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字就那么难说吗？（一）

    电视里在放那部老片《过把瘾》。又看了一次，这部片子每在电视台放一次，都会守在电视机旁一遍又一遍地看。王朔的魅力在于他能让你笑得最痛快，也能伤到你心的最深处。
    多么相爱的两个人，对彼此的伤害，所有恶毒的言语，其实都是因为爱。爱得深，才会想要得更完美。
    这是一个物质的时代，我们已经很久不曾亲口对那个真爱的人说“爱”了，好象，已经爱得不用说那个字，不用说那三个最美妙的字。可是，真的不需要吗？为什么我们对朋友，对亲人很少说这样的字呢，其实，这个字多么容易说，多么真实，多么真切呀！而我们似乎忘了说，以为，只要爱着，就够了。
    忍不住回忆跟他的事。那个我最爱的男人。
    认识他的时候，我已经有了男朋友，或者叫未婚夫，但是，跟他在一起的短短的时间里，我意识到跟未婚夫的感情竟是这样的不堪一击。我不想说是谁的不对，对于一个已经是陌生人的男人，对于一个我已经不爱，甚至也记不起恨的男人，我不想再分析跟他的过去。虽然，很多人说，其实，离了婚也应该想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免得重蹈覆辙。为什么分开呢？我只能说是因为――不再爱了。
    但是，我屈服于周围的压力，我选择了继续跟未婚夫在一起。我知道我错了，但是，我没有勇气面对。我是懦弱的，为此，我付出了深重的代价。我把我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花在了回忆、悔恨和思念上。
    未婚夫后来他成了我的丈夫，但是，总是忍不住地经常想起他，那个不能跟我在一起的男人。我一次次地问“为什么”？是不是因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还是因为“爱”。曾经，我一次次地拨打他办公室的电话，在深夜，想像着铃声在他的办公室里回响，我知道他不会在那里，但是，还是忍不住一次次地打，举着话筒流泪。给他写了两封信，他不回，我知道那是因为他的骄傲和倔强，我知道，他是想让我沿着自己的选的路走下去。
    有时候，我想，如果当初他不是那么骄傲，如果当时他能给我回一封信，或者对我说“我爱你，我仍然爱你。”那么，也许我会有勇气跟他在一起。但是，他没有。他用冷漠切断了我们的将来。
    就这么过了两年，我知道我不爱我的丈夫，但是，我希望我们有一个好的将来，我希望我会爱，毕竟，我曾经爱过他。有一次，我以为自己怀孕了，我非常激动，非常高兴。我甚至想生下他，我以为这个孩子会挽回我们的一切。但是，我失望了。我们没有了爱，连孩子也没有。
    有一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我永远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少回来，他住回了父母家里，也许，他也发现自己不再爱了。我惊讶，他从来不曾对我说起过。也许，他有了自己所爱的人，其实，只要告诉我，我可以祝福，真的。跟他在一起，我心里想着别的男人，我觉得是我欠亏了他。
    我跟丈夫一直没有举行结婚仪式，快到元旦了，他和他的家人都催我们把事儿办了。突然，我想，如果再不回头，也许，我再也没有勇气回头了，也许，我再也回不了头了。于是，我向丈夫提出了离婚。他不同意，躲着不见了。
    那段日子过得真苦呀，我没有跟那个男人联系，我不想让自己再背上背叛的包袱，我想让自己干干净净地再回到他的身边。
    巧的是，有一天，他突然给我打了电话，让我帮他办件事。我去了。我听从了心的声音，宁愿自己背上了背叛的十字架。我疯了似的想跟他在一起，每分每秒，一刻也不分开。这么过了几天，多美妙的几天呀。有发烫的情话，有鲜艳的玫瑰，有他的拥抱，有他的吻，有他的身体，实实在在地跟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