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雨
－－－－－－（以前写的一片小说，呵呵，写得有点乱）
一夜雨 （一）心死天雨 雨点太大，分明比受伤的心灵还要沉重。 燕子飞盲乱地飞奔在雨中，脑子里已经没有任何一丝跳跃的希望。 “你实话说你给了我什么！！！”燕子飞狂乱跑着对空气怒吼。在这慌乱时刻有谁会在意你所说的话呢，燕子飞就这么想着，然而另一幕也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和平年代，有谁还在意你所说的话？她倒下了，汗水、泪水和地上的泥水还有天上的雨水瞎混在了一块，小汽车在飞一般逃离这可怕的泥场，摩的老大们也在寻找避雨的屋檐，就连过路的自行车也没看她一眼。 燕子飞歪歪斜斜地站了起来，掏了掏耳朵里的雨水，原来自己已经摔得如此狼狈。算了吧，反正满身是泥，这雨中清洗一下也没关系，更何况这暴雨中也没人去理会你，就算是平静的蓝天下也没人去理会你。燕子飞伤心地想着。雨水把她眉毛都拉直了，这下完了，天机泄密：燕子飞已不是一般的愤怒。 燕子飞一跌一跄地走着，草都被折断了，是雨，是暴雨，是无情的暴雨！ “怎么人都死哪去了！！！”燕子飞看着死一般的城市，释放出内心所有的苦楚，她感觉到解脱了，随着她声带的停止，她晕了过去。 “九折晴”的闪电带来了巨大的响雷。燕子飞感觉到头痛，原来自己一头栽到了石头堆里了。 “这哪是人走的路啊？！”燕子飞悲愤地骂道。这一下，她不走了，她缓缓地坐了下来，准备什么也不想。 大青石不是平整的，更不是光滑的。燕子飞隐约感到沁心的疼痛，她腿上的皮都擦破了，还带了泥。 “真是！”她无奈自叹了一声。她根本无法平息心中的怒火，但她很想灭火，就这一次。 “暴雨呀，你能泼灭我的火吗？”她终于温柔地向天祈问。 （二）梦归故里 燕子飞软绵绵地扑在身边的大石头上，真的太累了。石头虽硬，此刻却是她最牢靠的肩膀。她睡着了无论雷声多大、雨点多重都没有醒过来。她的梦里是一片灿烂的空，她是那个打着灯笼的小书童，时不时去窥视熟睡中的少主人。她私笑道：“虽然你是我的少主人，但我无论何时都比你强！”说完又晃悠晃悠着走向主人的窗前。主人的蚊帐是墨黑墨黑的，“真像鬼洞！”她又提着灯笼走开了。于是又走向管家的房间，“这死鬼还会打鼾呢，我说这笔帐怎么算得乱七八糟，原来是个猪脑袋！！”燕子飞眺望着大门的值班室，她很想逃离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人家。 她一转身，吓了一跳，身后也站着一个巡逻人员，她不知该如何是好，正当她手足无措时，巡逻人员从她身边走过，没吭声。她奇怪了。 “难道他也来监视管家，难道他有什么不预企图？”燕子飞于是悄悄跟踪着。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巡逻人员曾几次回头，都没有叫住燕子飞，他没有发现有人跟踪。 “为什么他没有叫住我，他明明看见我了的，难道千百年前的隐身术在我身上实效了？”她顾不上跟踪了她要去试身验法。 燕子飞阔步走向大门，真的没人在意她的走动。于是她很快逃离了这鬼宅院。她把灯笼放在一边，靠在一棵树下睡着了，一直到天亮。她饿得很，于是开始了她的乞讨生涯。 （三）事变时机 “大娘，给我一个馒头吧，我好饿。”燕子飞鼓起勇气第一次开口乞讨。可是卖馒头的大娘似乎根本没听到，不动声色地看着流动的人群。乞讨失败。 “反正集市上没人管我，那我就用武力解决问题，”于是扛着一块大石头来到大娘面前说，“快给我馒头，个、否则我就砸死你。”说着就举起了大石头。大娘依然不动声色地看着流动的人群。乞讨在次失败。 她看见一个小朋友正拿着正拿着热乎乎的馒头，于是决定抢劫。当他一手抓向馒头的时候，小朋友恰好转了个身，她扑了个空，这一跤摔得好疼。“难道我真的隐形也隐声了吗？”燕子飞生气地站在集市中。“老天真是会捉弄人，前一刻还是处处行动不便，这一刻却没人理我，真是有病啊！”她抓了几个馒头，没有人向她要钱，也没有人看她一眼。她悲愤地把馒头一甩，：“气死我也，全都反了！”燕子飞感觉到了“不存在”的痛苦，她回到往日的大宅院，看守人员拦住了她说：“小姐请回，这里不是随便进出的地方！”天哪，真是当头一棒。 （四）紧急关头 燕子飞怎么摇身一变，成了大姑娘了？ “我不是隐形了么，你们能看见我？” “你有病啊，胡言乱语，再不走就放狗了啊。”守卫的恶狠狠地叫道。 燕子飞更糊涂了说：“我是少主人的小书童啊，你们不认识我了吗，我是燕子飞啊。” 守卫的笑道：“你是燕子飞，我还是太子妃呢，燕子飞早离开了，在那。”他指着西边的天空，“哦，燕子飞是男的，记住了，下次行骗的时候，打扮成男孩形象。” “天哪，当我还是小书童，他们还真相信我是男的？难道主人和夫人没有泄露这个秘密？难道少主人也不知道吗？”燕子飞轻声自语。她还是不死心，暗暗发誓一定要回到主人身边。 “我是少主人的小书童，我曾经是女扮男装，难道你们都没有发现吗，我真的是燕子飞。”她急切地等待守卫的回答。 守卫的细细地上下打量一番，问：“你知道少主人是什么人吗？” 燕子飞愕然，突然一想，自己都已经长大成人了，少主人应该也长大了吧，应该比我高壮得多了。哦，从相见到现在都已经十年过去了，相别也有六年了呀，真不知世事怎么变化了。她选择了沉默。 守卫的看她无语，便讥笑道：“若是燕子飞，怎么不在大学，怎么会在这瞎混呢！我告诉你吧，燕子飞不少比少主人聪明。我们少主人都能考上全国名牌大学－－江湖大学，若是燕子飞还在人间啊，必定也是江湖大学的学生，即使他很穷。我们主人会供他读到少主人不念书为止。说不定，还收为义子呢，可惜呀，啧啧......你呀，还是别费心机了。“ 燕子飞心一惊，他真的考上了江湖大学，可我呢，我怎么如此落魄不堪？有谁会相信我就是那个胜人一筹的燕子飞呢！”她只能自语。 燕子飞无奈地离开了。守卫的狠狠地看了她一眼，说：“装鬼也别装燕子飞！” 原来燕子飞早被这宅院里的人承认了，而现在的燕子飞真是无地自容，她怎么也找不出一个相信她的人来。 （五）怎一个伤心了得 第二天，她心里相当不平，于是还是来到大宅院的门口。守卫的一看到她就呵斥道：“你怎么又来了，你拿了预约证明了没有？这回又是空手而来！哼，看你这回又要扮演什么角色，先说一声，我家的小姐们全都嫁出去了，是不会回来的了，你别想那些角色了。” 燕子飞感到好心痛，问道：“我可以见见主人和夫人么？如果少主人在，我见见他，行吗？” 守卫的冷笑道：“什么也没带，竟也想见人，哼，陌路人吧，”他指着门边的一块牌子，“看到了没‘陌路人，勿打扰’！我看你还是托个熟人来见人吧，这规矩都不懂！！” 燕子飞好伤心，她又无功而返。 “为什么连见个面都要靠熟人，这到底是什么政策啊，以前可没这政策啊，准是那猪头脑袋搞的鬼！” 但她终于死心了，她根本谈不上关系这两个字，这六年来，她完全是个隐形隐声人，根本没有人能感觉到她的存在，她自己也没有，她是那么痛苦。 此时，车上下来一位俊朗青年，燕子飞凭直觉断定他就是她的少主人，虽然守卫的说少主人在大学里。于是抢在他进入大门之前站在他的面前，声音颤抖着说：“少主人您回来了。” 少主人看了燕子飞一眼，说：“新来的婢女吧，谁告诉你我今天回来的？是主人和夫人？” 燕子飞心一阵冰凉，她想不到自己被昔日相伴的少主人一口认作婢女。 “不，不是。我是.......”燕子飞还没来得及说出自己的名字，少主人就说道：“不是就好，我正准备给两位大人一个惊喜呢，”他转过头对身边搬行李的说：“小心点，这些都是名贵产品，送给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的，你”,他转过来对燕子飞说，“去给主人和夫人报个惊喜，我现在就过去吧。”燕子飞急了，说：“我 ，” 她不敢说她不是这个大宅院的人，她害怕被赶走，“燕子飞回来了，少主人！”少主人轻轻一笑：“哦，是啊，今天又是清明节，燕子每年都回哦，他记性还是那么好。”她非常失望，就连他，聪明的少主人，都误解了她，她问：“少主人，冒昧试问，燕子飞是怎样的人啊。” 少主人很意外地看着这个斗胆的“婢女”，说：“谁让你叫燕子飞的，叫燕少主，夫人没告诉过你吗。没大没小的！以后不许再叫燕子飞，看在你还挺悦人的容颜，免今日罪，但要你向燕子飞赔罪。”他拿来一束素色的花，对她说：”去给燕子飞上香，顺便给燕子飞换个新的砚台，摆设美观点，我见过父亲和母亲大人随后就到。” 燕子飞惊鄂万分，她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却应付道：“可我刚刚来我还没熟悉......”，她没有说下去。少主人抢回花束防在一边，不高兴地说：“算了，真不知那管家是怎么选上你的。”燕子飞的眼泪几乎坠落，她是燕子飞，为什么不让叫燕子飞？为什么以后都不许再叫燕子飞？她不是婢女，但他总不能把她贬得连婢女都不如。 （六）几经回魂——真逝 她已不知不觉跟着少主人进了大门，守卫的没敢说一句话。 他们到了主人和夫人的房门外，守卫的婢女慌忙打开门报道：“少主人回来了！少主人回来了！”两为老人缓缓起身，他们已苍老不已，视线已经模糊了。主人对身边的小婢女说：“真是少主人吗，他没说有回来的啊，你先去看看。”小婢女就跑了出去。 燕子飞跟着少主人一起进了房门，看着两位老人如此情况，真不敢相信这期间只经历了六年时间。老人们已经认不清人了。燕子飞所有的希望全都破灭了。但她还是有说出最后一次“燕子飞”，她慢慢地说：“我是燕子飞，我，回来了。”两位老人一阵惊讶，夫人便说：“你是说，燕子又飞回来了？真是个好消息，我们看看燕子去。”少主人疑惑地看着她，打量了一会儿便把她叫到门外说：“燕子飞的灵堂在西园，燕兄弟就在那里，我非常不想对你生气，但你的行为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忍耐范围，现在，我就以少主人的身份命令你，马上离开本府，终生不得返回，我不想再看到你。” 原来，她说的话根本没人愿意相信，，也没人愿意给她解释的机会，连最明智的少主人都没有听信她任何一句话，而她的直接却引来了抄赶出家门的结局。燕子飞已经死了，真的死了，难怪守卫的说她装鬼比装人好。可她是燕子飞，真真切切的燕子飞，在别人眼里，她却连一只小小的檐子都不如。在清明节这一天，燕子飞回来了，少主人也从遥远的江湖大学回来了，据说是为了纪念他最难忘的燕子飞的，他的好兄弟燕子飞。可是，他却宁愿多看几眼屋檐上的燕子也没听进她的一句话。燕子飞真的死了，真的消失在这古石般沉痼的大宅院里了。 （七）反假归真 燕子飞快要崩溃了，她难以相信命运的安排。她形魂失散地离开了大宅院，跌跌撞撞地走在荒堂堂的路上，雷声、风声、雨声还有人类的呼叫声浑浊交织着，世界又似乎知道了燕子飞的不存在，飞奔的车辆没有理会她，急行不绕的自行车没有停下，呼喊狂跑的行人也没有看她一眼，她的失望已转化作愤怒，她顾不得劳累与心碎，她也盲乱地飞奔在雨中，她的脑子里已经没有了任何一丝跳跃的希望，她斥问苍天：“你实话说你给了我什么！！！”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