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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的你,梦中的她

過客、一輩子 [深情] 2011-04-17 09:29:00 星期日 查看:41016 回复:1 发消息给作者

多少年后,我又回到了一个梦的起点,我仿佛听到了校园哥特式外教楼那一声沉闷的钟声,道路两边的胡杨林被风吹得瑟瑟发抖,人工湖里的鱼儿撞醒了熟睡的莲花。一个艺术系的女孩子的吊嗓清脆认真,我循着这一切走进了一条漆黑的没有任何光亮的街道,我向它们走去,为了寻找她——遐想

    她曾经和我说过,她喜欢那只身穿铠甲踏着七彩云朵的猴子,我笑着说那你岂不是又要伤心五百年?而我则喜欢站在城楼上的武士,虽然对待爱情略带狡诘和沉稳,可是当唇贴到爱人的嘴上,他有勇气说出我爱你。她说你可别和他学啊!要不然我可不要你了。她经常和我说晚的星星很美,如果有可能将来她要开一家店,专门出售天上的星星送给那些同样幸福情侣们,我说天上的星星本来就见证这一段段美妙的爱情,它属于天下所有有情人

    我记得很清楚,我用了曾经这个词,那么意味着这一段感情已经消逝,我经常会在梦中梦到她,因为我们曾经有过约定,每次在将要睡觉的时我们彼此都会说,梦里见!这是对现实幸福的一种精神上的延伸,多少年后我还是有这个习惯,但是我说不清楚梦里面的女孩子是你还是她,梦将一切粉饰的模糊迷离,包括你和她。

梦中的你


    我竭尽全力将一份珍贵的爱情原原本本的记录下来,但是描画的越细致,却发现我像一个只会编故事的小说家,故事中会充满刻意的修饰,原本色彩暗淡的地方加以涂抹,这样就背离了我的初衷。

    我喜欢叫她小碟,因为这个名字带着些哀婉的情愫。我们相识在校学生会竞聘大会上,我是第五个出场,她是第六个。后来小碟回忆,如果顺序倒过来,她或许就不会那么注意我。竞聘很成功,我用精彩的演讲征服了校学生会的干部们,他们手中的笔不约而同的在我名字下打上了勾。小碟的演出同样出彩,她虽然少了男孩子的些许霸气和激情,但是她那犹如从天而降的细雨般的流畅还是赢得了全场的掌声。很多的部门同时找到了我希望我能够加入到他们的组织中去,我毅然的选择了校学生会的体育部,在我们第一次开会的时候我看到了小碟,她看着我,我看着她,尴尬的时候相互笑笑,我们都很恨会议时间太短暂。

   “你怎么会选择体育部?”小碟好奇的问,“我从小从事足球训练,虽然父亲一直反对,想让我继承他的衣钵打篮球,但是我还是坚持了下来,对于体育有着先天的喜爱吧,也许是遗传的。”我笑着说。“我一生下来就不喜欢体育,初中高中时的体育成绩就很差,我这个人就喜欢反其道而行之,越不喜欢的东西我就越要尝试,我选择体育部就是因为我太讨厌体育了。”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一直看着她的脸,小时候父亲教育我和别人沟通要注视着对方,以示尊重。但是当我看着小碟的时候,从她脸上我却看到了一抹的红晕,弄得我也不自然起来。

    后来我们一起回忆当初见面时说话的场景笑作一团,她撒娇似的说:“你真讨厌,你那天为什么老是盯着我看?”我无辜的说:“你要是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啊!”她涨红了脸,想要揍我,谁知脚绊在台阶上身体失去了重心要摔倒,我赶紧抱住了她,她的身体轻飘飘的,而且身子散发出熟透了的苹果味道。

    我们通常所说一段姻缘为何而起我们可能说不清楚,但是我们能够说出一段姻缘为何结束,尽管我们不愿去提起,但是大家心知肚明。

    小碟是一个性格刚强的女孩子,办事利索干脆。我想她将来一定是一个出色的领导者。虽然我无法见证她的成功,但是能够看到她起步时风驰电掣也已经心满意足。为了配合他刚强的性格,所以我要在一定程度上压抑我对某件事情的想法,因为两个都很强势的人在一起肯定要有一方做出妥协,如果相爱这种妥协是值得的。她虽然性格刚强,但是内心却多疑和自卑还是让我能够感觉的到,她时常会拿过来你的手机翻看你的短信,然后问长问短,这个女孩子那个班的?那个人是学生会什么部门的?我总是耐心的向她解答着,因为我知道你不去澄清这些疑惑会在她的内心里积淀起来,对于我对于小碟都不是一件好事。

    人有时会突然间沮丧和愁眉不展,这种莫名的焦躁的症结源于你对未来的未知的恐惧。小碟看到我这个样子总是关切的询问,但是我将答案告诉她,她却说你是在敷衍和搪塞。对于这种情况沉默是一种罪过,爆发更是一种不理智的行为。唯一能做的只是见面时彼此挂着微笑,微笑说明什么大家都不会深究,我们要得就是这种虚假的障眼法。

   在梦中我仿佛在追忆一段似水的年华,我翻了一个身,这段追忆嘎然而止,我不得从新回忆起来,这样的事情是很痛苦的,有时候可能一个人已经被你淡忘,而你在重新回忆起来,却发现这个人原来和你印象中的有些差距了,我就面临了一个这样棘手的问题。于是故事又有个崭新的开头。

梦中的她


    我喜欢叫她小碟,因为这个名字带有哀婉的情愫,我和她相识在河边,那天是她刚刚失恋。我独自在校园的湖边走着,我看到长椅上由一个蜷缩的背影,哭泣让她的身体抖动不止。我在她身旁的长椅上坐下,静静的看着她,从我和她身边走过的情侣显然都沉浸在幸福和甜蜜当中,谁也无法注意到身边的一男一女,一个伤心绝望的人,一个无聊寂寞的人。当我和她开始对话的时候,我的心里充满了忐忑的情绪。

“同学,你怎么了?需要帮忙吗?”我怯怯的问,要知道这样冒昧的举动会招致更大的反感。


“我知道你在我身边坐了好久了,你一直看着我,你是在幸灾乐祸吗?”她擦了擦眼泪说。


“不不不,同学,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看到你这么伤心,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可能是我太冒昧了,能告诉我出了什么事情吗?或许我可以帮助你!哪怕陪你聊聊天也好。”

“不用了,谢谢你,谁也帮不了我!”当我想站起身来准备识趣走开的时候,她突然从背后抱住了我:“你为什么要和我分手,我那么爱你,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为什么你那么自私,你的眼里只有你的前途吗?”一边说着一边挥拳打在我的身上,我静静的站在那里,任凭雨点般的拳头捶在我的身上,此时我真以为我是小碟那个负心男朋友了,过了一会我发现她没有力气了,仿佛睡着了一样。我转过身,看着她的眼泪已经干涸在她的脸上,我抱住了她,她没有反抗,只是口中不停的呓语着,“你为什么?你为什么?”她喝醉了?我扶着她坐在长椅上,她靠在我的肩头静静的睡去了,这一夜校园湖边的风很凉,我把外衣披在她的身上,我抱着双臂,仰望天上的星星和还未完全熄灭的宿舍楼的灯光。梦里我几次被她的梦话吵醒,就这样睡而复醒,醒来又睡。直到清晨的阳光将我叫醒,我发现我自己坐在长椅上,外套在我身上,我摸出手机想看看时间,上面有一个未拨出的电话,我想应该是她。

    我鼓起勇气打电话给她,因为我怕小碟误会以为我想趁她喝醉图谋不轨。电话通了,一个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昨天真的谢谢你,今天有空吗?晚上我想请你吃饭!”我不假思索的答应了,我迷惑了,莫非她昨天晚上没醉?去饭店的路上我脑子里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在饭店里我看到了小碟,她焕然一新的坐在我的面前,她是那么美丽,我仿佛有些醉了。吃饭间她和我说起昨天晚上失态的事情,嘴里一直笑个不停,她还说昨天打了我那么多拳,今天一定要请客慰劳我一下,不能白打啊!我们一直这样嘻嘻哈哈的说着笑着,好像好久没见的朋友一样,我给她讲了很多我们宿舍的奇闻轶事,她也把她们宿舍女孩子出糗的事情绘声绘色的讲给我听。临走时,她却一本正经的看着我说:“今天早上,我醒来看见你还在熟睡,我看了你半个小时,你的样子真迷人。”

    一段爱情故事,我总喜欢故事的开头和结尾,因为它总是有很多戏剧的成份。如果要原原本本复原一个爱情故事的过程总要落入一个窠臼。我不喜欢这样,所以难免会让读者吃些苦头。

一段过往的哀伤


    当小碟在我的脑海里逐渐清晰起来的时候,也是我痛苦万分的时刻,因为梦中的我无法准确的把握我们爱情的方向,就像前面提到的两个故事的开头一样,就像火车的两个车头,一个由北向南开,一个由南向北开。但是车是一样的,去往爱情的终点也是固定不变的,一个站台叫厮守,一个站台叫做分离。

    在我们甜蜜的过往中,我总是不停的重复着与子相悦,生死契阔;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可是这样的海誓山盟也是经不起现实和时间的双重折磨。当我们逐渐意识到我们来到大学已经三年了,即将步入最关键也是最繁忙的第四年的时候,我和小碟都困惑了。

   有人曾用鲁迅的书名调侃总结大学的四年,大一呐喊,大二彷徨,大三伤逝,大四朝花夕拾。我和小碟都处于朝花夕拾的大四,彼此的关照没有了前几年的细密,彼此为着自己的理想努力着,为了考研奋斗为了托福奋斗为了工作奋斗,我们之间缺少了甜言蜜语,更多的是繁忙过后的敷衍。后来我们知道,这都不是借口,而是情淡了,彼此太熟悉了,对于一成不变的生活厌倦了。

“你干什么呢?上自习?陪我出去走走!”小碟在电话里有气无力的说,我知道她最近为了准备托福耗尽了心力,我理解她,她喜爱国外的城市向往国外的大学的氛围,我不能阻拦她,每个人都有飞翔的自由。

    我们漫步学校欧式建筑Qun间,那种静谧和肃杀席卷着我们,尽管我们故意提高了说话的声量,却还是让周围的黑暗完全的吞没,星星点点的路灯有气无力地燃烧着,他们对抗不了黑暗的嚎叫,它们只能选择忍气吞声。
“托福准备的怎么样了?”
“嗯,还可以,就是脑子很。”
“为什么?因为我们!”我们彼此沉默了。
“你打算考研是吗?她问道
“有这个想法,但是我感觉我这样的人不适合作学术,那样我会憋死。更何况中文博大精深,要想学好很难!”
“如果你要有一个梦想,就要坚持不懈,就像我一样。”
我冷笑着说:“出国就是你的梦想?”
“目前为止是这样,请别怪我世俗,我喜欢国外的生活方式。”
“其实我也就是俗人一个。”我想尽量保持我们之间谈话的和谐。
“你想当一个作家是吗?但是你觉得现实吗?还不如踏踏实实的找份稳定的工作凭借你的聪明和才智,一定会取得成功。”
“虽然当一个作家不现实,但是我还是要朝着这个方向去努力,谁让我爱上这个方块字呢?”
“如果你像爱你的方块字那样爱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和它根本就没可比性”
“我知道我不如它”
“我的意思是……”
“不用解释了,我明白的。”

    一个师妹曾经说:“天热了,你们该走了!”酒桌上的我们无不想起这四年的种种将要在这酷暑的夏天结束,我讨厌夏天,不是因为他的炎热,而是因为它无情的终结了许多的美好故事。我很不理解,为什么学校毕业都要定在夏天呢?中考,高考,大学毕业。我们人生的许许多多分别第一次都给了夏天。

    那一天她走了,飞机缓缓地升上天空,她的梦想离天空越来越近,而我却离她越来越远,我找到了一份薪水不错的工作,但是实始终没有让我开心起来。在我利用业余时间敲敲打打这些方块字的时候,我总会想起小碟的那句话“你爱它胜过爱我”。我苦笑一声,合上电脑,站在窗外看着天空,心想:“在大洋彼岸的你还好吗?我爱你!”

    当太阳从百叶窗泄进来照到我的脸上,我从朦胧中醒来,心想这或许是一个梦吧,梦中梦到的你和她都让我怀念,多年后我仍然信守着我们当初的话:“梦里见!”而我还在为我的梦想而努力,在现实中徜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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