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清冷,新十年于午夜交汇中惊鸿一驻,便已匆匆启程。留下的是自哀者的神伤,颓废者的迷茫,和憧憬者的希望。
我和她的相识完全是造化弄人般的一瞬。想来当时的场景,自己的期盼,渴望,和她在人群中轻盈的舞步,清澈的眼眸,一切都那么熟悉。到现在以第三人称的视角回想起来,一切都是那么温馨。一股男儿的血性和自信心的爆棚让自己在极短的时间内又同她携手抵京,我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她也是如此。
初来北京,感觉她就像一张娟秀的白纸,浓妆淡抹,总觉不够,她对新世界表现出的恐惧同热情一样高涨,去鸟巢、游故宫、登长城、揽北海...,看着她嘴角的一次次翩然翘起,表情纹一次次在眼角抱团,满足得很舒服。我在享受,她也是如此。
愉悦只是生活的前奏,柴米油盐才是不朽的咏叹调。有了她,厨房也不再是自畏的禁地,洗菜也不再是漫漫无涯的旅程,成功的喜悦和欣慰在筷子的舞动和津液的交融中一如绕梁的余音。我在适应,她也是如此。
十年一觉,惊觉梦人。从路人到爱人,从阡陌不闻到酣享床第。下一个十年究竟是苦难的轮回还是希望的涅槃,不可说。唯一确定的是,我会一直紧紧地握着她的左手,等待着幸福的莅临,她也是如此。
——写在蜗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