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记忆
人到中年,总不免怀旧,老记起小时候在农村那无忧无虑的日子,虽然生活极度贫苦,物质匮乏,但内心充满快乐,稚嫩的头脑,充满着新奇的想象,而且是一种无忧无虑的,略带有野性的快乐,无拘束的快乐。弹玻璃球,滚铁环,拍纸牌,捉迷藏,抓特务等游戏,那些儿时的伙伴,那些童年的场景,那些童年的故事,那些童年的往事至今历历在目回味无穷。那时的童年都写满了快乐,写满了彩色的幻想,写满了情趣和童真。那是无忧无虑的童年。是等待着下课等待着放学等待游戏的童年,是盼望着假期盼望着明天盼望长大的童年。
我想把童年的记忆整理写出来、梳理出来。把自己的经历、感受记录下来。或许是一种收获吧。
童年之记忆——学龄前
听奶奶告诉我,我出生的时候,是双胞胎,我是老小,在我的上面应当有五个哥哥,一个姐姐,因为家庭的贫寒,有两个哥哥很小的时候就夭折了,因为我的到来,让原本贫寒的家庭,雪上加霜,所以父亲坚持要把我送人。奶奶说这娃子哭声清脆,眼睛闪亮,是个有出息的孩子,死活不让送人,我才留了下来。事实证明我从一个农家娃成长为一名共和国法官多少也验证了奶奶的预言。
因为是双胞胎,母亲身子又弱,奶显然是不够的。于是父亲买了只山羊挤奶,我是吃羊奶长大的。
也许我家人口多拥挤,也许我生性顽劣,在我稍懂事的时候,就和奶奶住在一起,爷爷脾气暴躁,动不动就骂人,家里人很怕他,尤其是父亲和二叔,在爷爷面前始终是毕恭毕敬的样子,爷爷的话也是言听计从。我就不同了,因为爷爷很喜欢我。爷爷是个皮匠,每当夜幕降临,爷爷就在灯下开始干活,他一边嘴里夹着几个小钉,一边把小铁锤敲得叮咚响,然后拿起刮刀,放下钢锥,马鞍子、笼头、缰绳之类的东西便制作出来了。我眨着小眼爬在炕沿边仔细地看,爷爷拍拍我的头:“莫学,莫学,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小三好好念书吧!”我当然也不懂什么读书高之类的含义,心里想着有个小皮鞭该有多好!于是拣了点下脚料,学着爷爷的做法做了一条小皮鞭,可以一甩皮鞭便脱落了,不免沮丧懊恼倒头就睡了。第二天清晨起来,头边却放着一条精致的小皮鞭!
我8岁那年,父亲把老屋拆了,盖起了新房,可爷爷却患了食道癌,我上学的事只好搁浅了。
虽然父亲和奶奶精心的照料,但爷爷痛苦地吃不下去任何饭,第二年春天,骨瘦如柴的爷爷永远离开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