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选自《语文》(S版,上教版),入初中后改用(H版,上教版)。尤其第一篇《听》,文章开头的感觉彷佛又回到了三年级时手捧课本,刚刚阅读时的那种感觉。
《听》
清晨,乳白色的雾气迷迷蒙蒙,村外的溪水传来叮咚的响声。小院子的篱笆上开满了牵牛花,鲜红的、天蓝的、淡紫的,像一支支彩色的小喇叭,花瓣上还闪着几颗晶莹的露珠。
枣树上画眉和黄莺在对唱,声音清脆婉转……
门开了,大妈踏着被露水打湿的小路,上井台打水。她打起一桶清澈的井水,忽然,她侧过头在凝神听着什么。是在听溪水叮咚的声响吗?是在听画眉和黄莺的对唱吗?还是彩色的小喇叭真会广播?
啊!喇叭花下邻家的小男孩正在念书,念得那么轻细,那么流利,那么动听,好像是溪水在奏乐、小鸟在歌唱,又好像是喇叭花在广播呢!
大妈的笑从心底溢到脸上。
她提着水桶回家去了,脚步放得很轻很轻,生怕打断了孩子的念书声,还怕惊落了喇叭花上那忽闪忽闪的露珠……
《萧伯纳和小女孩》(往后学了历史、政治才知道,萧老先生不一般的对希特勒和反犹主义的观点和态度。语文从来都不能纯粹。)
萧伯纳是美国有名的戏剧家。有一次在国外,他看到一个胖胖的小女孩,长着一对闪亮的大眼睛,头上戴着大红蝴蝶结,十分可爱。萧伯纳非常高兴,和她玩了很久。
临别的时候,萧伯纳把头一扬,风趣的对小女孩说:「别忘了回去告诉妳妈妈,就说今天和妳玩的是世界闻名的萧伯纳!」
「先生,您就是萧伯纳?」「怎么,难道我不像吗?」「可是,您怎么会说自己了不起呢?请回去也告诉您的妈妈,就说今天和您玩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孩!」
萧伯纳很惊讶,他觉得刚才自己太自以为是了,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后来,萧伯纳逢人就说: 「一个人无论取得多大的成就,都不能骄傲,要永远谦虚,这就是那位小女孩给我的教育。」
《找骆驼》(一年级时有篇骆驼和羊比赛的课文,这篇是不是一篇古文改编的?不太确定了。)
从前有个商人,走失了一只骆驼。他找了好多地方都没找到,心里很着急。这时候,他看见一位老人在前面走,就赶上去问:「老人家,您看见一只骆驼吗?」
老人说:「你问的那只骆驼是不是左脚有点跛?」「是的。」
「是不是左边驼着蜜,右边驼着米?」
「不错。」
「是不是缺了一颗牙齿?」
「对极了,您看见牠往哪儿去了?」
老人说:「那可不知道。」
商人忿忿的说: 「别哄我了,一定是你把我的骆驼藏起来了。要不然,你怎么会知道得这样详细?」
老人不急不徐的说:「干麻生气呢,听我说吧。刚才我看见路上有骆驼的脚印,右边深,左边浅,就知道骆驼的左脚有点跛。我又看见路的左边有一些蜜,右边有一些米。我想骆驼驼的一定是这两样东西。我还看见骆驼啃过的树叶,上面留下了牙齿印,所以知道牠缺了一颗牙齿。至于骆驼究竟往那儿去了,应该顺着牠的脚印去找。」
商人听了,照老人的指点一路找去,果然找到了走失的骆驼。
《镇定的女主人》(这是一篇让我想到关于屠格涅夫的一篇寓言式课文)
一天,有一位女主人请客。大家围着桌子坐着,一边吃喝,一边说笑。忽然女主人把保姆叫来,低声吩咐了几句话。保姆听了脸色发白,就急忙跑出去了。
不一会儿,保姆端了一碗热牛奶,穿过客厅,放在阳台上。客人们都觉得很奇怪,女主人仍然有说有笑。又过了一会儿,保姆把阳台的门紧紧关住,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女主人说:「好了,现在大家都安全了。」
客人问女主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说:「刚才我们桌子底下有一条眼镜蛇,不过,现在牠已经被关在门外了。」客人们都吓了一跳。女主人说:「眼镜蛇来的时候,我不敢惊动牠,也不敢告诉你们,只好假装没有事。后来,我让保姆把一碗热牛奶放到阳台上。因为眼镜蛇最喜欢喝牛奶,牠一闻到牛奶味,就会跟去。保姆看见眼镜蛇到阳台上去喝牛奶,就马上把门关起来了。」
一位客人问:「你怎么知道眼镜蛇在桌子底下?」她说:「我能不知道吗?眼镜蛇就盘在我的脚上呀!」
另一位客人问:「为什么你不喊我们帮忙呢?」她说:「我一喊,你们必定会慌乱起来。大家一动,眼镜蛇受了惊吓, 只要咬一口,我就没命了。」
大家听了,都很佩服女主人的镇定。
《打碗碗花》(这篇课文教会了我们“碗”字怎么写。)
小时候,离我家门前不远,有条水渠。水渠旁边有一块荒地。不知道哪个朝代留下的石人石马,怪模怪样的站立在荒地上。因为无法种农作物,它便成了小草和野花的世界,也成了附近孩子们的乐园。
在我的记忆中,这里的野花,总是那么鲜艳,红、橘、黄、紫,像竞赛似的,一丛接一丛,终年不断──除非水渠结冰了,雪花盖满了大地。
有一次,外婆带着我从水渠旁边经过,老远就看见草地上的野花开得一片粉白。走到近处,我才看清那些花长得十分异样,粉中透红的花瓣连在一起,形成一个浅浅的小碗,那「碗」底还滚动着夜里的露珠。多么新奇,多么有趣的花啊!我挣脱外婆的手,蹦跳着想去摘那些花。谁知道外婆却急忙拉住我,连声说:
「不能摘,不能摘,那是打碗碗花。」
好奇怪的名字啊,我第一次听到。
「谁摘它,它就叫谁打破饭碗。」
我被吓住了,花有好看和不怎么好看的,有鲜艳和不怎么鲜艳的。但是,我从来没听说有专门让人打破饭碗的。我半信半疑的看看外婆,她脸上的神色是严肃的,郑重其事的。
过了一些时候,外婆的警告逐渐被我淡忘了,而好奇心却强烈的鼓动着我,想要看看打碗碗花究竟怎么使人打碎碗的。
吃饭的时候,我把一束打碗碗花藏在衣袋里,端起碗,一声不吭的吃着饭。我紧张极了,真担心手中的碗像变戏法那样突然打碎。但一顿饭吃完,那碗却安然无恙,丝毫没有要破的样子。这个发现,使我小小的心如释重负,我再也不肯听信外婆关于打碗碗花的话了。如果她再要提起,我可以深信不疑的回答:
「打破碗花──不打碗!」
但我始终不能明白,人们为什么要把这样一个怪名字加给它呢?要知道,那原是一种美丽的、可爱的花啊!
《荷花》(这篇没什么印象了,到是朱自清的《荷塘月色》和周敦颐的《爱莲说》老魂魄不散着)
清早,我到公园去玩,一进门就闻到一阵清香。我赶紧往荷花池边跑去。
荷花已经开了不少。荷叶挤挤的,像一个个碧绿的大圆盘。白荷花在这些大圆盘之间冒出来。有的才展开两三片花瓣儿。有的花全都展开了,露出嫩黄色的小莲蓬 。有的还是花苞,看起来饱涨得马上要破裂似的。
这么多的白荷花,一朵有一朵的姿势。看这一朵,很美;看看那一朵,也很美。如果把眼前的这一池荷花看作一大幅活的画,那画家的本领可真了不起。
我忽然觉得自己仿佛就是一朵荷花,穿着雪白的衣裳,站在阳光里。一阵微风吹来,我就翩翩起舞,雪白的衣裳随风飘动。不光是我一朵,一池的荷花都在舞蹈。风过了,我停止舞蹈,静静的站在那儿。蜻蜓飞过来,告诉我清早飞行的快乐。小鱼在脚下游过,告诉我昨夜作的好梦。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记起我不是荷花,我是在看荷花呢!