲去伤害别人,莫名其妙地被别人伤害。我没有学会要怎样保护自己。
又或者只是,只是我们都是碎片,尖利地伤害彼此刺痛自己,又有谁能够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