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游戏

    ???我叫小雨。有古怪而偏执的性格。喜欢旅行和素食。一个人的时候常常看天空。看大朵大朵的云以柔美的姿势走过。无声亦无息。
    ???天空掩盖了所有的苦痛。
    ???20岁的时候。我爱过一个男人。他给了我无法实现的诺言。除了承担。他大我7岁。在网络公司就职。有一个比他小3岁的女友。叫Susan。
    ???那时。我在网络上写字。关于爱情和死亡。离别和宿命的文字。他固定看我的文字。他说。看完之后感觉心里疼痛。我想。他应该是一个绝望的男人。
    ???有一天。他说。让我见见你。小雨。
    ???我说。好。
    
    ???黄昏时。我在他公司楼下等他。他是一个短发喜欢穿白色衬衣的男人。他看上去很清瘦。他有干净的眼神和洁白的牙齿。他轻轻地叫我。小雨。
    ???晚上。他请我吃饭。去的是一家叫LIFE的餐馆。他给我点了牛排和Cappuccino。
    ???为什么要写那些叫人读得心里溃烂的文字。他说。
    ???写作的本身就是释放。况且。那是属于灵魂的文字。我说。然后喝一口Cappuccino。那是容易让人回味的液体。从某个角度说。我想。我和他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因为我们同样绝望。
    ???小雨。你的眼睛里有潮水。我感觉它轻轻地将我淹没。
    ???你恐惧了？
    ???是的。我有预感。我会爱上你。
    ???我笑。那么Susan呢？
    ???他沉默。我看到了他的疲惫。
    ???走出LIFE。天在下雨。他送我上计程车。因为交通堵塞。车开得很慢。我没有回头看他。我知道他会逐渐消失在人群里。
    ???那天晚上。我失眠。天空灰白的时候我拨号上网。倒了一杯冰水。一边看他给我留的帖子。一边流泪。
    ???那天过后的第101个凌晨。我登陆ICQ。看到他的留言。他说让我打手机给他。不管多晚。
    
    ???你找我。
    ???小雨。你知道吗？我等了你5个小时。我一个人喝了8罐啤酒。我想念你。
    ???我听到他在电话那端哭泣。叶。你知道我的无能为力。我说。
    ???秋天。我要去东京。2年后我会回来。只要你说。我会留下。
    ???我沉默。
    ???然后他挂了电话。我才发现自己无声的溃烂。
    ???他是别人的。
    ???……
    
    ???10月。我去机场送他。
    ???遇到你是我劫难。他说。你轻轻地淹没的。我想。我爱你。
    ???两年以后你还会这样想吗？
    ???他低下头。他拥抱我。他的气息温暖清晰。他是的爱的男人。他走了。
    ???我依然在网络上写字。
    ???两个月后。我收到他的信。
    ???他说。
    ???小雨。你是一个破碎的女孩。为什么不肯放弃写字，尝试明亮正常的生活？你一直坚持自己一贯的作风。你从不让任何人介入你的偏制执。
    ???我还记得你天真的笑容。那天吃完饭告别后。我一直看着你的背影。可是你没有回头。我知道你害怕看到结果。看到这场游戏的结果。
    ???我现在生活地很好。我想我不会回来了。也许我会来28岁结婚。也许我会幸福。谁都不知道幸福的含义是什么。
    ???我相信我爱你。小雨。
    
    ???眼泪温暖地流淌在我的手指上。我想。和他终于只是一场游戏。
    ???我倒了一杯冰水。连上Internet。无止境地写字。
    ???可是。叶。离你回来的两年还有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