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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的树洞2

笑容迷醉 [无奈] 2013-05-11 15:16:38 星期六 晴天 查看:185 回复:0 发消息给作者

遗忘

昨天你问我是几月份的生日,还告诉我你是6月份的比我大,你已经问过我几次了,问我的方式几乎都完全一样。上次你说想要问我,志鹏是不是我同学的时候我心里还浮起一丝惊讶,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我只是奇怪,那个曾经和我聊天说笑的那个人真的是你吗,你确定没人用过你的电脑吗,我好像完全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你,你对我而言的的确确是陌生的,我完全不苛责你记不住几个月前的事情,我只是恼怒自己清清楚楚的记得,遗忘是个很美好的品质,我不具备,既然你都忘了,那我们就重新认识吧,只要你愿意问我,我总是开心的。

 

前世因,今世果;今世因,来世果

看你空间转了果报善恶的文章,我就又被铺天盖地而来的绝望击中了,我如何不知道应当斩断恶缘,广结善缘,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可是我不知如何求得解脱,我的修为太差,罪孽孳生,永世只能做地狱的恶鬼不得超生,那么我的前世呢,又是造下了什么样的业,使我今世遇到这样的你,好让我的今世继续造业。
菩萨慈悲,不知看到万劫不复的我会作何想法。你也跟我说,学佛最重要的是修心,可我如何才能约束好自己的心,使它放弃顽固的错误,安定下来,获得永恒的平和喜乐,没有信仰的人真正悲哀,我一度以为我终于找到了它,可是为什么它不能拯救我,帮我俘获心魔?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佛教徒,菩萨会保佑我这样的人吗?

 

今天于主任来说报名职称外语的事情,午饭时又别有用意的和我说,给你送去文件的时候你已经报完名了,我心中暗想去年考资格证的时候你不是也没告诉他吗,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可心中的失望还是像蒿草一样冒了出来,究竟你是怎样的人呢,是于主任般为了一点不足挂齿的既得利益斤斤计较,防范着任何可能与之争利的人吗,如果是这样,我该怎么办呢?我本来就是一个庸庸碌碌的人,我的小学老师对我妈妈说我与世无争,我妈妈气的回来臭骂了我一顿,导致我在一段时间内一直认为与世无争是个恶毒的词语,这一场病蚕食了我仅存为数不多的竞争意识,莫说没有值得竞争的东西,即便有,我又怎么可能和你去争,对我来说你是干净又纯粹的,你是天使,你应该住在天上,我怕打破这虚幻的表象,露出狰狞的本质来,我还怕你变成一身市侩气的蠢大人,更怕你已经是这样的人,我真的,很害怕

 

12.12.12

昨天被叫做本世纪最后的三连号,或者不同寻常的日子总有好事情发生,至少对我是这样的。本来不想和你碰面,一到九点我就心绪不宁,就托词回家取手机,这来去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居然主任还争分夺秒的开了会讨论你入党的事情。上午刘老师说要帮我把油送回家里,跟你在一起呆了半天,说了一干废话,无论如何不舍得让我帮我搬到楼上去,也不能叫你看到我生活里的琐碎。

 

坦荡

中午跟晓征吃饭,happy极了,好久没看到这个恶棍,看到了就像没分开过一样,病后一点点找回主动掐断联系的朋友开始过正常的生活,我偶尔会想,为什么我和巴和晓征和好多人包括我那万恶的初恋男朋友都能相处的极好,唯独和你不能,或者就是心里没了那份坦荡,让人变得狭隘,畏首畏尾,像个不知所措的白痴一样,我真希望能像正常的同事一样和你说说话,偶尔吃个饭,可这好像比共产主义还难以实现,我知道,唯有我在心里把你当做一个普通的同事才能与你像普通同事一样的相处,我又怎样才能管住自己的心,让它每次见到的你的时候不怦怦的跳,变得安分而又骄傲。

 

触不到的恋人

失去缘分的两个人,即便在一个部门,也难碰面。

 

心之何如,有似万丈迷津

签名历来换得比衣服还频繁,最近三毛情节频发,便改了心知何如一段话,里面有自渡渡人的句子,让我想起你和我说过的话,换来你的你的一个赞。
三毛想是太聪明的女子,便渡了自己到彼岸去,初中时最爱她,边听齐豫边流泪后来亦舒、张爱玲一路读下来,学会了自作聪明,被生活狠狠作弄过几回,才惊觉三毛的大智慧,最初即最好,只是浑然不觉就是了。

 

围巾

从来只见你戴这一条围巾,灰色的,好像已经戴了很久,看不出本来的样子,像是手织的,不知道是否是一件礼物,你摘下眼镜用围巾来擦,原来还是一物多用,我也想要送你一条围巾,可以让你暖和又体面,是什么样子的围巾能衬得起这么漂亮的你,末日快到了,人也爱胡思乱想。

 

想必是会痛

最近一直很惊讶,只是没敢把这种感受写出来,对你的迷恋好像减轻了许多,从你那受了刺激也不复有锥心刺骨的感觉,我不相信内心的波浪这么快就归于平静,虽然我一心盼望这一天的到来。偶尔的愤愤不平还是会冒出来,让我搓火,尤其当重重的失落袭来。今天是圣诞节,去年的这个时候我还在医院哭,边哭边和你贫两句,你和我说这边的天气有多冷,今年真正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了,生活中最大的悲哀就是这种从陌生到熟悉再到疏离的过程吧,这过程对你再平常不过,对我却扯着血肉,我想那伤口大概开始结痂了,否则我怎么渐渐感觉不到疼了呢,而我又舍不得这痛感的消失,这疼痛结结实实的提示我,我还活着,而且活得很有指望,我真正戒断你之后,我不知道用什么事情继续支撑我勉力向前,我还会在这里流连着不愿回家,还会热切的盼望每个星期一的到来吗?

with thanks for all you do

昨天复查一整天,焦躁紧张得肋间神经痛都犯了,早上贴了两贴止痛贴膏才略有缓解,搞得满身膏药味道,眼周的皮肤又发出红疹来,化疗药迟发的毒副作用还在显效,早上见了你不敢打招呼更不敢跟你说话,每次毁了容,最怕见的人就是你,前天为了复查的事情去和主任请假,没想到主任在小会上随口说出来,你猛地抬头看我一眼,我的心就一直狂跳不止,个人总结也说得前言不搭后语,感谢了一堆无关紧要的人,唯独真正想感谢的人却难以启齿,而且,你也不耐听到吧,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我亲爱的人,这份感谢溢于言表,长存于心。

 

海风它一直恋着沙,你却错过我年华

31岁虽然没有30岁那么震撼,那么划时代,心里也依稀有了别样感觉,周末又被神经痛折磨得憔悴不堪,镜子里的脸,连自己都不想多看一眼。沙沙情路不顺,频繁我倾诉,我是过来人,经验谈不上,教训一大把,现实赤裸裸,直说不能,会刺伤小姑娘的心。曾经也相过十几次的亲,无愧我烂男人吸尘器的称号,所见之人多为极品,也只好果断放弃相亲一途。在我年轻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有房有车出身良好事业小有成就,我只是想要找到一个人,温和豁达精神上时有共鸣,我没有在意过钱,嫁的人出身贫寒,可钱也没有为难过我,婚后他们都还算得上收入不菲,我的经验对现在的女孩子没有指导性,她们也断断不敢,无论我如何说,人的因素才是第一位的,其他都是可以改变的,都无异于空头支票一张。我偶尔臆想,如果我当初不是这样而是那样,我是不是就有机会提早几年认识你,在我年轻、未婚,一切都还来得及的时候,如果高考我没有去吉大,而是遵从我当语文老师的志愿有没有可能和你同校?如果毕了业我没有进银行,而是按照我的专业择业我有没有可能和你同事?我上班的六年里几次去过你之前的单位,甚至还和你在的栏目打过交道,可我都没有办法遇见你,我遇见猪都会结网了就是遇不见你......终于我遇见你了,可是我,青春已逝,艰辛遍尝,残旧破损,一切已然都来不及了。

 

不知不觉跨了年

这是我人生中最艰辛漫长的一年,虽然入错过行也嫁错过郎,可任何打击都不及一场大病来的彻底和令人淬不及防,这场灭顶之灾来势汹汹,眨眼间就被裹挟着向前冲过去,终至停下,生活也已经被毁坏得满目疮痍。除去疾病,值得一记的就是一团乱麻样的感情困扰,我对你的执迷不悟,不是天长日久的点滴积累,而是非常时期横空出世的非常产物,在疾病中对你的思念再见时对你的爱恋层层叠加累积难以收拾,现在失地慢慢收复,生活回归正轨,我披着疾病外衣的蝇营狗苟也终于难辞其咎,残存的道德和廉耻站出来轮番发难,重新做人的结点被一推再推,居然又跨了年。中午吃饭,我的目光越过于主任的头顶看向你,想着再见就是明年,新年总是充满了新的希望,我的新希望又是什么呢,应该是什么呢?

 

一个梦

可能是多吃了艾司唑仑的关系,睡到九点半才起,阳光普照,精神却恍惚,还反反复复纠结于醒来之前的那个梦。梦里的你不断变换身份,都和我有各种交集,是我的同学甚至是我的医生,可是无一例外的你都不理我,目不斜视,惜字如金,跟现实中倒是惊人相似,这个梦冗长又压抑,梦里的自己始终病弱,压抑着在哭,醒来脸上倒干干的,多诡异的一个梦。

 

一生一世

商家和媒体又造势又炒作,把这个日子烘托得像另外一个情人节,可真正能积极响应的也只有如胶似漆的小情侣吧,对绝大多数的人而言,今天只是新年后的第一个工作日而已,新的年头到来,新的气象却没有跟着到来,早上在食堂看到你还是连话都说不出来,听你和尹剑他们的对话内心酸涩得无以复加,只能站起来走掉,这和2012有什么分别
我从不信有一生一世的爱这种事,爱都是仓促并转瞬即逝的,所谓长长久久相濡以沫的爱情多是转化为浓得化不开的亲情而已,度过了漫长的隐忍的鸡毛蒜皮的人生,出于惰性再难分开,于是有了金婚、钻石婚,被谬赞为一生一世的爱情。

我的心中住着一个鬼

我每天都会在心里和你说话,拉拉杂杂事无巨细,即便说到树洞里,也是对你,想象中的你。唯独面对真实的你我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在刚才,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只与你相对,可我竟然就这么坐着,目光灼灼的看着你,一切来得太突然,我的智商又急剧下降了,甚至我都想你快印完快走吧,别让我再继续丢脸了。我一直以来的愿望是和你吃顿饭,30岁生日时我想,如果我能活到31,我一定纵容自己和你吃顿饭,我的末日愿望也是想和你吃顿饭可我不敢造次,现在我想即便我说,即便你也答应了,那尴尬的场面,真不敢想象。
昨天和晓征去音乐会,胖子拿回来的赠票,怂恿我们俩去听,我想,人总是对一些人心无芥蒂,对另一些人则不行,好像我和你聊会Q,他都要冷嘲热讽说半天,我知道我心里有一只大大的鬼,我一直小心翼翼关着他,他也乖乖蛰伏着,一动也不动,可好像还是会看得出。

 

废话两则

我是做了什么好事情,岁明年初回馈这样的福利给我,还是命运又存心想看我的热闹,正躲在某处偷偷发笑。连着两天,心情好得不成样子,走路都是一窜一窜的,离你得那么近,还能和你说上几句话,梦里的情节都没这么理想过。暗恋的人真正容易满足,你的一个笑让我高兴好多天,你的一句话让我记上好多年。
你说不敢听心脑血管的讲座,你父亲就是心梗过世的。我听了也叫你吓的半死,你要好好的健健康康的活着,不要一体检就一页一页的毛病,肉真的要少吃,酒也要少喝,都是有害无益的,我真的一直很纳闷,既然是虔诚的佛教徒,为什么顿顿得吃肉呢。

三个月

按心理学的说法,判定一段感情是否为一时冲动的时间为三个月,那是肾上腺素和多巴胺作用于人体的时间,如果三个月过去了热情依然没有减退,极可能是动了真情。今天是我上班三个整月,如果没有之前病着的一年,可能我也淡了,释然了,可是疾病放大了人的感受,情感一波一波的冲刷、沉积,再冲刷,再沉积,终于变得像岩石样的坚固,想要动摇则要花费成倍的气力。

 

活活把我逼成才

自从在你那里碰了两次壁我就下决心,任何事,抵死也不问你,为了克制住想要向你求助的欲望,一次次靠自己解决问题,终于发现自己也不是想象中那么没用,之前真是被巴和袁姐惯得不像话,凡事都替我思虑周详,方方面面有求必应,离开他们我一度就觉得自己来错了地方,其实从鲁江意外出现打乱我原本的部署,我们三个人临时去吃了一顿牛肉面,我问他们两个什么意见,长久的沉默后,袁姐说,咱们三个逃出一个是一个,巴说,服务员开三瓶啤酒,我就知道我再也不可能有这么心心相印的同事了。
比较早的时候我对你的冷淡是没有准备的,初来乍到,偌大的楼,只有你是我熟悉的人,你不告诉我,我就无人可问,我始终猜不透的你的心理,是防备吗,我一直觉得自己是健康无害的,还是你确实讨厌我,连和我说话都叫你忍无可忍了呢?
就这样三个月来,我致力于不给你添任何麻烦,你烦,我就不联系不打扰,成全你不想和我说话的心意,一些不相干的人都比你要热情许多,但在这个趋近于冷漠的地方,你始终是给过我温暖最多的人,即便仅仅是回忆也尚有余温。
昨天我转换了一个wps格式的文件之后嗟叹不已,你不仅帮我创造了一个十次化疗后一个月就上班的医学奇迹,还帮助我成为了一个独立的人,我欠你的情谊是不是更多了呢?

 

想你的心是波形的曲线

从波峰跌倒谷底,整个人都泄了气,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致,一心一意的只想逃避

 

无处可逃

就因为昨天说了今天的无聊饭局不想参加,郭主任从八点半开始狂轰滥炸似的劝说,比你还要磨叨,说要和同志们好好相处,我说会好好相处的,他说光好好相处还不行,还要迅速融入,我说会很快的,他说要主动融入,和部门融为一体,如此反复好几个回合,我就要疯了,早知道说这么多话还不如从一早就痛快的答应了。最夸张的是老程,为了躲今天这顿饭,昨天中午就跑路了,到现在都没出现。想着每年岁末年初,请各家媒体新闻部的人吃饭,被各家媒体广告部的人请吃饭,是万万找不到借口逃掉的,根本就是工作的一项。可是现在我不想勉强自己做任何事,何况还是集中全市精神病最多的一家媒体,连借口都懒得编,也难为郭主任还苦口婆心的劝我。可能这都不是原因,我还是没胆量面对你,怕无端招惹来的消极情绪,情愿远远的躲开。
前几天老程说工会又在张罗联欢会的事情,我应该和你一起出个节目,我说绝不。去年你发你和于主任演出的照片给我,我简直嫉妒得想死,今天工会通知说联欢会又二度夭折了,我听后松掉一口气,也重重的失落,今年也没机会看到你演出了。

 

心疼死我了

中午和丁吃饭,四年未见,临时起意说莫不如就定在今日算了,正往外走着,看着你目光空洞的过来,觉得你没有每天那么精神,但也没多想,刚吃到一半你打电话说当当送书来,你发烧了出了一身汗没法下楼,我问明天送行不行,你说不行,我想那还吃什么吃,把丁扔在那抬脚就走,取完书,弯到药店买了一盒退热贴,一只体温表,一路小跑,单位里各种药都应该还有不少,结果回来一盘点,叫老程吃得七零八落,恨得我,吃药还是吃饭啊,总算还有一点能叫我给你拿去,听你说病着真是六神无主,可怜的孩子,赶快好起来。

 

我和你


你病了两天没有来了,我觉得整个大楼跟我都没有关系了,这个单位我一分钟都不想呆,曾经我是多么向往这地方......

你兴高采烈的说:这单位真的太好了,跟我想象的一模一样,你也快点好快点来吧,你来了咱们斗地主。我捂着肚子上二十多公分的刀口说好。

我拼了命的想好起来,我以为过完年再回到北京,我就可以做第二次手术,术后不需要再化疗了,这样,我不到五一就可以上班了,我一遍一遍的问我妈,我算的对吗,我妈说,你算的对极了。

你很活跃,在新的单位认识了很多人,每天打招呼不止,能看出来,主任和老程都很喜欢你,你那时的生活应该舒心顺意,我后来听到别人对你的评价:一个快乐的小伙子。而且你要当爸爸了。

我问你有信仰吗,你说你信佛。我也信佛,可我没有任何时候比这一刻更笃定我的信仰,我是出生在无神论者家庭的孩子,经历了人生的三灾六难,总是想要逃到信仰的辟护下去的,从前,去南京过寒暑假我总要到鸡鸣寺去,那时我只是一个小孩子,那里让我周身祥和,心神宁静,当时只当自己古怪,现在才想,这应该就是缘分。

我问你百国兴隆寺的事情,想要年初一去上香,你跟我说了半天,又档了一张图给我,你说你可以陪我一起去,这句话给了我莫大的鼓舞,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出于客套,我也知道绝无这种可能。

初五回到北京,一切就变成了还要再做三次化疗才能手术,我不屈不饶的从早上八点半哭到了晚上八点半,科主任、主治大夫、经治大夫、护士长、和我交好的小护士轮流进来劝我都不为所动。

你和主任到北京上会,我在北京借住的房子等着做第五次化疗,去年的全国会是一个转折,那是我第一次明白的感受到和你的关系疏远了,那之后我如何的徐图挽救,和你之间都无可救药的有了隔阂。

 

一眼之念,一念执着

沙沙相亲失败了,根正苗红的吉大博士,后都读完了,还是败在了没有眼缘,沙沙反问我,一眼爱上一个人的几率有多少?应该是很少,至少之于我,只发生过一次,那是种很美好的体验,一见钟情,可一见钟情是指男女双方面的,我钟情的对象是这样描述我和他的相识,他说,当时就咱俩聊得欢,所以,用一见倾心更妥帖一些吧。
我始终记得那一天,我离开家,走到这里来,上四楼,进了那个房间,看到他,他坐在那,白衣胜雪,黑目若星,漂亮得刺目,比漂亮更致命的是,我很确定冥冥之中见过他。我搜肠刮肚的和他说话,屏息凝神的听着他说的字字句句,万分懊丧的想着,哦,原来他已经结婚了......后来一次我对他说,我在当时,在候考室就知道你会是我同事,你信吗,他说,我信。
这么强烈的感觉怎么会只有一面之缘呢。给我带来确切消息的是不期而至的鲁江同学,临走时他说,那个谁,你知道吧,他也考上了,你们以后就是同事了,祝你们好好相处。这祝福真险恶,我们果然没有相处好。心心念念等体检,那天我早早就去,在院子里七绕八绕,目迎目送所有进出院子的人,连于主任都等来了,就是没等到他,正往楼里走,看到他和王姐在楼门拐角处站着聊天,我险得喷出一口血来。我们像小学生一样排着队,上楼下楼出入各处做着各种名目繁多的检查,测色盲的时候,我看了一眼说9,轻轻扫了一眼他的那张,1467,四位数,他乍一看下没看出来,护士要走,他拉着那张色标卡不肯松手,护士只得说,没事,这个真的没事;测完血压出来于主任说,大夫刚才说他的血压有点高,他有点担心,且成功的把这不安传染给了我,那时我对自己的身体无比自信,全然不知道自己腹腔盆腔里有几个癌瘤还在飞速生长。
体检的结果迟迟出不来,我打电话到人事处问,王姐说,哦,你没事,我急着问,那别人呢?王姐笑,说你想问谁,但是很快又说,你们三个都没事。一颗心落到实处,跟前领导撕破了脸皮,匆匆交接了工作,开始了悠长的假期,很盼望再见到他,哪怕只一眼,远远看看也不要紧,连着一个礼拜,我都选了午休的时间去他之前工作的单位附近等,结果却一次都没有看到。
随即想到一个久未谋面的大学同窗是他的旧同事,其实关于这段之后也和他说过,只是篡改了一些事实,真实的情况是,我在班级群上找到这个从来都没有说过话的同学,私聊问他的电话,同学几乎想不起来我是谁,但还是痛快的把他的手机号给了我,我天天看着这个号码,从来都没有拨出去过,不知道能和他说些什么,心里想着,很快就要上班了,难道还差这几天,哪知道一别就是一年。

 

世上最难有一人温柔待之,其次温柔相待

盼了五天,总算盼到你来,早上在食堂,给我展示你手上的针眼儿,在我眼里,你就是小孩子,男人的成熟程度有九级,你是最初等的那种,一看到你我的心就汪成一眼泉水,满溢的都是无限的温柔。
世上最难有一人温柔待之,能让我安心诉说苦楚,我没有这样的运气。化疗不能用手上的血管,要把picc导管埋到动脉里,半米长的管子,蜿蜒到距离心脏前端五公分的地方,置管算手术,血溅了当场,惊动了护理教导,埋进管子,右臂不能弯曲,好像独臂神尼。贴膜又过敏,尝试过各种型号和品牌,创口还是不可阻挡的溃烂了,用温和的碘伏清理化脓结痂,都疼得直跳起来。到排期手术时,导管已经不能再用,挽着袖管在外科大楼里走,病友纷纷议论,肿瘤外科竟然还收烧伤病人。

 

脆弱的片刻

你在这发传真的时候接了一个电话,说的大概是家里的事情,听到你说手术和愈后的事情,看着你在屋里转圈,后来你开门走了,我的心情就开始不好,我的情绪总和你的在一个频率上,想着你跟电话里的人说的话,我反倒掉下眼泪来,惹得老程问长问短,胡乱编排理由打发掉,落得一个多愁善感的评价。
你也曾经这样说过我吧,在一个下午,胳膊上吊着药,用不残废的左手跟你说着什么,那时候薄暮西山,窗外飞过一群鸟,遮天蔽日,不知何往,你突然说了这样的话。一直以来,怕你看穿心事,从最开始和你聊天就没什么正经,好像人格很分裂的样子。可事实上就是一个脆弱到不堪一击的人,可又常常是那个不得拿主意的人,就像有一次你笑我的那样。两次手术前自己去听术前谈话,听着各种手术风险,麻醉风险,一条血管切错人就可能下不了手术台,一旦病理不够理想即刻扫荡整个腹腔。
在我狼狈的时候窘困的时候人生出现事故的时候,我多盼望着那个举足轻重的人能安慰我,跟我说不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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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住已经逝去的峥嵘岁月 记住曾经绽现的万种风情 在记忆即将淡漠的时候 来把这些重新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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