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出电话是一次次的搪塞和拒绝,接起电话是一声声歇斯底里的质问,就像一个皮球一样被弹来弹去,我真的好累。视线已经模糊到甚至看不清手机上的名字,一个颤抖的发送足够把我出卖的体无完肤。
曾经天真的以为这个世界充满温情,现在才恍然大悟到它是多么的冷漠,甚至可以让人完全丧失掉继续面对下去的信心和勇气,让人彻底疯掉。我也会对自己说勇敢说坚强,说不要逃避,可是这些脆弱的字眼在一个个可笑的理由里被瓦解,支离破碎。越来越找不到存在的意义。我不会怪妈妈的责备,我不敢回话,更不敢看她的眼睛,或许这就是惩罚,这就是咎由自取,这也是我十四年前就欠她的,可是,明明是我欠她的,为啥现在搞得像她欠我的?是我该还她,是的,是我该还的。不对,是刘战莉那个贱人该还的,是的,该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