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成就感, 不一定要是爱因斯坦”
要有自知之明, 有天分没兴趣, 或者有兴趣没天分都是不行的。兴趣自己容易知道, 天分就要客观一点了。我认为征个人都有天分的, 就看在哪方面。我小时候打乒乓球, 有兴趣以为自己有天分, 碰到个小孩,教他打, 个月之后就不够他打了, 而巨他赢得很离谱。我就知道我的天分永远比不他。这个小孩的名字是容国团。我离开香港去加拿大前, 阿团说, 我们做了多年朋友, 我也没钱送给你, 我教你怎么发球吧, 我自己想出来的。第二年, 我在加拿大拿了个单打冠军。在加州大学, 有一个教授说他经济学厉害过我, 我说我厉害过他, 结果大家签字, 在乒乓球桌上赌胜负, 谁赢了, 谁的经济学就厉害。结果他输了我十多局, 他没一局拿到多过分。他说, 你怎么不去打乒乓球呢去争取世界冠军吧。我说我怎么打得过容国团呢打桥牌、下象棋, 我有点天分, 没兴趣, 很少玩。跟高手下棋, 输了赢了都整晚睡不着觉, 很蠢的, 太伤脑子了。
一个人没有成就感是很大的遗憾, 每个人都应该在某些方而有些成就感, 不一定要成为爱因斯坦。
“ 读垃圾书, 越读越衰”
跟个好老师和看本好书是两回事。学问好是可以看书看的, 跟个好老师可以跟着他想。不能想的, 墨守陈规的, 就不要跟他了。找一个思考得好, 性情和你相近的。阿尔钦跟我近嘛, 科斯最跟我近, 后来弗卫德曼也跟我近嘛。要想办法, 不要死读书。到一个地方要停下来, 想一想。我岁开始写书法, 如果一段时间没有进步我就要想想什么地方不妥了。读大学时, 我花时间找
书读, 多过读书的时间, 因为真正值得看的书是很少的。我到处问人, 这本书行不行。找到了普遍受人推崇的书了, 我还不马卜读, 翻翻, ‘人之尝一下。如果是值得读的, 你要拼命去念。1961年的时候, 科斯一篇多页的文章, 我整日摆在袋里, 会背了还不时拿出来翻翻。你读对了一本书, 你就会判若两人你读那些垃圾书, 越读越衰。
要想有所成就, 总有一段时间是非常拼命的, 这是无可避免的。你想做学者, 大概要三年时问, 听不知音, 食不知味。我是花了三年时间, 带上饼干, 几乎睡在图书馆, 之后再也不读书。我不想别人干扰我的思想, 我听都不想听。
我不是不给他面子, 我是想白己思想, 你不要骚扰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