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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 卷一

枯棂 [分享] 2016-03-15 12:56:04 星期二 阴天 查看:202 回复:0 发消息给作者

死亡不过是一个人一生中都需要做的一件事而已,不过大多数人甘愿被动而少数人选择主动,少数人这种行为被多数人称为自杀

肤浅。

 

我的圈子很小,却偏偏有一位朋友是半吊子心理咨询师,我称她“言”。说她是半吊子,因为……她只靠自己的直觉……

我在一个心理学社交网站里回复了她的贴她回问了我关于一些问题的个人看法,作为一个闷骚低沉用词严谨的……当代青年,我自挖自填的用几个小坑回答了她,她没表什么具体的态,说我说的好或不好对或错,多聊了几句后,我们做了朋友。

 

和言的第一次“约会”是在学校旁边的一个小饭店,她办事路过我们学校,时间宽裕,具体地点是我挑的。

“嫌弃这里档次低吗?”

“还好啦。道路狭窄客流量却较大,门面小内部布置却还讲究,”她环顾下四周,“一般人都会因为这里面人满而认为生意好、东西好吃。直觉告诉我:老板很聪明。”

“咳…这里房比较贵……”

“也是哈。”

我问她女人的直觉真的那么准吗?她说不是女人的直觉而是部分人直觉,我说你那直觉可信吗?

“可信到恐怖。”她是这么回答我的。

 

我把水池的塞子塞上蓄满了水,深吸一口气把头探过去却在鼻尖刚碰到水面时被冰凉吓得收了回来。

我放了些热水尽量把水温调得适宜。

我把头埋进水里,先是憋气看自己能不能坚持住不呼吸而通过窒息的方式死去而非溺水,结果还是没忍住。

开始的味道和小时候在村旁的小河里洗澡呛水的感觉一样,鼻腔痒而阻塞,鼻子里和舌根以及喉咙里都是生水的味道,还和单纯地喝生水味道不同,挺难受的;接着我努力地想吸气可是吸进去的都是水,绝大多数水是进了肺部少数进了食道,因为吸的时候主要的需求点是肺。

这个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有鱼儿那种鳃结构的话就可以过滤水里的氧气了吧,可是那样我岂不是不能溺亡。

 

言二十一,单身

我到言家里玩,她家条件比我想象的好得多,客厅里居然放了一只大鱼缸,鱼儿在里边悠闲地游。我用网兜捞了一条放在玻璃板上,看着它从刚开始的无动于衷,哦,也就是憋气阶段到后来的紧张,开始品尝空气的味道——也许它小时候调皮时也曾偶然品尝到,之后开始挣扎、翻跳,这是空气进了肺,少量进了肚子,哦,抱歉,太投入了忘了鱼没有肺。

言端着茶过来突然看到死命挣扎的鱼,问我在干什么。嘘…他在溺亡。

大惊小怪个什么,它只是做了一件早晚要做的事。

 

言:【互动话题】梦从哪里来?

我:特定区域活跃电离物质,可接收,可辐射。我只是扯那么一B

言:这个字母扯得好。这是从生理方面说的吗。

我:之前看的一些七八糟的原理,然后随便说的(调皮)别介意,纯当参考。

言:已参考,并深入骨髓(调皮)。

我:(流汗)好吧。

言:实际上楼主也带主观,只想取自己要的,谁人又能够免俗?

我:别那么深沉,我受不了(调皮)随意啦。

言:嗯,加油。

我:嗯嗯。

 

言:对多重人格怎么看?

我:额,不同情境下不同性格占据主导地位吧,性格的养成来自之前,激发来自目前的状况。某一主导人格下有他独特的理念,本来是很正常的、人对不同事物的应对;可能人格分裂的人是当初性格产生的方式属于刺激性的,被激发时又是强势的,几个强势的在不同时候太突出,像一个人分裂了…

言:嗯,请问,不想某个人格主导的话,有什么好的方法吗?

我:*…别把我当心理咨询师啊(流汗)我不知道啊…

言:没有把你当咨询师啊,只是单纯的问题而已。

言:这问题实际上咨询师未必就有答案。

我:就道德而言,也许可以靠消化某时的那个刺激性事件,以道德和乐观试着让曾经的波折成为经验,谈之色不变,他产生的人格就不太暴戾了吧…

我:额…

我:(流汗)不行太正式了,我hold不住而且挖坑我怕填不住…

 

H:奇门遁甲VS心理学。

我:按可考的奇门遁甲知识来看,不需要知道一个人的外貌心理而靠玄学知识即可预测吉凶日况,不同于心理学靠人性分析推出所知之外的可知,二者各有所长,各有所难。

H完了,来高人了。

H:说话不留痕迹,不露边际。进可攻退可守。

我:额,随着一说,别介意啊。无意闹贴。

H:我说的是实话,你的确有过人之处。语言的组合相当到位。

我:额,过奖了啊,折煞。平时严谨惯了,看到感兴趣的有毛病参与一下,又怕被人批评(调皮)

H:你不做编辑、写作、广告屈才了。

我:平时写文。

我:楼主多大。

H:来吧,分析心理,你平时绝对是个追求完美的人。

我:额,是要切磋吗……我怕啊。

我:对完美有所追求但要求没敢太高。楼主似乎重视修养,善用语言。

 

言手里的托盘似乎晃了一下,又不动声色地稳下来,她把茶水放在茶几上,“过来吧,喝茶。”我过去坐在沙发上,留那条鱼儿自己在那蹦跶,似乎能分辨出它渐渐无力地样子。我把茶喝得很慢,也愈加放松。

“它死了。”

“啊?”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啊,是的,淹死了。”

“他只是提前接受死亡而已。”

“你也这么想?”我顿时来了兴趣。

“你是不是知道淹死是什么滋味?”

我眼皮一跳,端杯子的手臂有些僵硬。抬头看着她。

“直觉。”

 

“什么时候请我去你家玩玩?”言把弄着一缕黑发,把它拽得直直的。

“开什么玩笑,我还是学生。我家?在很远的农村。”

“那你学校宿舍在哪?”

“想去?”我抬抬眼皮,“我就告诉你。”

“好吧。”她面带笑容地靠着沙发背,“换个话题。见过农村过年杀公鸡吗?”

“见过。”

“你觉得血液放干是种什么感觉?”

 

言:咨询师不是万能的,而且他们遇到问题时,想要解决比普通人难得多。

言:不必把他们想的那么高大上,他们也只是凡人。假如你想做咨询师的话,从做的那一天开始,就需要认识这一点。这句话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哎,总管不住嘴呢。

我:额,我目前的专业也没想做咨询师…只是对道德和心理学感兴趣,也没很崇拜咨询师,只是自己非专业的话自己都觉得不靠谱。

言:有兴趣的话,跨不跨专业都不是问题。不管名牌大学毕业,还是赤脚医生,治病好且快,自然会有人去。治死人,就是博士后也没用。

我:额…可是没有专业知识就可能口说无凭,除了平时疏导下自己或朋友,也没想怎么样。

言:确实有这一点。另外,开导没问题,别妄想做朋友的咨询师,会害人害己的,因为对于朋友,很难有不加主观的判断。

我:嗯,是的…虽然平时很注意尽量客观分析,不过肯定无法避免的……

言:必要时可以求助。

我:嗯嗯(调皮)

言:加油。

我:加油~~

 

我看着那一把薄薄的水果刀和它雪白的刃,想象着它削苹果时的锋锐以及苹果的感觉。拿起它在手腕上比划着,想着削苹果的样子考虑以什么角度下刀。好吧,我最后还是妥协了,用了切苹果的下刀方式。

一开始有些刺痛,十指连心,手腕也差不到哪去。盆子里的液体鲜红啪嗒啪嗒还带着泡沫,一个成年人放完血要挺长一段时间吧?还不如一只公鸡痛快。

手腕处的血先是喷射着的鲜红,我端好盆子才没让它乱溅,我又从手腕两旁捏了一下,它开始稳定地汩汩地流淌了,这样虽然不怕弄脏地板却无趣得很。

 

去年过年回老家,老妈上街买了两只大公鸡,中午老爸要宰的时候我抢过了菜刀,爸,今年我来吧。老爸愣了一下,嗨,儿子长大了啊,不过下刀可要准到一刀割断喉咙,不然那鸡子可受罪了。

我接过菜刀掂量着这没法儿用水果刀的方法啊,只好拿着它在左手攥着的大公鸡的脖子上比划着,所幸这脖子的样子和手腕挺像的,我想着菜刀切肉的样子……最后用割绳子的样子下了刀。

等大多数血都放到碗里后我把它丢着地上看它扑腾,血弄的到处都是。弟弟过来喊我,你干嘛呢?妈叫你进屋帮忙。嘘…我在看它怎么死的。

怕鸡子遭罪?呵,主要是怕它紧张的时间长了影响了肉质,难怪想靠放血死去的人到最后都紧张,可能是觉得没人吃自己的肉辛辛苦苦都白费了,才紧张吧。

 

“我最近在写一篇文章,里边涉及了一个人在服用安眠药后在即将进入死亡时的深度睡眠中的心理,希望你能帮帮我。”

“你觉得我能?

嗯。

*!我怎么能?”

“下次见面,希望你能带来我想要的答案。”她轻描淡写地说着,抿着咖啡:“这家咖啡厅的咖啡,并不是每次都对你免费。”

“拿这要挟我?”

“凭的是直觉。”

 

“你还写文章啊?”

“写啊,主要是这方面的。”

“…哪方面?”

“心理学。你呢?”

“我什么都写,视情况而定。”看着她喝咖啡的样子,“我的素材有时候是突然想起来的,有时候是别人给的启示。我原来在一个社交软件上的签名是:本想做梦有点文思,可是没有……不过有次我看见一个小纸片在餐厅门口的风旋儿里飞而我当即就想起了几句话可以写。感觉文思这东西太****……”

“注意文明。跟我聊天有什么激发吗?”

“额,目前没有。你有什么情感波折?把它当素材我可以给你写文,版权归我文章送你,怎么样?”

“我自己会写。”

*!”

 

十一

言:上次谈到的,多重人格中不想让某个人格占主导怎么办?

我:我不是说了吗…

言:没说清啊。

我:靠道德消化它,拿它来成长;到那个人格的产生事件不再令人谈之色变的时候,它就不会猖獗到凌驾于其他人格之上、在起作用的时候显得太突兀了。这样就没有所谓的人格主导了。

言:你的专业有没有涉及到心理学?

我:额…我专业是工业工程,里边多少可以和心理学扯上关系…可是没什么大用吧…

 

言:起床,吃早点,肚子饿了呗。

我:额,我饿了但不想起…

言:懒,同病相怜。

我:是啊,好冷啊。

言:貌似你更厉害啊。

我:咳咳,习惯不太好…早点吃得少…

言:还好吧,以前楼主午饭就是早饭。

我:哈哈。

我:(呵呵)等我回家再吃。

言:吃完了,吃饱饭的感觉真好。

我:(呵呵呵呵呵呵)

言:楼主的欲望又回来了。

我:属猪的吧…

言:这都能猜到,神了。

我:你猜我属啥(呵呵)

言:猴。

我:*…错了…

言:嗯。

 

十二

我:师傅,你在网站上说收徒的那些条件我自认都能满足。你能教我这方面知识吗?

H:说下基本情况,附张照片。

我:男,属鼠19周岁,籍贯河南,喜欢传统知识、音乐、摄影等。(又发了张去年寒假在公园玩时拍的照片)

H:姓名。

我:额sorry,武卫国。

H:看你的气质,父母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吧。

我:爸妈文化水平都没超过初中,可能是重视家教吧。

H对不起,我不能教你。

我:为什么

H:我收的徒弟必须是父母有很高受教育水平的。

H:你爸妈给你起的名字是对你给予了很大期望啊。

我:到现在家人都说不清我的名字到底是谁起的。

我:我能问您一些问题吗?

H:问吧。

我:您有什么忌讳的问题吗?

H:没有,但问无妨。

我:好的。冒昧问一下,您今年贵庚?

H:这个保密。

H:私人问题还是别问了。

我:好吧。那请问,您收徒为什么要父母受教育水平高的。

H:因为高级灵魂都会选择教育水平高的父母。

H:当然也有例外,那就是有任务的灵魂!

我:好吧。

我:就您目前对我的了解,能否指点一二?

H:你最好是做和国家有关的工作!

我:好的吧。但愿。

 

十三

眼皮越来越重,但没有什么痛楚。我想着电视上演的“不要睡,听话不要睡(一睡就不会再醒了)”的场景,觉得自己的剧情更狗血…我放任意识模糊的同时又用了吃奶的力气保留一点清醒,想看看最后的时刻是怎样的:就一次死亡的机会不能不明不白啊!

药效侵蚀大脑的效果不错不过除了安抚入睡没什么别的坏处。在睡眠过程中我在想现在是到那一阶段了也就是还有多久便进入一睡不会再醒的深度,想着想着我已经开始做梦了。我好像听到远在外地的家人的谈天声,似乎还能看见他们的面容;然后似乎有人感受到了我的境遇而开始心神不宁,这时我稍许有些慰藉,奶奶似乎在向四周张望起身喝了点开水,家里的小黄犬也开始没缘由地吠……

 

十四

“来了?怎么样?”

“带来了,我可以讲给你听。”

“不错啊!咖啡我请!”言欢快地拍了一下手,“没看错人!”

“淡定。我开始了?”

她点了下头。

“刚开始是很正常地睡除了不同寻常的困的程度,然后就睡着了,靠保留的一点意识先经历了睡眠深度在做梦范围内的清明梦然后…”

“清明梦?”言打断我。

“是的,我也是看见有网友回答你的关于‘梦是哪里来’”的话题时看到这个名词的,你们讨论的内容我看了,就是知道在梦里然后还可以抱着玩笑的心态想什么梦出来什么。”

“这真实存在?”

“我只是试了一下…”

“接着说。”

“额…就是睡眠深度,先经历了做梦的阶段,然后进入更深层次呗。”

“更深的是什么样?”

“我说了我不说吗?”我白了她一下,“更深的睡眠深度下好像梦并没有取消,但多了一些新东西。不过想体验这些新东西所走到的那种睡眠深度…属于一睡不醒的级别…”

“刮目相看。”

“谢了。在继续做梦的同时会看见一些其他东西,比如我看到了几百公里外的我家和我的家人,看到他们从刚开始的谈天说地变得心神不宁似乎能感受到有亲人要出事。我刚开始有些慰藉,面对这种自己有危险别人能多少感觉到的情况,之后…”

“嗯?”

 

十五

“嗨老板,近来生意可好?”

“言?”

趁着言和肉店老板打招呼的间隙,我扫视了一下店面:门面不大但内部较深,还有偏门通向后侧,许是主要靠明面摊位售卖,后边是屠宰和处理区域。

“这位是?”微胖的老板手从钉在案板上的刀上拿起在围裙上擦拭着。

“你叫什么名字啊?”言调皮地问我。

“武卫国。”

“哦哦。”老板转而问言:“怎么,这次带朋友来参观啊?”

“看你说的。”言大大咧咧地拔出案板上的满是油渍的刀,再“哐”的一下钉回去,“参观是次要滴,主要是来买肉。”

“哈哈,上好的肉等着你呢。”

“我才不怕老板坑我。半斤五花肉打碎回家包饺子。”

“好嘞!”

“咱们在外边随便吃点就行了,包饺子干嘛?”我忙阻止言。

“肉馅是拿回去给我妈的,你以为我包的饺子你能吃啊?”

“是包的不好吗?”

“…直觉告诉我,吃我包的饺子你会死。”

“这块吗?”老板指着一块

“你随便挑,就这块了!打碎点!”

看着言和老板打趣,我心里想着:真狠。

 

十六

按体重给药的话一只小白鼠需要多少剂量?宁多不少。

灌了药的小白鼠几分钟就晕晕沉沉的栽到窝里了,我离近点儿看,它细细的近乎透明的胡须轻颤粉白的眼皮轻阖,身上奶香混着尿骚又有一丝丝药苦味儿。五分钟不到,它的肢体有些颤动许是做了噩梦或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接着又不再活跃,近乎透明的眼皮下的眼球咕噜咕噜地滚。梦越来越沉,它也许开始看见一些奇异的场景并为之好奇、慰藉,再后来他又开始不老实了,是疼吗?不想死去、不想离开?它嘴角有些许白沫,眼皮随着四肢颤动而煽动,忽然有泪水淌出。

 

十七

言递过纸巾,“到最后的体验就是这样的吗?”

“是,最后不是对死亡的恐惧,而是对生者、关心自己的人的留念。”

“那你说那些自杀的人都是怎么想的?”

“我想,最终感受应该都是类似的,但没有靠吃安眠药死去的人感受得真切,因为后者有特定的条件进入特定的区域并能维持足够的时间。”

“那别的形式能够体验到多少呢?比如说跳楼?”

“在最后肢体毁坏了、只有部分神经可以通讯时,他的大脑也许会想到这些…但不真切,也不详细。”

“割腕呢?”

“额,我当时只顾品味流血的感觉了,没注意啊…”

“上吊呢?”

“最后的窒息局部缺血局部充血会让他根本看不清什么也没有能量去思考。”

“溺亡?”

“所谓脑子进水了,没那么多时间和空间让你去想。”我摊摊手。

“额……”让言无语还真不容易,“不过,这些都是你臆测的吧?”

“是…怎么了…”

“你觉得你的直觉和我比怎么样?”

 

十八

H:你为什么喜欢这方面?

我:除了我说的喜欢传统知识外,就是对易学感兴趣,而且平时因为比较重视德行而喜欢看人,看他的性格等。

我:不过都是靠直觉,没这方面知识说不出什么理论。

H:看相可不仅仅是靠直觉。

我:嗯嗯。

H:有试过先看再交流吗?

我:因为平时遇到的都是将来要在一起共同生活一段时间的人像老师同学,所以没急着去先看别人过,都是留在之后慢慢认识的。

H:之后可以尝试一下。

我:嗯嗯。

 

H:开贴,报数字和所测内容。

我:246,问姻缘(调皮)

H:最近两年婚姻不顺,等两年后再说吧。

我:好吧(流汗)

 

十九

今天你自己啊?”咖啡店的老板问道。

“嗯,我朋友没来,就一杯。”细看这老板才发觉他面相偏于和善但眼神骨相偏于奸诈,不过一个中年男的能把一个咖啡店经营好,也有些本事吧。

……

 198!!你咋不上天呢?”看着一杯咖啡的价码,我他妈也是懵了。

“您先别吵吵。”老板满脸堆笑地扫视了下周围的客人,“你以前不是来过吗?这店里的咖啡就是这个价啊!”

“我知道你贵你也别贵到这种程度吧?”我也压低了声音:“以前那都是我朋友付钱请我,我一个学生哪掏得起?”

“这样啊…”老板眼神有些不一样:“那这样吧,今天这一杯…算我请你的…”

“这才对嘛!”我一锤敲到老板身上,“怎么说我也是老顾客了吧?”

“是是。”

 

“学生,问个问题哈。你那个朋友的联系方式…能不能给我留一个?”

“干嘛?”我警觉地问。

“我那儿子今年二十五六了研究生刚毕业,觉着你朋友那姑娘还不错,想要个联系方式。”

脸皮真够厚的。“下次她来了你再要吧。我不敢私自给你。”

 

二十

走在回学校的路上我就想我今天真他妈的走运,我又想言的联系方式是什么,我以为存了她的手机号结果拿出手机看并没有,低着头正疑惑然后就被一位大叔撞上了。看着他里边穿的T恤上面印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太极图我心里就犯嘀咕这是能人还是骗子啊。

“今天看到了什么、想了什么?”

还没来得及疑惑他怎么忽然对我说话,脑海中便回想起绞肉机的样子…一块生肉被投进机器,机器启动嗡嗡作响,缝隙里滴下粉红的掺水的血液旋仓里钢刃与鲜肉相互绞杀,似乎有无数细胞在为自己嘶吼又在痛呼,他们的躯体被绞碎汁液与肉屑遍流声音也淹没在不大的机器轰鸣中。

“保持本心,克己守分,借力前行。”

“谢…”等我抬起头,傍晚的凉风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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