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总是来得比较早。
接到谭斌电话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我看看手表,是晚上7点,正是吃饭的时候。
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我掩不住内心的失望,有气无力地问他有什么事。
谭斌说杨择定好了一个包间为我庆祝生日,让我半小时以后到。我说他为什么不自己打来,谭斌说杨择现在有点忙。我没有说话,彼此沉默了一会儿,谭斌问我,要不要我来接你,我说不用了。
我呆呆地立在镜子面前,发觉想装出一副快乐的样子真的好困难。因为脑子里始终盘旋着杨择,我笑不出来,我甚至很害怕去见他,虽然俩三个星期没有腻在一起,我想他想的要命,我害怕到连血液都在退缩。
我只能安慰自己,但愿他是像电视剧上那般,为了给女主角筹备生日礼物而冷淡了她两三个星期。可是有一条是无论如何也讲不通的,这段时间,杨择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推却了与我的约会,而又以不容拒绝的态度把我推给谭斌。这不是一个男朋友会做的事,除非他不爱她了。
我不愿往下想,匆匆地收拾了一下,便去了香格里拉。
去香格里拉很多次了,都随老妈去的。我一向不爱这种地方,考试老妈执意‘‘商业应酬要从娃娃抓起’’,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虽然厌恶,考试我不错的口才仍然能够周旋得如鱼得水。
杨哲家境虽然不错,可也没富到能够随便来这种地方包房。
认识六年,没有见他挥霍,奢侈过,和他谈恋爱三年,庆祝生日,过情人节,也都只是去地摊吃饭,上那种免费的公园逛逛。所以今天的排场让我隐约觉得事情不对头。
杨哲以前说我神经过敏,太多疑。我想他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