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点。零度的午阳泛着暖色,光芒飘过窗帘,滴落在指尖。柔柔,凉凉。
侄女熟睡在桌旁,毛绒绒的小脑袋下,小嘴嘟嘟囔囔,不知在呓语什么,小手紧攥着刚刚买给她的干果。伸伸懒腰,我笑着,勾下她的脸蛋,顺手合上笔记本,轻手轻脚的离开。
楼下嘈嘈杂杂,像十五年前我离开那天,兜兜袋袋,堆成一堆儿,姨呆呆站在门前傻笑,眼睛直直的看着我。昨天,送走考上托福雅思的表哥,她唯一的儿子,去澳洲,同样呆呆的傻笑,直直的目光,表哥走的坚决,没有回头,他把泪挥洒在昨夜的枕边,只不过不是独自,因为我在黑暗里,睡的很轻。
五点。车来了。一路在叮嘱的姨不再叮嘱,好一会儿,问,忘了什么东西没有。停下脚步,我想了想,扭头抱了抱她,她不知所措,手指僵硬的贴着裤缝。
六点。镇上修路,车在乡间小路上拐来拐去,成功的绕过修路地段,父亲边开车边给我介绍着路过的村庄。窗外残阳如血缓缓落下,手机照亮了我的脸庞,地图上显示,路段未知,父亲沉稳的声音却不曾停息。关闭了地图,我歪头细数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树,像十五年前一样,从一到十,从十到一。父亲,是个好干部。
七点。我擦了把汗,瘫倒在床上,俯卧撑还差一组,仰卧起坐还差五十。母亲推门进来,手里捧着个东西,是它,我花了一年半做的模型。它坏了,碎的七零八落,在母亲搬放东西的时候,母亲小心翼翼询问,要不,就再粘一下。好巧。我笑了笑,想想,回答,没事儿,就这样留着吧,挺好。
八点。对着冰冷的手哈口热气,白雾悠悠转转,融入夜色。我紧紧外套,盯着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入了迷。老六要回来,我接他回家。
十点。打算给那个发誓要做牛郎的女孩儿打个电话,昨晚,她差点哭晕在手机那边,因为他笨笨的,傻傻的,让她又恨又爱。她咬牙切齿说要和他分手,我不禁莞尔,不信,因为她看他的眼睛都是亮的,在我面前和他面前,是两个版本。现在,拿出手机,我打算嘲讽她的分手不成功,以报昨夜她打扰我睡觉之愁。刚刚打开通讯录,电话就打了进来,是她,昨天那个咬牙切齿要和他分手、猫叫般哭的我闹心、发誓要做牛郎的女孩儿,她们又和好了,因为他傻傻的,笨笨的,让她又恨又爱。我挠掉一地鸡皮疙瘩,你丫的,你们好好的就好。还有,少喂我点儿狗粮,对消化不好。 零点,即将写完日记,不知道现在到家的你和你父亲关系怎么样,别再外冷心热,和和美美的,挺好。这些日子,过的很好,我开始过自己该的生活,做自己该的事。我的缘分尽了,你的缘分也快到了吧。好好就好。
好梦,安。南一
我一直都在,天天都会努力写原创,虽然并没有那么好,但我会天天努力,把我的故事,我的心绪,都酿成酒送给你。把你的故事,你想说的话通过微信平台分享给我,我会一直在,做你亲密的倾听者,世界再喧闹,这个角落,一直安安静静的为你而留。我是南一,如果我不经意间给你了温暖,请把这份温暖带给你的朋友。 微信公众号 听风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