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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说好的,分手绝不流泪

jinsheng [深情] 2010-12-11 10:39:05 星期六 晴天 查看:49021 回复:0 发消息给作者
离别收在眼底,眼泪变成眉目间的白色忧伤,深不见底。






1995年的夏天。一本红色的结婚证被焚烧,于是素城的天空一直有被火点亮后灼烧的颜色。
法院给沈木白和简单的最后判决是一本绿色的离婚证,晃眼的像是阳光下的毒蛇皮。
数天后,简单抱着两岁大的以恩离开素城,辗转在一个小镇。




————引子


part 1 {缺失感}


在简以恩的记忆里是没有爸爸的,她和妈妈相依为命,就连姓也是跟妈妈姓的。
简以恩曾问过妈妈关于爸爸的事,简单只是紧紧抱着乖巧懂事的女儿,红着眼眶说:“恩,对不起。”


16岁的那年夏天,简以恩收到了来自素城的最好的高中的录取通知书。简以恩高兴的把录取通知书拿给简单看时,简单先是笑了,而后露出了忧伤的不知所措的神情。


镇子里的人都说简单生了个好女儿。不仅学习好,还弹了一手好琴。



part 2 {仙人掌}


开学后,简单陪着简以恩到素城的学校报名,并暂住在素城。

简以恩把以前在老房子里种的仙人掌移栽在素城的新房间里,养了很多仙人掌,它们不容易死,身躯上扎着无数根细细的刺,不需要过多的照料和水分,力量很坚毅。


新学期的第一天,弥生哼着歌,娴熟的骑过几个路口,轻巧的越过第七个路口时,他看见一个女孩低着头,专心的侍弄一只脏兮兮的猫咪。他留意了一会就赶着去学校。

上课铃响了。弥生找到了教室往最角落的地方走去,好多年了,自己只喜欢坐在安静的角落里。

前桌靠窗的地方的那个女孩,很熟悉的身影。后来自我介绍的时候,弥生才感觉她像极了路上遇见的那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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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简以恩。好几天了,弥生看见简以恩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凝视着窗外的天空。听同班的人议论着简以恩,不爱说话和笑,冷漠的态度让周围的人都不愿意接近她。

弥生经常看到简以恩在琴房里弹钢琴,时常有些说不出感觉的旋律从里面传出来。

简以恩。这个像迷一样的女孩,喜欢仙人掌的女孩。她冷漠的充满警觉的眼神。
弥生想起了简以恩和自己说的第一句话。那天她突然转过头来看了看他,然后凝望着窗外的天空说:那边的天空应该很蓝,我想在那里种满仙人掌。

弥生开始和简以恩接触。他开始发现这个女孩的心其实很柔软。



part 3 {安全感}


在简以恩凝视窗外的天空时,弥生安静地坐在她身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在简以恩弹琴的时候,弥生安静地坐在她的右边,陪她弹起那些她喜欢的声音。
弥生送给简以恩的第一份礼物是一颗小小的仙人掌,生命力很强。
简以恩笑着说那是我收到的最喜欢的礼物。

弥生突然就感觉这个女孩的笑像是一个劫,而自己在劫难逃。
高中三年,这么短,那么长。弥生和简以恩的十指相扣,仙人掌一天一天的成长

弥生和简以恩相约报考了素城的一所大学高考结束后的暑假,简以恩和妈妈回到了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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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开学的前几天,简以恩和妈妈又一起踏上到素城的路途,第二次来这座城市,简以恩感觉很熟悉很亲切,也许是因为知道弥生会来接她。这个一向独立的冷漠的女孩心里的那份依赖感只是不愿意轻易吐露。
站台上,简以恩看到了弥生,只是人群里,一个女孩拽着弥生的胳膊,显出很熟悉很亲昵的关系。那让路途劳累的简以恩感觉晃眼。



part 4 { 捉迷藏}


沈瞳,这是后来知道的。素城里一位有名董事长的宝贝女儿,弥生母亲认定的儿媳妇,门登户对。沈瞳的爸爸把她安置在和弥生同一所学校,他们的关系不是一般。

这些在简以恩看来像是一个笑话,更像是一场欺骗
清晨旧操场,我和你捉过迷藏,你和谁捉过迷藏。

学校的晚会名单里,简以恩和弥生的钢琴合奏。没过多久,那张公告就被撕了下来,取之代替的是那个名字,沈瞳代替了简以恩,和弥生并排的名字是沈瞳。
这是迫于势力的一场临时改变,这是迫于势力的一场阴谋预演。

琴房里,简以恩经过,看见弥生和沈瞳坐在一起弹琴。脊背一僵,僵在原地。弥生的手和自己的手,曾经在同一个地方,如此接近,不约而同的流连在黑白键。

简以恩开始一个人只身独影,她以各种理由拒绝了弥生的约会。她懂他不会是她的天空,太遥远太不容易努力。

弥生觉察到简以恩的变化,于是一直找机会解释。他的心里只有简以恩,关于沈瞳,那是上一辈人的认定,他是可以放弃一切追随简以恩的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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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5 {折子戏}


弥生坚持和简以恩在一起,终于和家里的权威发生了**,他留下一句话,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就是不可以不要简以恩。然后什么也没带就离开了这个家。

事情发展到不可预料的这一步。

校长室里,简单、沈木白、弥生的父亲。两个人的曾经,两代人的纠缠。弥生的父亲参加过简单和沈木白的婚礼。三个人的沉默,无声的尴尬,只是后来简单红着眼眶先离开了。



part 6 {疼痛感}


沈瞳,霸道、家世富裕、大小姐脾气。简以恩知道这一切都在向自已靠近。

沈瞳的那双眼睛,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对视的一瞬间,眼睛里充满了刺眼的阳光,疼痛了简以恩的眼睛。

“简以恩,我才喜欢弥生,我喜欢他那双漂亮的眼睛,还有他那双修长的手指,他的笑容,我都喜欢。我能给他很多,而你只能拖累他。你、好自为之。”

沈瞳说完就走了,只留下呆在原地的简以恩。冷风吹过她的脸,怎么感觉有点痛。

她记得那个晚上妈妈跟她说。
“以恩,沈瞳是你的妹妹,当时离开时她才两个月。以恩,妈妈从来没有求你做过什么,以恩,我们走,我们离开这个地方,你放弃弥生吧,妈妈欠瞳瞳的太多了。”

心口像针扎的疼痛,直逼眼泪,缓缓推开手掌,泪水浸湿了纠缠的曲线。



part 7 {彼年此岸}


“弥生。我们分手吧,我要离开这个城市了。”
“恩。看着我,告诉我,是什么让你作这个决定。”
“你是白天,我是黑,我们永远不会在一起,你的彼年,我的此岸,我们不拖不欠了,放开手各奔一方。”
简以恩说完话后没有停留,转身离开。
她的难过,他懂。
他的难过,她懂。

弥生知道自己挽留不了她,这个一直像迷一样的女孩,这个喜欢甚至迷恋仙人掌的女孩。

彼岸花,开在回忆,败于荼。
此岸果,开在荼,败于回忆。
爱着的那个人不一定要成为爱人。却像一根刺卡在喉咙里,说不出话来。


part 8 {仙人掌,不哭}

云朵,投下巨大铅重的阴影。冷风,逼来直进毛孔的刺骨。

闭上眼睛吧,世界会很黑很安全。

进站时,简以恩连头也没回,因为怕不堪重负的泪腺会打开缺口。

再见了,弥生。
再见了,仙人掌。
再见了,我的爱。
仙人掌,不容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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